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好不容易结束了周末的工作,正好江医生也正在休假,季楠便拖着江顾且去江边钓鱼,季小姐玩心大起,笑眯眯的勾着江顾且是下巴说道,
“老公我们来比赛吧,胜者为王,败者…暖床。”
季楠眼尾挑了挑,像只勾人魂的狐狸,最后几个字是季楠凑在江顾且耳边说的,音色暧昧,江顾且无奈的将季楠按在怀里,眼神中涌动着几分晦暗不明。
他咬着季楠的耳尖,声音低哑魅惑
“好。”
下午,夕阳渐落,江面开阔,水光接天,远处的地平线像是被画师泼上了一层橘墨,水面波光粼粼,每一次波动都闪着细碎的光芒。
晚风悠扬,吹起季楠的发丝,她靠在江顾且肩上,闭上眼享受着晚风夕阳,听着耳边的鸥鸟鸣叫,这里远离城市喧嚣,静道她可以听见江顾且的心跳。
手中的鱼竿迟迟没有动静她也不急,就靠在江顾且的肩膀上睡觉,反正只要江顾且一收竿她就把他的鱼抢过来!
季楠睡醒了的时候,江边的街灯已经亮起来了,远方的灯塔忽明忽暗,夕阳早已被夜色取代,地平线处浓墨一片,天上闪烁着细碎的星光,鸥鸟的声音微不可查,身后树上传来阵阵蝉鸣蛙叫。
她借着灯光看着江顾且的桶里一条鱼都没有,她愉悦的笑了
“你看,我们平局!”
江顾且笑的很无奈,然后他开始收竿了,上面赫然一条大鲤鱼。
“是吗?”
借着星光,江顾且的笑像是染上了夜色,朦胧神秘。季楠瞪大了眼,这是怎么做到的?同是放着鱼竿为什么她一条鱼都没有!
江顾且要是知道季楠的想法估计很无奈,要不是怕吵醒季楠,他还可以钓更多。
鱼被江顾且又放了回去,这里的鱼都是观赏性的,他和季楠都忙都没有时间照顾它。
季楠还是挺不舍的,望着游走的鱼,她还支着下巴跟它挥手再见。
“乖,它在这里或许有个美满的家庭,它得去找它们。”
季楠点点头,江顾且望着季楠的样子头一次他开始迫切想要个孩子,季楠或许太孤单了,有个孩子能多陪陪她。
“季楠我们要个宝宝吧。”
夜色昏暗,江顾且看不到季楠那一瞬嘴角都僵住了,季楠的声音透着几分勉强的笑意
“好…好啊。”
江顾且像是察觉到什么,揉了揉季楠的头,望着她的眼睛,深切的问道
“怎么了?”
季楠躲避着不敢望江顾且的眼神,她笑嘻嘻的回道
“我就是害羞,觉得挺羞羞的。”
江顾且唇角勾了勾,真是个小朋友,爱害羞。
“那谁说的败者暖床的?”
江顾且声音贴着季楠耳边传来,一下子江顾且就感受到唇下的热度,唇角勾了勾,小姑娘脸红了。有贼心没贼胆。
回家的时候,他们路过花鸟鱼虫市场,买了两条不同性别的金鱼还有金鱼缸,季楠欢欢喜喜的把鱼捧了回去,从此以后他们就是一家四口了。
季楠坐在车上还给两条金鱼取了名字,一条叫小红,一条叫大尾巴。大尾巴总是喜欢追着小红跑。
金鱼的寿命是六到七年,那是一段季楠热爱江顾且的时间。有时候一段感情的时间都没有金鱼的寿命长。
季楠将小鱼放在房间的长桌上,江顾且去做饭了,季楠就处理工作,偶尔累了看看两条金鱼,它们的感情建立的似乎非常快,大尾巴总是喜欢追着小红游,小红偶尔也会停下来任大尾巴拱它。真好玩。
吃饭的时候,季楠跟江顾且讲着两条小金鱼今天的活动轨迹,江顾且吃着饭,嘴角始终勾着在,偶尔停下来,发表几句看法,然后季楠就望着江顾且笑。
如果他们要一起吃饭,每天都y是这样度过的,大部分的时候季楠讲,江顾且听,偶尔季楠不讲话的时候,都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江顾且就会安慰她,一般这个时候季楠就会望着江顾且哭,江顾且就会将她抱着放在腿上,轻拍着。
吃好饭江顾且去洗碗,季楠帮江顾且放盘子,简单的收拾好厨房后,他们就一起出去散步消食,夜晚的小区很静谧,季楠这次换的房子是h市比较高档的小区,绿化做的很好,楼与楼间距都比较大,偶尔能够遇到几对情侣,有小亭长凳,远处还有喷泉鹅卵石路。
七月正是合欢花的花期,已入盛夏,花至荼蘼,正值它们盛放到极致的时候,一树一树的粉冠,一把把小伞在树上盛开,合欢花是很美也很香的花,季楠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一朵,轻嗅着,然后有举给江顾且闻,像是献宝一样激动
“你看是不是很好闻。”
季楠的眼睛里亮晶晶,江顾且的头偏了一个角度,季楠举起的合欢花滑过江顾且的脸,痒痒的,江顾且的唇映在季楠的唇上,软软的。
季楠亮晶晶的眼被错愕替代,不是再说花香吗?怎么就吻上了她?
“嗯很香,你更香。”
江顾且的眼里像是长满了玫瑰,浪漫诱人,像月光下的夜魅。
诶,江顾且最近的情话水平越来越高了。
“老公,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养只狗啊,每天晚上牵着狗散步,是不是更像老夫老妻了。”
“嗯,你喜欢就养。”
“还是算了,我们都挺忙,狗狗还是不好照顾的。”
“等我们以后有空了,就养好不好。”
“不要,狗狗会分散你的注意力,你就不会全心全意的爱我了,你有狗子了。”
江顾且的轻笑声在夜色中格外明朗,小醋缸。
回到家,季楠已经累瘫了先去洗澡,江顾且之后去的。
隔着浴室磨砂门,听着里面细密轻微的水声,季楠打开了她专属抽屉的门里面有很多维他命,她神色昏暗,只要江顾且打开,他便看得出这是避孕药。
这是季楠未敢说出口的秘密,在每一个江顾且去做饭或是晨跑的清晨,季楠都会拉开这个抽屉。
她怎么敢再要个孩子来牵扯江顾且的人生。该来的总会来,这一切终究要还回去的。
她望着缸里游动的金鱼,两只金鱼玩的不亦乐乎,无论什么时候看它们,它们总是在游,永远都不会累,她凑近了鱼缸,趴在旁边,戳了戳鱼缸,以后可能就你们陪着我了。
江顾且洗好出来的时候,季楠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轻轻在季楠额头印下一吻,
“晚安,楠楠。”
灯火熄灭,在江顾且看不见的那一边,季楠闭上的眼渗漏出一滴泪。
对不起,阿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