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都。
在街上,洛扬热情为仟祤介绍着邱都的风土人情以及各种注意事项,仟祤听得也很仔细。他们三人聊着聊着,仟祤便看见彭天海停在了天海酒楼门前。
“哈哈,到了,这里便是大哥的酒楼了。”
仟祤向里面看了看,生意兴隆,一张空桌也没有。
“好了,你们两个别站在门口了,进来吧。”
彭天海向洛扬招呼道。
掌柜的看见彭天海来了,赶紧招呼店小二迎接。
“不用了,我们兄弟几个认识路,你先忙去吧。”
彭天海对店小二笑了笑。
洛扬刚进酒楼大门,就向仟祤介绍起来,天海酒楼在邱都共三家,这是总店。总店有五层楼,第一层是大厅,只要你给钱,三教九流都可以进来吃喝。第二层是包厢,专门供给邱都里的那些爱玩乐的公子哥们。第三层是戏台,达官贵人们闲着喜欢听听戏,听听曲儿。第四层专门供给我们自己帮里兄弟们免费吃喝的地儿,第五层是专门进行情报交换买卖的场所。
仟祤听着,“这酒楼分的倒挺细,而且分层摆布的也很合适。五楼……买卖情报的确很安全!”
洛扬抬起头,对着仟祤使起了眼色,“我帮着大哥策划的!”
仟祤对洛扬竖起了大拇指,“佩服,佩服。”
彭天海走在最前面,已经上了楼梯,他转身看了看洛扬,“就属你最会显摆。低调……低调……你不是经常这么说嘛!哈哈!”
“大哥,我祤哥不是第一次来天海酒楼嘛,我得好好给他介绍介绍啊!”
彭天海摸了摸楼梯栏杆,“仟祤兄弟,今天就请你在二楼包厢吧。三楼下午才开,四楼兄弟们太多,怕吵了你的清净。”
仟祤伸出手,“大哥,小弟任凭您安排。”
三人说笑着上了二楼。
二楼很雅,装修的古色古色,廊道的墙上挂着不少字画,从每个包厢门前走过时都能听见吟诗作对或是游戏玩乐彼此夸赞的声音。
洛扬轻声附耳在仟祤的身边,“你听听就罢了,不要向里面看,更不要开口评论,里面的人都是自认才高八斗,桀骜的很噢!”
仟祤点了点头,“知道了。”
“就是这间醉玲珑了,刚巧无人,又临街,可以看见附近街上的热闹。不过那些公子哥不喜欢,所以经常空着。”
彭天海看了一眼包厢上挂的木牌子。
仟祤在洛扬的陪伴下走了进去。
彭天海站在醉玲珑门前拍了拍手,便有一名女子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今日,我来替你安排菜肴酒水吧,不知道是什么客人,大哥你亲自作陪啊。”
“你可以自个儿进去看一看。”
话音刚落,那个女子便钻进了包间,“洛扬!原来是你啊!”
“咦,这位公子,倒是面生。不知是哪家的贵公子?我从来没见过呢!”
仟祤主动作揖道:“在下仟祤。姑娘,幸会……”
洛扬扇子一甩,扇面全开,他轻轻摇了几下,“祤哥,这是大哥的妹妹彭一伊。也是自己人!”
“好了,一伊,赶快去安排吧,好酒好菜,大厨拿手的特色菜全部往这里上。大哥我饿了!”
彭一伊对仟祤笑了笑,离开了醉玲珑,安排酒菜去了。
“噢,都忙着说话呢,你们都坐下吧,自己兄弟不要客气,随意啊!当自己家里就行!”
彭天海大声招呼着。
不一会儿,彭一伊便差店小二上了一桌好酒好菜。
彭天海他们三人一边畅聊着,一边吃喝了起来。
洛扬一边吃着,一边打开了话匣子,“大哥,最近邱都可有什么值得我们三人作为喝酒谈资的事情嘛?”
彭天海大口喝了一口酒,嘬了一下嘴,“有啊!仟祤兄弟的事情就很有谈资嘛!”
洛扬摇了摇头,“大哥,我家祤哥的事情我都知道,做不得酒桌上谈资啦!”
“什么?这还没明旨宣布的事情,你咋知道的?”
彭天海奇怪道。
“大哥,我家祤哥的事昨日旨意不都宣了嘛?官职都封了!”
“不对!难道?祤哥你还知道别的事情我不知道?”
洛扬差点就要把自己的脸给凑上去问了。
“我这有一个好消息,国主要给仟祤赐婚……”
彭大海用木筷夹了一块肉。
“赐婚?哪家姑娘?”
洛扬激动的问道,他的兴致来了。
“陆家小女儿。”
仟祤叹了一口气,主动说道。
洛扬看了看仟祤,咳嗽了两声,“怎么会是她?”
“不会有错,宫里的消息也是她!”
彭天海一边嚼着肉,一边肯定道。
对于彭天海的消息渠道,洛扬从来都是毫无疑问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做上这情报的生意。
“她,怎么了?”
仟祤见刚刚还激动不已的洛扬,变得沉默了。
“这个陆家小女儿啊,小时候长得……还算标致。可是,这脾气在邱都可是从小出名的刁蛮任性。”
彭大海说着,打了个隔。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
“不过呢,我是没见过她,也只是听说。据说以前不少达官贵人都去陆家求过亲,可是都变成黄花菜了。不是陆家大人不允,而是陆家小女儿年幼时被虚阳宫的人看重,说她资质尚佳,可以修灵,带去修学了,现在也不知道怎样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了过。你说这见不着真人,这提亲也就黄了一半,再加上她万一回来了,真成了觉士,自然也不可能嫁一个像咱们一样的普通人。”
“可是,仟祤这次就不一样了,国主赐婚,即使是虚阳宫的弘德真人也不好直接出面阻拦,国主的面子,虚阳宫还是要顾及的。”
洛扬将手中的扇子放在了桌上,看着仟祤道:“祤哥虽说也是叱咤风云的大将之才,武力超群,可再怎么厉害,遇见觉士注定了就是被吊打的悲剧,在觉士面前也就是个和我一样的普通人。以后啊,祤哥,你在家中一定没有地位,纲常理教就乱了章法。”
仟祤听着,苦笑了一阵,喝了一口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