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小祤兴冲冲的将自己做的肉汤端进了屋。
“咦,人呢,刚才不是坐在床边的嘛?”
小祤正纳闷着,便感到自己脑门后面有一道风,他轻轻一闪,侧过身来,便看见临赐儿从门后面出现,手里拿着砍柴的斧头劈向了他。
小祤果断地扔掉了手里的肉汤,握住了临赐儿的手腕,抢回了自己的斧头。
“你这个人,怎么如此蛮狠不讲道理,我救了你,你却要杀我?”
小祤将斧头重重地扔在了地上,气得出了门,不想搭理她。
临赐儿哭着坐在了地上,悲痛欲绝……
入夜。
小祤依旧听见屋里有断断续续哭泣的声音,他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眠,只得起了床,走向了光叔的房间。
他生怕进去以后再被砍,站得远远的喊道:“你这人真是古怪,看着没力气,却能哭上一整天。你不累吗?不饿吗?口不渴吗?”
过了一会儿,临赐儿走到了门边,看了看小祤,“我是女子,你是男子,你虽救了我,却也看了我……碰了我……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什么女子男子的,我怎么就听不懂呢,光叔平时叫我小子!”
小祤说着,想了想,“好像他与临赐儿虽然都是人,但的确有一些不一样。”
想到这里,他一惊,“她的意思是女子……我们又长得不一样……小祤联想起这荒遗之地上的异兽们,难道她就是母的?天哪!闯祸了……闯祸了!”
临赐儿见小祤一副手足无措,满脸潮红的样子,“你当真不懂?”
小祤退了几步,重重的点了几下脑袋,“嗯嗯嗯,他只能继续装下去。我从小到大都和光叔生活在一起,没听过什么女子,也没见过其他人,我只知道野兽分公母,不知道我们人也可以这么分。惨了惨了……难道我看了你…碰了你,那个……你就会生出小蛋或者小异兽嘛?”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哎呀,真不知道怎么说……”
临赐儿见小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看似不像故意装的,心头才有些平复。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
“错了!错了!大错特错!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是一心想救你。”
小祤十分诚恳的向临赐儿道歉。
“那你是不是可以用斧头剁了自己的手,挖了自己的眼睛?”
临赐儿板着脸,望着小祤,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小祤想都没想,摇头道:“这个可不行,我还要好好活着,我要在这里等光叔回来。”
临赐儿也是一时愤恨,她并不是一个真正残忍恶毒的人,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饿了。”
小祤一听,立刻举手道,“我去给你弄吃的,嘿嘿。你在客厅,随意坐!”
说是随意坐,可小屋的客厅也就一丁点大。临赐儿环顾四周,擦了擦凳子上的灰尘才坐了下来,在她眼里这里实在是太过于简陋了,跟悠影殿比起来根本是一个天上人间,一个地上陋室。
临赐儿虽然坐着,她也没闲着,她双手结印,凝炼着灵气,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灵力几乎丧失殆尽,好在她的灵法可以使她快速的感应自身周围的灵气,并加以吸收。
“咦,这灵力,不,这是灵魄!莫不是这里还有别的觉士?”
临赐儿明显感受到她的灵法波动,寻着灵力充沛之处,竟然是一个人。
“难道!是他?”
临赐儿心中暗暗笃定,因为这里除了她,就只有一个人。
“好喽!”
恰巧小祤用脚轻轻踢开了木门,他开怀的笑着,手里端着一盘肉,走到了桌前坐了下来。
“我亲自做的。你尝尝?小祤出品,必输精品。”
临赐儿盯着小祤,她重新开始怀疑小祤在装傻充愣。
看着临赐儿的眼神又变得犀利无比,小祤放下了手里的那盘肉,“你吃,你吃,我走远一点。”
小祤以为临赐儿是介意和他坐在一起,或者是介意别人看着她吃东西。
“你是觉士?”
临赐儿虽然心中已经确定是他,但还是问了出来。
小祤一愣,“你怎么知道?”
小祤这一声回答,等于说是默认了。
临赐儿一拍桌子,“好呀!你居然敢骗我……说你什么都不懂……”
“啊?”
小祤吓得退了一步,“不是,你这人真的很是奇怪,我从没有说过自己不是觉士,这怎么能叫骗呢?”
“你!我说得不是这个……算了,你如果真心要演……不提也罢!”
小祤听得云里雾里的,见临赐儿来势汹汹,便躲进了角落,站在墙根边上,“那个,不吃要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小祤老实巴交的提醒道。
临赐儿瞪了他一眼,低头闻了闻,的确很香。
“没有餐具吗?”
临赐儿问道。
“餐具是什么?”
小祤的回答差点没把临赐儿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