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重归于黑夜,不灭不死,待汝等残杀之日,便是我夜王重归之时。”
“他死了吗?”赛斯从被窝里不安分地钻了出来,小眼睛直溜溜地转。
“不,夜王不死不灭,凡间的武器伤害不了他,但他会永远长眠于地下。”嬷嬷疼爱地抚摸赛斯那一一头耀眼的金发,虽然查理斯四个孩子都是她一手带大的,但她唯独对小赛斯宠爱有加。
“然后呢?”赛斯不依不饶地问道,试图挣脱嬷嬷那布满老茧,粗糙如干燥的树皮般的大手。
“然后…”嬷嬷用手摆弄着那个大顶针,许久都没说话,
胜利的喜悦并没有让人陶醉多久,饥饿,酷寒,瘟疫又带走数以万计的人的生命。
“赛,我亲爱的”嬷嬷已故的儿子也叫赛斯,所以每当四周无人的时候,她总会偷偷地简称赛斯为赛,以安慰自己那颗受伤的心。“故事的价值不在于追根溯源,而在于人们从中吸取经验教训。”
“可我还不知道后面的故事呢!”赛斯不满地摇了摇头,
“你以后会知道的,不过今天你该睡了。”嬷嬷用力地抱了她一下,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黑夜慢慢地降临了,巨大的阴影把整个北临城笼罩了,四周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而在位居边境最北的长城处,却又上演另一番景象。
“克里斯,你我就明说了吧,这期货无论如何都得值这个价,”查干长长地吐了一口热气,“我保证你会满意的。”
“查干你个狗崽子,我们一直是这个价,你凭什么今天狮子大开口,”克里斯凶悍地瞪了他一眼,右手从腰带里掏出了热酒。
“现在生意也不好做,如果你不愿意,咱俩就算了,别浪费时间。”查干也并不理会他的威胁,将挡在面前的克里斯一把推开,
“你要想好再从你这张狗嘴吐话,否则我就把你剁了拿去喂狼”克里斯威胁地扬了扬手上的剑,
“克里斯,你少唬我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青帮不会放过你的。”查干也从腰带里掏出弯刀自卫,
“狗崽子,你也敢威胁我!我她妈要用这把剑从你喉咙直接插到你的**!”克里斯眼睛里喷出炙热的怒火,
“你……你…你…”查干话还没说完,脑袋便被克里斯劈成两半,脑浆和鲜血撒了一地。
“等着被野狗把你生吞活剥吧,你这个猪猡!”克里斯轻蔑地吐了一楼唾沫,摇摇晃晃地朝营地走去。
“见鬼,怎么回事!”克里斯喃喃自语,作为一个纯种的野先人,他不但继承了先辈的粗鲁和凶悍,还有那未开发的大脑和不顾及后果的鲁莽,
“早知道我该留那狗东西一条命的,等到了营地里,再把他杀了。”克里斯喃喃自语,
雪越下越紧,黑夜已经完全降临在这片荒原上,他恐惧地看了看四周,四周并没有什么,除了一些白色的暗影。
“怕什么,难不成是白鬼?”他壮胆试地笑了笑,在守夜人之间有个令人闻之色变的名词,那就是—白鬼。
“就算有,老子也拿它去煲汤。”克里斯无所顾忌地走着,他感觉越来越不对劲,树丛里有好多双眼睛在看着他,但他又不敢后退,只能凭着一股蛮劲往前冲。
终于他如愿以偿,几只潜伏在雪里的幽灵很快就爬到了他的身上,他惊恐的大声喊叫,只是招来更多的白色恶魔,它们分离的牙齿很快就给他开了喉,鲜血从他喉咙一直往下流,他的四肢也被不断撕扯,眨眼间,一个粗壮的汉子就变成一个被撕的四分五裂的玩具娃娃。
寒鸦目睹着这一切,伴随克里斯最后一声哀嚎,它凄厉的惨叫了一声,融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