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缕花香,曲径通幽处便是一座堂皇的闺房。花团锦簇之间,莺飞燕舞,却不见佳人流连其中,有的只是一个男人。
男人跪倒在门前,脸上写满了疲倦,脖子似乎已经难以支撑脑袋,眼皮也不停打架。
“上尊大人。”莲花端着热气腾腾的参汤在一边侍候。“都三天了,您还是先去歇息一下吧。”
“啊?!”上官霄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哈。。。。没事儿,我没事儿,你去忙吧。”上官霄现在哪里还敢和别的女人调情,简直就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典范。
大前天和夏不秋吃饭时,偶然发现他居然早就认识这位国色佳人,又知道了她的芳名澹台明月。
“那奴婢就告退了。”莲花道了一个万福,转身就要离开了,不想脚下一滑,跌倒在上官霄的面前。
上官霄本来想半路扶她一把,但又被怕被误会。终究还是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眼睁睁看着这位二八处子摔倒在泥坑里。上官霄暗暗叹气,感觉自己这也太不是男人了,卑微。
总有一天,我要加倍奉还。上官霄嘴角上扬,似乎在畅想美好的未来。
“这样都不来抱住我吗?”莲花心里想道。她受白玉衡的指使,要把上官霄拴在白家,但是却迟迟没有得手。今天已经是最后期限,若是再失败,就要被送到王家做婢女了。
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洞开,门缝中露出一位黑衣女子,正是上官霄日思月想的澹台明月。娥眉淡扫,两弯丹凤美眸动人心魄,红唇未启人自醉。
赶忙直起腰板,一脸严肃的跪在地上,目不斜视,完全没有把摔在身前的莲花放在视线中。
“相公,你怎么跪着啊?外面凉,赶快进屋来吧。”听的上官霄一头雾水,大眼睛瞪得滴溜圆,环顾四周,也没有见到第二个男人。
“是在叫我吗?”上官霄食指指了指自己,有些不可置信。心中暗道。“难道是我失忆了吗?我怎么成她相公了。”
“不是你还有谁啊?”澹台明月朝着上官霄抛了一个略显生硬的媚眼。说实话,这种程度我只能给五分。
莲步轻挪,澹台明月到了上官霄边上,伸手把他搀扶了起来。
上官霄哪里还会管那么许多,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揩油机会。一手搂住她的扶柳细腰,另一只手更是不安分的上下游走。
谁知后腰却被狠狠的掐了一把,被直直的拖进了房里,留下愣在原地的莲花。
本以为将是又一场软玉温香,却不想进到房中,澹台明月便换了一副嘴脸,拉着一张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看来纵使是她这般单纯的女子也想耍弄一点小心机,急于宣示自己的主权。
相视而坐,场面十分尴尬。明明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了,两人却还是很陌生。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澹台明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啊?”上官霄觉得有些无语,刚刚还叫我相公呢,结果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吗。“上。。。。上官霄。”
目光相交,两人不约而同的脸红了。上官霄虽说现在嘴上比较紧张,但手可是很放的开的。很不客气的坐到了澹台明月边上,又准备一亲芳泽。
“滚开!”澹台明月抬腿想把上官霄踢开,结果却被上官霄拽住了小腿。滑腻柔软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来回摩挲,准备发起下一步的进攻。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小厮闯进房中,跪倒在地,大喝一声。“不好了!不好了!”
抬头却见上官霄正在坐在床上和一女子厮磨,赶紧低着头,哆嗦着双腿退了出去。
“上尊大人,冯家家主冯明德带着几十个人在聚源钱庄门前闹事儿。扬言要让白家离开平阳城,老太爷请您出山,以解燃眉之急。”
本来上官霄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再加上现在美人在侧,上官霄可不想离开。但吃人家嘴软,别人有求,总也不好坐视不管。
“我知道了。”上官霄应了一声。
小厮本来想再说两句,又担心上官霄动怒,只好做罢。
“你倒是很喜欢管着这些凡人的闲事儿啊?”澹台明月鼓着腮帮子,似乎对于上官霄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有些不满。
“你刚才不是叫我滚吗?”上官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女人都是喜欢说反话的呀。”澹台明月坐在床边,摆开一副撩人的姿势,伸出右手食指勾引着上官霄。“让你滚开,其实就是要你过来啊。”
“没想到你还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上官霄突然决定不出去了,转身便是一个恶虎扑食,没想到却扑了个空。低头一看,怀中居然是那只黑猫儿。
“沃日!裤子都脱啦,你给老子玩这手儿。”上官霄眼眶中饱含着晶莹的泪水,又一次穿上了脱到一半的裤子。
黑猫儿抱着肚子在地上笑的来回打滚儿,不过上官霄并没有搭理她。黑猫儿也跟在上官霄屁股后面,纵身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化悲愤为力量,上官霄现在前所未有的想要打人。
“冯家居然堵在白家门口,简直难以想象。”“老话儿说的真没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白家这回估计是悬了。”门前已经聚起了数百人围观。白家聚源钱庄里面只剩下冯明德和几十号打手了,白玉衡带着百十来个精壮汉子也在门口。
“白阎王还没出来吗?”冯明德坐在钱庄大堂,翘着二郎腿,斜眼看着怒发冲冠的白玉衡。“那老鬼是不是要咽气儿了,怎么让一个娃娃来看门护院了。”
冯明德身后几个显然不是常人,全都是修玄者,尤其是一个白发老者气势磅礴,玄气修为已经极为不俗了。
“冯明德,我白家可曾亏待过你?”白玉衡质问道。
“亏待?老子给你们当了二十几年的狗,又何曾被你们当过人看待?无须多言,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