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可还有房间?”上官遥终于在漆黑的街道上找到一家客栈。
“嗯...姑娘这么晚...嗯...有房间...上二楼...往左数第二个...是空的。”客栈老板迷迷糊糊地递给上官遥了一把钥匙,转头又睡过去了,顿时便响起了鼾声。
阿榕竟觉得这个场面有些好笑,噗嗤的就笑了出来。
“阿榕姐姐,你还是笑起来最好看。”
过了这么久,这是上官遥第一次见阿榕笑了,这么开心的笑了,这么纯粹的笑了。
“快走了。”阿榕笑着推搡着上官遥上楼梯。
清晨,天微微亮。
阿榕早早地就睁开了眼睛,确切的说是彻夜未眠。
身旁的上官遥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可以说是毫无姑娘形象。
阿榕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刚准备出去透透气,就听房间里的上官遥开始说话了。
“姐姐,姐姐,你去哪里!遥儿要一起。”
阿榕正准备答应,回头一看,竟是那小家伙在说梦话呢。阿榕心里一酸,不管阿榕怎么对这小家伙,怎么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她总是这么无条件信任自己。
阿榕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
街上的商铺没有一家在营业,只有一个阿嬷在巷子里准备今天一天要买的白馍馍。
“姑娘,怎么这么早出来?这天还没亮透呢!”阿嬷看到阿榕站在客栈门口问道。
“阿嬷也很早啊。”阿榕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阿嬷聊着。
“诶呦姑娘可说笑了,这不早些起来收拾准备,这一天的白馍馍哪里能够啊。姑娘不是本地人吧,你是不知道我们这小镇啊沙暴天气那是经常的,但凡沙暴过了的后一天,这白馍馍呀就格外地好卖,这不我就一大早起来准备了。”阿嬷终于看到有个人能陪她说说话,就开始拉着阿榕唠起了家常。
“昨天这沙暴啊顶多就是算小的了,要不那商队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唉,我们这玄清镇的百姓啊,整日生活在这黄沙之上,谁都没法预料会不会哪天就被这沙暴卷走。诶姑娘,我看你有些面生,可是随着昨天那商队来的?那可真是有惊无险啊。”
“商队?”阿榕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和昨天晚上看到玄清镇这三个字的感受出奇的一致。
“咦,姑娘不是那商队的?可能是我上了年纪,眼睛不中用了。”
“阿嬷,什么商队啊?方便多讲讲吗?小女子甚想知道。”阿榕心里越来越不安了起来。
“哎呀者有何不方便,昨儿这沙暴刚开始吹起来的时候啊,有一个从外面来的商队正好经过我们玄清镇,这领头的一看就是个经验丰富的小伙子,那么大的沙暴还有些人想去捡那些货品,全都不要命了似的。那领头的使劲赶着马匹往镇里走,这马儿哪里听得懂,险些把那领头的踩伤了。我们好些邻居都去帮他们,这才安然无恙。我们这玄清镇常年有商队往来,他们呀不是第一个碰上这沙暴的了。”
阿榕终于知道了,原来玄清镇就是顾景和他们遇上的那个小镇,兜兜转转他们还是要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