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结束,在众人的喝彩、恭喜声中,香儿和独孤寒跟随凌霄宫的众多宫女去了凌霄宫。
那是在一个高山上的庞大山庄,进入朱色大门,那里布置得还很优雅,到处是凌霄宫的宫女,这是全部女子的派系,领香儿进来的女子,带她进入了宫主住的房间。这房间像个富家千金的闺房,古朴的绣床,桌上摆了刚摘的月季,墙上挂了好多山水画,房间和门前的院子隔着珠帘,院子里种着各种叫不出名的花花草草。
那女子对她道:“我们凌霄宫本来是不住男人的,但他是宫主你的友人,可以住那边的客房。”她指了指远处单独的一间房,她让另一个宫女带独孤寒去了那间屋子安顿住下。
“你以后就叫我悠兰,什么事都可以问我,这里的宫女都归我管,她们武功都不弱,您要有什么事也可以让她们办。”
“好的,悠兰,你就叫我香儿吧。”
“是,香儿宫主。”她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难事说不出口。
“说吧!你说过原来的宫主被害了,怎么回事?”豪爽的香儿直接把她闷在心里的话挑明了。
“凌霄宫本来武功不弱,比起少林、武当是比不了,但比一般派系不弱。因为本派有一本凌霄宝典,是世代掌门人传下来的,是集各家之长开创的武学宝典,放在凌霄宫宫主的房间内,我们宫女平时也看不到,一等宫女也只会一半,二等、三等宫女学的更少,内力达不到,学了也没用。我在这几十年服侍宫主,也只学会了大半。天星派的人得知后派人抢去了宝典,宫主也被杀了。”
“你怎么知道是天星派的人干的?”
“那一天只有天星派来拜访宫主,天星派武功本不如凌霄宫,我们平时都姐妹相称,不可能下毒手,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那也就是没证据,那一天是天星派哪个来的?”
“霍青,天星派掌门。”
“天星派在哪里?”
悠兰用笔墨给香儿画了张地图,“现在知道凌霄宫宫主当上了武林盟主,一定戒备森严,要接近霍青很难。”
“如果是真的,这一点也不难。”香儿凛冽的眼神看着悠兰,“现在天色暗了,明天我就去天星派查个水落石出,如果是真的就把他杀了祭宫主。”
“好!”悠兰和她对视了一眼,不禁被这眼神震住。
这宫主果然厉害,为人爽快,不愧为技冠群雄的女中豪杰……
“你去弄两只活鸡来。”
“干什么?”
“自有用处!”
悠兰抓着两只活鸡过来,交到香儿手里就离开了,香儿瞧了瞧房里没其他人,看着那活鸡,抑制不住身体本能的渴望,一口咬住了鸡脖子,吸干了血,丢在了身边,然后坐在椅子上发呆。
这可怎么好,其实这样也不错,有那么多宫女服侍……
凌霄宫的第二天,香儿没跟独孤寒和悠兰说一声,就拿着地图,骑上了快马,向天星派飞奔。
不远处的一座高山,正是地图所绘的天星派的所在地。香儿下了马,拴上缰绳,一阵清风飞到山上。
那里也是个山庄,大门前站着不少看门的弟子。她从围墙没人处跃入里院,院后是天星派的正厅。绕过正厅,后院有几棵参天古树和一排排天星派弟子的屋舍。跳上屋舍屋檐,看到左方有一个九曲回廊连着几间青砖红墙的大宅,思忖着也许是霍青住的地方。用轻功了无声息飘过回廊,进入大宅内。
屋内并没人,香儿东翻翻西翻翻,没找到凌霄宝典。听到一阵对话声,急忙躲在了屏风后。
“霍掌门,你说这武林大会上的那丫头会找来吗?她那功夫很邪门啊。”
“说不定是学了什么法术,没什么真本事,她那年纪怎么可能有那么强的功力。”
“那释延长老怎么被打败的?”
“有打败吗?只是她轻功好,打不着罢了,真要打起来还不知道谁赢呢?”
“那释延怎么就认输了?”
“不认输,被一个姑娘打,又打不着,下不来台呗,这里这么多人把守没事的。”
“哦,我去干活了。”
霍青推开门进入屋内,看那人走远后,又合上了门,来到了床边掀开褥子,按下了床边的一个机关,床板空出一个长方型的空洞,从里面拿出了一本书,在屏风后的香儿看得一清二楚,“凌霄宝典”。
香儿闪到他跟前,“你是霍青?”
“我……你……我不是。”
“刚才的那个弟子不是叫你霍掌门吗?这是你偷的宝典?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
“凌霄宫宫主是你杀的?”
“不是,我只是偷了宝典,女侠饶命啊!”
“你不知道我是谁?”
“你就是武林盟主、凌霄宫宫主。去了武林大会当然知道了,女侠,不,宫主,这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偷了宝典.。”
“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人去哪了?不说,现在就杀了你。”香儿锐利如刀的眼神看着他,拿了桌子上的一把他习武用的剑抵在他咽喉。
“我叫他来,别急,陈师弟,陈师弟!”
“什么事啊?刚说完又叫我。”
那人进来一看香儿剑已抵住了霍青的咽喉,慌忙冲向门口,香儿闪到门前,合上了门。
“我看过四周,这里没什么人来,你告诉我,是霍青杀了凌霄宫宫主吗?如果撒谎就把你杀了!”
陈师弟看了看香儿冰冷彻骨的眼神,“是他,是他杀了凌霄宫宫主,和我无关啊,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那本书,那次就他一个人去的。”
霍青道:“陈师弟,你瞎说,我去的时候,宫主已经被人杀了。”
陈师弟道:“别杀我,女侠饶命。”
香儿对着霍青道:“凌霄宫那天就你一人去,其他宫女都不及宫主一半武功,怎么杀她?”说完一剑抹了霍青咽喉。
那个陈师弟见霍青死了,吓得连喊饶命,香儿直接把他拍晕。这掌门房间没什么人来,看着霍青脖子流下的鲜血,咽了口口水,不由自主地扑向他的咽喉,吸了起来,直到再也吸不下一滴血。
香儿倒在他床上,头脑晕晕的,反倒是很满足的感觉。过了一会,她坐起来,发现霍青的血已被吸干了,形似干尸,茫然地看着这具尸体,没有害怕,反倒是感觉理所当然。她冷眼看了一下那个拍晕的。
这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不如也杀了他,与其说想杀他,不如说想喝他的血,人血比动物的好喝多了……
香儿提着那具干尸和和拍晕了的男子,飞出了天星派的大院的围墙,把尸体扔下了悬崖。带着那个叫陈师弟的骑着快马回到了凌霄宫,飞入了宫主的房间,把陈师弟关入了宫主房间后面的密室,那里只有宫主才能进。
她安然地坐在了梳妆台前,抬起头,铜镜中唇色已变成了黑色。走向绣床,躺下晕晕乎乎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