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然和怜星果然搬去了西院,赵辰钰也派人在此处看守,与其说是看守,倒不如说是不放心,安排人照顾;而赵辰钰和小穆和小然夜夜笙歌,把酒言欢,每天宿醉,“你们说,我对她不、不好吗,她怎么就不肯正眼看我一眼呢。”“您说夫人啊,她就是不知好歹,配不上您对她的好,来不管她,我们接着喝。”赵辰钰突然黑了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听不得一句话说兮然的不好;“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对夫人评头论足了,都滚,赶紧滚。”她俩还想上前狡辩,一旁有眼力见的随从便扯走了她二人。
赵辰钰没有让任何人跟着,自己一个人拿着酒壶,醉醺醺的走着,一开始,他不过是想看看自己纳妾,到底还会不会唤起兮然内心曾经对他的那份感情,他知道,即便有再大的仇,再深的怨念,在再一次见到兮然的那一刻,他便输了,他还是爱着她,看到她会掀桌子,他也没有吃惊,反倒是看到她能有这种反应,他内心有一丝丝窃喜,在到之后她的各种逃避,他以为他还有机会,可她从不是一个喜欢孤独的人,却愿意自己一个人来到着诺大的赵府,一个偏僻的西院;他以为,他留她在身边,总会有磨灭仇恨的那天,可他好像发现自己错了,自己都没能做到的事,凭什么要求她要做到。
晚上的风吹在脸上很凉,却没能让赵辰钰的酒劲清醒,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西院,发现手里的酒壶已经没有酒了,跌跌撞撞的倒在西院门口,嘴里嘟囔着:“然儿,然儿。”侍卫们发现赵辰钰,连忙上前搀扶,全都被赵辰钰支配走,让他们去别处值守。
许久时间未开的门被打开,怜星也听到动静,便出来查看发生了什么。“我的天,赵辰…你你,怎么了,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星儿,你在跟谁讲话?”屋内的兮然问道。
“星儿,看在之前我待你不错的情分上,你让我跟你姐姐好好说说话好不好?我…我真的很难受。”
怜星从未看到过平时高高在上的赵辰钰会有这个样子,“好吧,我去外边看看,不过,你不要伤害到她。”
赵辰钰努力让自己清醒,推门进去;兮然看到赵辰钰,先是惊吓,紧接着问:“星儿呢?你把他弄哪去了?”
“她有别的事。”
兮然本来和怜星都准备睡了,身上几乎只有贴身的衣服,便裹紧了被子,“你你你,你喝多了,来我这干嘛。”
赵辰钰坐在兮然床边,双手扶着兮然的肩膀,“然儿,你知道么,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我知道,你一直在梵音山上,我很想去找你,可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我不敢面对你,我只能问问我兄长,你的情况。”
“等等,你的,兄长?”
“肖冰便是我兄长赵辰珏。”
兮然挣脱赵晨宇的双手,“你这个人,到底还有多少事?从你爹到我爹再到你哥哥,你太可怕了。”
“然儿,你听我说,那时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一家人都死了,我也很害怕,我…”赵辰钰每句话都说的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一句话。
“那我呢,我一家人就该死吗?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爹干的,我不信;你知道,我那时候眼睁睁看着我最爱的人亲手杀了我爹,我姨娘,我却无能为力,你知道我多无助吗。”
“然儿,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我就知道。”赵辰钰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便一下将兮然扑到在床上,双手禁锢住兮然的双手,然后便吻上了兮然。兮然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可她越是扭动着身体,越是激发了赵辰钰的兽性,她的力气怎么能挣脱的开赵辰钰的双手,“赵辰钰,你混蛋,你放开我,兮然猛地抬腿撞向赵辰钰,赵辰钰发出一声低吼,停下了嘴上的动作,将头深深的埋在兮然的肩膀,”然儿,我真的,好爱你啊。”兮然明显的感受到了,肩膀一下滚烫,赵辰钰他居然哭了,兮然也不再挣扎了。
就这样过了一会,赵辰钰从兮然的肩膀上抬起头来,看着兮然,再一次深深的吻了下去,而这一次兮然也没有躲开,甚至在用自己方式回应着他,二人在酒精的发酵下,烛影摇曳,明月高悬,终是成了真正的夫妻。
直到第二天一早,怜星才去敲姐姐的房门,屋里没有回应,怜星便推门进去了,“姐姐,昨天赵辰…没有伤害…到你…吧?”怜星看到地上散落的衣服,几乎是惊掉了下巴,赶忙退出房门,“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屋内的人听到动静也立刻清醒了,急忙穿好了衣服;赵辰钰去开门,“你姐姐…醒了,我先走了,你,你照顾好她。”赵辰钰连话都说不利索。怜星还捂着双眼,没有看赵辰钰,确认他已经走了,便去看姐姐。
“姐,你们,昨晚,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兮然羞红了脸,将被子蒙在头上。
“嘻嘻,赵辰钰虽然有些时候呢,是有一些过分,但却也从未亏待过我俩,所以…我还是先给你弄点吃的去吧。”
接下来的时间,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兮然依旧呆在西院里,而赵辰钰也只是时不时的派人来西院送些东西来,解除了兮然脚上的脚链,也撤走了西院所有看守的人,在赵府也再也没看到过夜夜笙歌的场景了,一切都像步入了正轨。
时间飞逝,转眼间便由骄阳似火转到了秋风习习,玄天和师兄他们也一刻都没有停下过脚步,他们先是去找赵家当初存活下来的人,本想从他们那了解一些情况,却发现他们对当年的事根本就一无所知,跟随着赵辰钰去慕容府上的人陷入见都在赵辰钰身边,自己当初念及家中年迈的父母,偷偷的逃走了,然后再也没敢回去;而后,他们一行人又想去找慕容府遗留的旧部,确是连人都没找到,再一次无功而返;思前想后,他们想到那支队伍,当年为什么没能出来保护慕容家的人,这个问题最有知情权的人井盖就是师傅了,兜兜转转,最后决定,回到梵音山,找师傅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