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寇隆则是被安排去了宁河郡当守备校尉,补上了上一任守备校尉高定殉国后的职位空缺。
这让寇隆很是无奈,本来还是京城的司马,调到关南九郡当校尉看似升了,实际上和被贬谪一样。
楚逸接任巡防营校尉之后,小皇帝派人传给了楚逸一个口信,告诉楚逸巡防营里有不少亲近田家的军官,楚逸可以把自己在白云城的亲信招进巡防营中,务必要把巡防营握在手里。
得到皇帝的许可,楚逸便没有了任何顾忌,立刻把卫冰,孙道兴等人,还有血神营,亲卫铁骑全部叫到京城来,元桓和东赟也被楚逸叫了过来。
卫冰被小皇帝升到了羽林郎,孙道兴,元桓则是直接过来当主簿,至于东赟楚逸打算暂时先让他在巡防营里当个都伯,如果有空缺再提到都尉上来。而袁向勇直接就是校尉的亲卫队队长,享受都尉待遇。
巡防营是负责京畿地区的治安,权力很是重大,下领五千军士,两千骑兵,三千步兵。步兵实力全部都在黄阶五重天以上,骑兵实力全部都在黄阶六重天以上。
楚逸上任后直接派人过来领了一下巡防营的官册,并没有亲自过来。等楚逸的人马到了后,楚逸这才前往巡防营。
“擂鼓聚兵!”楚逸来到巡防营兵营后,下令道。
孙道兴亲自去敲击战鼓。
巡防营的军队确实很精锐,在战鼓敲响后极短的时间内就聚集起来。但是楚逸手下的司马,长史,另外的几名主簿,三位都尉大部分却没有出现,只有另外两位都尉快速地来到了演武场。
楚逸闭目养神一般,站在将台之上一动不动。
过了半刻钟的功夫,剩下的三个都尉才不紧不慢地赶来。
又过了一刻钟,司马,长史和几位主簿才姗姗来迟。
等所有人都到了那一刻,楚逸这才睁开了眼睛。
巡防营中属于田氏一党的人楚逸早就查清楚了。新任司马,原长史刘仁跃;新任长史,原主簿徐乐涵;主簿曹中明;主簿周明山;主簿苏彤;都尉楚文伯;都尉李天鹏;都尉朱晓这些都可以说是亲田的。不过这有区别。
三位都尉和三位主簿都是自己主动攀附田家,田家虽然收其为党羽,但是并不重视。
而真正算得上田氏一党的只有现在的司马和长史,这两人都是田汾当巡防营校尉时的亲信。
司马刘仁跃看着楚逸满脸地不屑:“楚校尉,你没事召集军士们来干什么?我们还要训练呢,没工夫陪你玩。”
楚逸瞥了刘仁跃一眼:“大齐军规规定,但凡战鼓响起,一百息内必须集结完毕,违规者以军法从事。刘司马,你是不是违反军规了?”
“大人,我刚才在拜读田将军写给我的书信,所以延误了,大人可要多担待啊!”刘司马随意说道。
“看来在刘大人眼里这大齐是姓田啊!”楚逸冷冷笑道。
“楚大人,你不要胡说!”刘司马勃然变色,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我只是感谢田将军的知遇之恩,楚大人不要以己度人。”
“既然这样,刘司马,我就不处死你了,你就跪在这里跪两个时辰吧!”楚逸道。
“楚大人,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您这实在折辱刘司马了吧?”长史徐乐涵开口相助刘司马。
“如果刘司马想要自裁,我不拦着。”楚逸道。
刘仁跃看着楚逸眼中冒火,没办法,就算有背景,上级如果无视这些,依旧可以压制你。如果在偏远地方或许还可以凭借着手下势力架空上级,但是肯定是不能撕破脸的。
但在京城,还是军方,一个不肯妥协的上级可以说没有哪个下属能够架空的。
刘仁跃走到楚逸身边,用力拍了拍楚逸的肩膀,在楚逸耳边说道:“楚大人,我可是田家的人,惹了我,你可不会有好下场。你老老实实地当你的校尉,只要你不管事,田家就不会动你,否则你没有好下场!”
楚逸则是极其嚣张地拍打着刘仁跃的脸:“刘司马,跪下吧,一条田家的狗而已,我会怕吗?”
刘仁跃突然感觉心中的怒火在疯狂燃起,眼前一片红色。
楚逸看着刘仁跃面露冷笑,丹田中的血灵鼎不停地运转,这是楚逸新发现的血灵鼎的奥用。
刘仁跃心中的怒意再也压制不住,暴怒地对楚逸出手。
楚逸早有防备,瞬间反击。
天狱血魔身之下的楚逸极其强大,将刘仁跃一拳就轰飞了出去。
刘仁跃被楚逸一拳打出了内伤,也被打得清醒过来。
“刘仁跃,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本官出手。”楚逸怒喝道,“给我拿下。”
其余的人也是一脸懵,实在想不通刘仁跃为何要失去了理智一般地对楚逸动手。
人家可是在战场上亲手杀过地阶的高手,你一个玄阶五重天哪来的胆量和人家扳手腕。
楚逸手下的血神营士兵如狼似虎将已经受伤的刘仁跃给拿下了。
徐长史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出来向刘司马求情:“楚大人,刘司马毕竟是一时冲动,您可否从轻发落?”
其实徐长史根本就不抱期望,本来就是他们无礼在先,想给楚逸一个下马威,如今却被楚逸抓住了把柄。
没有想到,楚逸居然点头了:“念在你是处罚,我便不追究你的冒犯,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我拉出去,重责五十军棍。”
以下犯上可是大罪,楚逸只杖责五十军棍算不上轻,但是绝对不算重罚,徐长史和其余主簿都尉不好再多说什么。
“今天,是本官第一次来到巡防营,便饶过你们一次,下次擂鼓聚兵,再有延误者严惩不贷。”楚逸又说道。
这让徐长史等几人暗中松了一口气,觉得楚逸还算是退让了。至于刘司马,都主动对校尉动手了,还当着全军将士的面,这都不处罚的话,得懦弱到什么地步?
楚逸让自己的亲卫亲自动手,用的是精铁大棍,三棍子抡下去就打得刘司马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楚逸其实有能力在反击的时候击杀掉刘司马的,但是这毕竟是司马,楚逸要是随随便便就杀了一位司马,哪怕是对方先动手的,也会引起他人诟病。要是追查下来,说不定还会发现疑点。
这五十军棍打下去,刘仁跃当时便昏死过去了,整个后背血肉模糊,被几个士兵抬回了营帐。
到了晚上,刘仁跃才醒转过来。
徐长史知道后,悄悄地过来。
“你怎么回事?居然还对楚逸动手,不谈你能不能打得过楚逸,就算你实力更强,殴打上级的罪名你能够承受?”
徐长史不关心刘仁跃的伤势,直言指责刘司马,虽然都是田家一党的人,但是刘司马和徐长史之间可没有想象中那般亲密。
刘司马一脸的不服气,但还是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姓楚的那家伙拿话激我,但按常理我不会出手的。”刘司马重伤初醒,身体还很虚弱,说话也是中气不足。
“姓楚的小子虽然明面上放弃了对你的问罪,可并没有轻饶你,如今这五十军棍打下来,你这怕是两个月下不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