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或许很不简单。”上官霄对这人起了浓厚的兴趣。
“我本是太煌山上的一个和尚,为探寻佛理下山游历四方,昨日见到一个人。。。。”小和尚自顾自的说着。
“你特么怎么不听人说话啊?”李北堪大声吼了一嗓子,年轻人抬起右手,李北堪就躲到上官霄身后去了。
“南无阿弥陀佛,这个人站在路边上,手持利刃,想要打劫小僧。我本想用我佛的佛理感化他,却不想,他和这位施主一样,举剑就要杀小僧。”
“说真的,要不是我们三个打不过你,我们也受不了你这么多废话。”李北堪站在上官霄和孟笑都后面,疯狂口嗨。
年轻人却依旧面带微笑,没有搭理李北堪,“虽然没有用力,随手一挡却把他的刀震作了四五段。”
作为三个被强行安排的吃瓜群众,此时也觉得索然无味,上官霄随口问道:“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名姓不过是一个代号,小僧已不在珈蓝,如今也不能再用法号了,记得剃度之前的名字叫夏不秋。”夏不秋轻轻点头,似乎别有深意的看着上官霄,“你我早已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我也不再是之前的那副皮囊,就连灵魂也大不相同。”
“那不就完全是两个人吗?”李北堪忍不住吐槽。
“非也,非也。”夏不秋的脑袋左晃右晃,故作高深,惹得三人有些不快。“那人却瘫倒在地,愁容满面,拿起折断的短剑,便要引颈自刎,我伸手阻拦,问了来由。他说,他本是良善百姓,在岳家帮工,平日里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只谋求两张嘴吃饱,别的再不敢多求。”
“八成儿是和女人有关,”李北堪附在上官霄耳边低语,两人倒像是有些期待,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咳咳。”夏不秋轻咳两声,“确实是和女人有点关系,岳家有个管事的叫丁克行,早年借出十两碎银,现在已经翻了数倍,要还近一百两,他有刚刚丢了差事,那丁克行却要她怀了身孕的老婆做妾。他也是走投无路,才出门剪径截道。”
夏不秋口唱佛号,目光虔诚“南无阿弥陀佛,我本来下山也带了二十多两银子,可惜还是差了太多。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最终就把身上的衣物也送给了他。”
上官霄,李北堪,孟笑都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看到夏不秋讲完了,上官霄倒先拍起手来了,又用胳膊戳了李北堪,孟笑都两下。
“嗯嗯嗯。大师讲的真是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纵使铁石心肠也要为之动容。好好好,讲的太好了。”上官霄热烈的掌声,也带动起有些木然的李北堪,孟笑都二人。
“对对对,讲的真好,大师你真不愧是我辈之楷模啊。要是我肯定一剑了事,也不至于被人家骗了个精光啊。”李北堪果然快人快语,嘴速度的已经超过了大脑,说出来之后才发觉不对,“不不不,别人不会骗大师你的,他们怎么忍心骗你这么天真的孩子呢?应该不会的。”
说得夏不秋一脸黑线,孟笑都反应比较快,“大师说了这么多,想必也乏了,这里有一千两银票,就算是在下的布施吧。”
孟笑都本来也没想到,这位年纪轻轻,修为深厚的少年居然是因为钱而发愁。除非天赋超绝,普天之下的年少有为者基本完全是氏族大宗的,说白了就是用钱砸出来的,缺钱的实在是少见。他之前做梦也没想到短短几天居然能遇到三个。
秋风萧瑟,三人也溜达了小半天了,马上又到了吃饭时间,三人早已饥肠辘辘,李北堪更是越来越坐不住了。
夏不秋却没有接过银票,“施主误会了,小僧之前也说了,已经不在珈蓝,自然也不会寻求布施,我刚刚说的这些只不过是在解释我的遭遇。”
艳阳高照,温度也开始上升,三人也愈发不耐烦。
“大师,我们遇到你很高兴,希望你也能开心,但是我们现在有急事儿,所以没办法多待了,咱们有缘再见吧。”李北堪的脸上写满了饥饿,仿佛在说“老子饿的要命,再不吃饭就要吃人了。”
“三位皆是贵人,我却有锦上添花的功夫,施主想必是用剑之人。”夏不秋朝李北堪稍稍点头,又上下打量一番。
“背上一柄长剑,就算傻子也知道是用剑啊,难道背剑还能是卖西瓜的吗?”李北堪撇了撇嘴,终究还是没往下说。
“想必施主神藏,太乙,巨阙三处穴位的玄气通行不畅吧,每当运气时总要绕路而行。若是能畅通无阻,想必必有进境。”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穴位,不过我玄气运行确实有不畅,不过是功法中的缺陷罢了,也算不上新鲜事儿。”李北堪此时却没有刚刚那般焦躁了。
夏不秋慢慢走近李北堪,袈裟之中探出右手,又伸出了食指,一道乳白色的玄气从他的指尖流出,笔直的流向李北堪,速度十分缓慢。李北堪下意识伸手去挡,这到玄气却穿过他护身玄气,从他的手心进入了他的身体,一股暖意从手心劳宫穴而入,流经全身,通体舒畅。仿佛一股清流,在身体中游动,微微作痒,却全然没有痛意,并且滋养了经脉,诸多不顺的地方也一下子豁然开朗。
“奇了,”李北堪感受到了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喜出望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伐经洗髓吗?”
“施主的天资高绝,当世怕无人能出施主左右,虽然少时未得上等灵药锤炼经脉,端的可惜,不过却也是浑然天成。不知道施主认为“造化”二字可是当的不当的。”
“当的,当的。”李北堪运起玄气,这速度快了数倍有余,便是剑气的威力更是几何倍数的增长。“刚刚实在是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得了便宜,你这态度可是翻了个了啊,有那么邪乎吗?”虽说是眼见为实,但是上官霄还是有点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