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鬼跑出一定距离后,便被锁链牢牢固定住,“砰”的一声木箱被惯性拉倒,尸鬼不得前进半步。
它就像条狗一样在地上太空漫步,指甲在大理石板上划过,发出难听的“刺啦”声。
琼恩点燃火把,用力一拉锁链,尸鬼一个倒栽葱就躺在地上。
它死命地挣扎,突然间,冰蓝色的瞳孔瞬时锁定了琼恩,它的身体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转过身,手臂被外力翻转一百八十度,嘶吼着就朝琼恩冲了过来。
他谨慎地抽出阔剑,压低身位,全神贯注地盯着冲过来的尸鬼。
就在两人接触的一刹那,琼恩挥起阔剑扫过尸鬼,又是“砰”的一声,尸鬼拦腰被截断,可是,就算这样,它还是未死,断口处没有一丝血液,它的下半身在地上缓缓挪动,上半身则用双手支撑爬向琼恩。
琼恩被这现象吓得不断后退,虽然班扬叔叔已经提醒过他这个怪物杀不死,但第一次见这种非自然现象还是很震撼。
他一边后退一边看着班扬,他眼中在寻求帮助。
作为一个刚进入守夜人的孩子来说,他的经历决定了他能承受的上限,不过为了给自己正名,他必须战胜恐惧。
他一边后退,一边拿出随身准备的火折子,尸鬼越来越近,琼恩在使劲的吹着火折子,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敲打着尸鬼的脑袋。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尸鬼的前进,当尸鬼那枯黑的手爪抓住他的脚踝时,本来扑棱起的火苗又被他吹灭。
琼恩抬起另一只脚去踹那尸鬼,可是它的手爪怎么也踢不开,反而越拽越死。
他好像看见一个身穿甲胄,肤色苍白手持冰矛的苍白怪人在盯着自己。
“找到你了。”
他的嘴里吐出这几个字后。琼恩便被惊醒,此时才发觉自己背后一身冷汗了。
他抬起头发现人群正站的远远的看热闹,旁边则多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琼恩惊喜的喊道:“佐助先生。”
此时他正拿着原本在琼恩手上的火折。
“能杀死尸鬼的只有两样东西,第一,火。”说罢,佐助把火折丢在尸鬼的下体上,火焰顺势覆盖了下半身,很快变成了一具焦黑的骨架。
梅丽珊卓立马附在史坦尼斯耳边说道:“我的火焰可以轻松杀死尸鬼,只要有我在,铁王座永远属于您。您只需收获胜利的果实就行了。陛下!”
戴佛斯虽然讨厌红袍女,但这种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她也有些用处。
史坦尼斯久违地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又收敛起来。“国王永远要带领士兵走在最前面……”
多恩亲王后面,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品着美酒,他的脸上有岁月留下的皱纹和淡薄的眉毛,以及如永夜般漆黑的毒蛇的眼睛。
“看起来很简单吗,只要我们有足够的柴火,对付尸鬼,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奥伯伦狡黠地问道。
“尸鬼数量是可以无限增长的,凡是被他们攻克到的人,都会变成尸鬼。”
“什么?”四周响起了惊疑声。
佐助又说道:“现在尸鬼的基数不低于十万。这些尸鬼在无意识状态时,只会攻击活物,但是在异鬼之上的,还有可以操纵尸鬼的异鬼。
而且异鬼是不怕火焰的,他们大多数拥有智慧,力量强大,可随意控制尸鬼动向。”
“他们有无穷无尽的精力,不怕痛,不怕死。数十万尸鬼进攻南下,凡是被杀死的又会增加他们的兵力,你们迎接的只有死亡。”
道朗·马泰尔说道:“那我们岂不是死路一条了?”
“不,还有一种武器对尸鬼和异鬼都有效,就是瓦雷利亚钢。”
蓝礼微笑致意,向四周宾客问道:“不知谁现在持有瓦雷利亚钢剑,可否一借。”
艾德·史塔克摸了摸剑带,有些可惜,他的寒冰太大了,并不适合带在身上。如果可以的话,就能帮到忙了。
蓝道·塔利看了一眼梅斯·提利尔,然后走出宾席,苍老的声音沉着有力。“用我的吧。”
他一步步走向广场中间,指着脚边的尸鬼问道:“瓦雷利亚钢真的可以杀死这个怪物吗,就这个尸鬼?”
佐助后退一步,笑道:“你可以亲自下手。”
蓝道·塔利抽出他们家族祖传的瓦雷利亚钢剑——碎心。
空气中响彻着宝剑出鞘的残音,他握紧碎心剑柄,剑尖直直对准尸鬼的头骨。
尸鬼似乎心有所感,脑袋缓缓的抬起来,露出那双冰蓝色眼睛。
“飒!——”刚咆哮了一半。
“噗嗤!”一声便气绝身亡。
碎心从天灵盖贯穿到大理石下面。不到一秒,那双冰蓝色眼睛熄灭了,身体也在一瞬间萎缩,就像充气娃娃放气一样,包裹着皮肉的骨架也松散凌乱的掉在地上。
头发花白的泰温思索良多,如果光啸还在的话就好了。
……
佐助没再跟蓝礼和七国的国王商讨对尸鬼的对策。反正能帮的都已经帮过了,维斯特洛的联合提前了两年。人们有更多时间准备最后的大战。
龙女也有无面者专程保护到巨龙长成。
剩下的就考他们自己努力吧,这是属于人类自己的抗争史。
如果佐助去帮助他们杀死夜王,估计还要为他塑一座雕像,然后又是一群数不清的崇拜者和一些麻烦的东西。
他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太过于出彩,更不要被太多人关注,就这样在一旁做一个路人,在别人温暖的光芒下沐浴,做一个平凡而自由的人。
因为你一旦身居高处,就会备受约束,你会失去想要的自由,你再也不能拥有在闹市中寻求静谧的感受。
如果吉良吉影没有手癖,他也一定可以做一名普通的上班族吧。佐助在心里这样想着。
而且,自己也该准备一下离开这里了。
这个世界他不怎么留恋,但是还是和一些人产生了羁绊,他是艾莉亚的师傅,可是他却没给那孩子教过什么,有的不过是一些基础。
那种东西谁都能教导吧。现在似乎也没有时间了。不过,还是去跟她道别一下,不辞而别是很伤人的。
不知不觉,他又想到了当初为了追寻力量不辞而别。
那时候……他记得,小樱哭了,哭的很伤心。
虽然佐助曾不止一次表示过讨厌她,但她还是固执地要跟着佐助离开,一但跟佐助走了,她就会被列为叛忍,这是抱着多大的决心啊?
佐助揉了揉酸涩的眉心。
“真是的,我怎么还会想这些陈年往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