时暖至今仍忘不掉三年前“土豆儿滚出网文圈”的这条热搜,那些人拿着所谓地她抄袭的证据在她的小说下面骂她,嘲讽她,让她退出网文圈,她的签约编辑也在那天给了她解约的合同。
一直把写作当成梦想的她整个世界都在崩塌,她的解释就是狡辩,她的沉默就是默认,以前她觉得闪闪发光的梦忽然暗淡,甚至有人找到了她的家泼红漆,那一年,她好像连活着都是错的,她感受到了无数的恶意。
最后以搬家和她删除了所有的作品才结束了这场噩梦。
苏夏见时暖的脸色愈发苍白,连忙起身坐到了时暖的旁边,她搭上时暖的肩轻轻安抚,“暖暖,那场噩梦我们已经醒了。”
醒了么?对,是醒了。
可那些感受过的恶意不会消失,它会生根发芽牢牢长在心底,你即不能连根拔起也无法忽视。
陆词接到苏夏的电话赶过来时,时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苏夏是第一次见到时暖醉成这样,也深知三年前那场噩梦给时暖带来了多重的伤害,她今天看到微博热搜时就想阻止她不要去看,可还是晚了一步。
“我不该问她的。”苏夏在后座抱着时暖,她很自责,明明已经猜到了心结不会这么轻易地结开,她还是想要尝试。
时暖家离火锅店很近,但是由于时暖喝醉了苏夏担心自己一个没扶住摔着她,这才叫了陆词过来。
车停在时暖家楼下,陆词解开安全带稍微侧了点身子看向苏夏,见苏夏泪眼婆娑的还一直在轻拍着时暖的肩安抚时他眉头一皱,自家媳妇儿他清楚,这一看就是她也喝酒了。
如果没有喝酒的话苏夏肯定是破口大骂让时暖背抄袭黑锅的人,决不是现在这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样。
胸口有着一团火的他拨打了一个号码,这边刚拨通就有人敲他的车窗。
“怎么让她醉成这样?”顾清北看着后座的时暖问。
陆词出门时给顾清北打电话的时候他刚下飞机,本来以为没有这么快能赶来,结果顾清北倒是很巧地往陆词枪口上撞了。
陆词下车把苏夏抱到了副驾驶上,给她寄好安全带后语气不友好的说“管好自己的女人。”
顾清北站在车外让冻了一身的寒意,陆词这句话听来不讨喜,可听到自己的女人时他也只得任了,谁让自家女人拐着别人的媳妇儿喝酒呢。
“有劳了。”
顾清北弯腰把时暖轻轻抱起,陆词知道把醉酒的时暖交给顾清北来照顾是很安全的便驱车离开了。
顾清北把时暖抱到自己的车边,放到副驾驶时他掂了掂时暖,心想这小身板怎么还是和高中时候一样的轻,这十年就没有长点肉?
他把车内的热气调大,又给时暖调整了座位,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时暖就坐在副驾驶安静地睡着,确认时暖没有觉得有哪里难受后顾清北并没有着急带时暖上楼。
十年没见了,他想好好看看她。
目光落在时暖齐肩的短发时,他心一沉。
他记忆里的时暖是及腰长发,也记得她喜欢扎着高高的马尾,那时候她还常说这及腰长发她是要留一辈子的。
是什么原因让你舍得剪去那及腰长发?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