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学校里,易慈总是躲着许念安,遇着了也装作不认识,在班上,只要她的笔掉在了许念安那边,她不想与许念安说话,就会选择直接不要,几天下来,以至于易慈的笔还没到周末就不够用了。
许念安看着易慈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心疼和好笑。
我呸,活该。
“卿哥,这周末去哪玩啊?”肖潇走进教室,直径走向易慈的座位,站在她旁边。
易慈原本在写作业,听到声音,她停下自己的手中的活,扯着嘴角一笑,默默地白了他一眼,“肖潇,你是读书读傻了吗?”
肖潇一脸懵逼。
“今天才星期三,还有两天才放假呢。”
肖潇扶额,“卿哥,你才读书读傻了吧,今天都星期四。”
“我不信。”易慈想着,莫不是自己少过了一天?她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那行,咱们找个人来评评理,来来来,许念安,你说说今天到底星期几?”
易慈有些期待地听着,哪怕知道自己可能错了,但是她还是希望许念安能向着自己说话。
她还是太天真了,许念安抬起眼眸,缓缓开口:“无聊。”
易慈听到回答,竟有些恼羞成怒,用酸溜溜地语气对肖潇说:“害,你干嘛找他啊,他说句人话会死的。”然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哥,你咋啦?”
“没咋啊,就是看有些人不爽而已。”
肖潇幽幽地看了一眼许念安。
“那行,等明天把一阶考试过了,那后天子衿生日你去玩吗?”
“去啊,怎么不去?哦……对了,借几只笔给我。”她可怜地翻着自己笔袋里仅剩的两支笔,一支是铅笔,一直的墨水就快用完。
而一阶考试顾名思义,是检测同学们进入学习这几个月来的学习成果,而南蜀中学会在每次阶梯考试之后给同学们放一个小长假,让一些离学校的同学可以回家休息下。
星期四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星期五,易慈拿着从肖潇那儿白嫖的笔进入考室,居然好死不死地和许念安一个考室,更加值得提出的是,她和许念安的座位还是同桌,也不知道学校老师怎样安排的。
“许念安,麻烦你让让。”易慈有些咬牙切齿,她打量着周围环境,要不是在别人教室她就翻桌了。
许念安挑眉,不动。
易慈看着他这副模样,这几天来的委屈好像又附在心头,她已经强制地让自己不要去想,可是……原来,我喜欢你是一件错误。
……
于是,易慈暴躁了。
她把许念安一推,自己翻了过去,由于冲击力太大,许念安事先也没做好准备,一下子将自己的桌子扑倒,人也栽了下去。
一时间,议论纷纷。
易慈对着那些投来异样的眼光的同学嫣然一笑,超级温柔地,“别管闲事。”但不知为何又有些毛骨悚然。
许念安爬起来,好狼狈,真是大快人心。
“叮叮叮叮,考生立即停笔,并整理好试卷和答题卡,试卷由考生自行保管。”
当考完最后一门物理时,晚自习刚好下课,许立简单讲了两句就让他们放学了。
易慈收拾好行李,走到学校门口等车。
一辆辆汽车在易慈面前飞驰而过,在重重汽车的对面,布满商品的人行道上,有一对小情侣。
男孩子任由女孩挽着他,而女孩子扎着双马尾摇摇晃晃,上面还扎着两个漂亮的头绳。这时,女孩子的鞋带散了,男孩子低头附身为她细细系上。
易慈心想,要是许念安有这样温柔就好了,她到是羡慕,前提是如果没有看清那人的脸的话。
她真是想当场戳瞎自己5.0的视力。
呵,许念安,感情你喜欢这种萌萌的小妹子这种类型啊。她恨不得现在一巴掌给他抡过去
这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易慈面前,碍着她视线了,她收回剜人的目光,有些不解的看着这辆车。
只见这辆车缓缓摇下车窗,是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他开口道,“卿卿,我能否有幸送你一程?”
易慈笑笑,欣然接受。
而对面——
“念安,你家小朋友跟个男的走了,别装了。”
许念安回过头去,发现易慈果然不见了。
“念安,你干嘛叫我来陪你演戏啊?”
许念安陪着笑,“姑姑,你比我年龄大不了多少,又是一副童颜,毕竟这辈分摆着呢。”
“好,念安,你还是悠着点,别把人儿小姑娘给作没了。”
“知道了。”
车上——
“初何,你怎么回来了?”
被唤做初何的男生全名李初何,是易慈的竹马,从小两方家长就是朋友,一起长大,不过两年前因为李家工作调动,李初何就搬去了国外。
“嘿嘿,这次回来就不走,爸爸给我转到你们学校,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应该是同班同学哦。”
这两年不见,他到是长高不少,原来还和易慈一样高,现在,怕是比许念安都要高些了吧。
“好啊。”
“那到时候我可要给你当同桌哦。”
不知道为什么易慈有些不舍,即使他这般对自己,但如果要换座位,她还是不愿的。
“不了吧,我同桌……成绩不好,老师让我辅导他。”
“那行吧。”李初何的语气有些委屈,“卿卿,去打拳击吗?我给伯母说了一声的。”
易慈眼睛在放光,“走。”
到了拳击馆,看着这些熟悉的物件,易慈的回忆就涌上来,自从李初何走后,易慈就很少甚至几乎是没来这儿了。
“卿卿,走,打一场不?”
“走走走,不过我好久没训练了,手艺生疏,别把我打死了哈。”
两人大笑起来。
一场下来,易慈居然被李初何追着满场打。
易慈抱拳,“大爷,饶命啊。”
过了一会儿,两人双双倒地躺下,大口大口喘这粗气,易慈冒泡,“初何,明天我们班有个同学明天生日,你去吗?顺便提前认识一下同学。”
“好吧,你去我就去。”易慈有些汗颜,这句话咋这么熟悉呢?
不知过了多久,易慈温声:“初何,我有喜欢的人了。”
听闻,李初何一下子从地上撑起来,直直地看着她,“卿卿,你认真的?”
“对。”易慈也撑起来,颇为无奈地说,“其实那天啊,我就想穿个小裙子,喝醉了之后跌跌撞撞地扑到他怀里,然后拿着酒瓶子问他喜不喜欢我,如果回答不喜欢我就一瓶子爆他的头。”
李初何问她,“那结果呢?”
“我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