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城是七大王国的首都,红堡位于维斯特洛东海岸,俯瞰黑水湾,铁王座的所在地。
史坦尼斯目光灼灼地看着那向往的圆顶堡垒,劳勃死后,这个位置是他的才对。要不是他身在龙石岛,怎么可能让蓝礼捷足先登?
史坦尼斯越想越气,拳头也捏的发白。
“君临,迟早是我的。”
舰队在进入黑水湾的时候,佐助便跳船离开了,影分身还是不要被史坦尼斯知道的好,现在处于联合维斯特洛的关键时期,用一个分身去谈条件,佐助觉得是不诚意也是不尊重人的表现。
人们会敬畏强者,就算你怎样肆意妄为弱者都没有评价的权利。但,放纵任性不是强者的特权。
当你认为放纵任性是理所当然的时候,你的本心就没有了。
人就要这样时刻这样告诫自己。
虽说有红袍女的预言此行不会有危险,但史坦尼斯的舰队还是戒备地向红堡拉近距离,提防着一切埋伏。
史坦尼斯刚下船小指头就迎了上来。
“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爵士,恭候您的到来,说实话大人,您现在可成了众矢之的。其余人三日前就已经到齐了,但是蓝礼·拜拉席恩一世说过,要等您到来才能开始。”
梅丽珊卓如同看笑话一般看着培提尔,她知道史坦尼斯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史坦尼斯只是冷冷地凝视着小指头。
“我才是七国的合法继承人。”
他一招手,身后的士兵统统将小指头包围。剑尖离他的脖子只差一公分的距离。
培提尔·贝里席举起双手瞄着这些锋利的剑刃,生怕不小心划伤自己的脖子。
虽然心里很慌,但还是面不改色的说道:“冷静点,史坦尼斯爵士,杀了我对您没任何好处,我……我只是奉命办事。蓝礼陛下洞察人心,七国均已投靠蓝礼大人,择木而息,这是本能。”
随后,他又小声说:“史坦尼斯·拜拉席恩陛下,现在大势所趋,并不是计较名号的时候,以您现在的兵力是打不过七国的,还是暂避锋芒的好。”
史坦尼斯略微怀疑地绅士着小指头,但有很快的确认了自己的答案。
史坦尼斯知道这个人玩离间计可是一把好手。你永远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光是这么几句话就把他和七国对立了。
“我杀你不过是挥挥手的事,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史坦尼斯撤下士兵走向红堡方向。
洋葱骑士戴佛斯经过小指头身边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小指头已经被吓得不敢动弹了,他总觉得戴佛斯会吃了他一样。
“我家大人不喜欢你,以后还是离我们远点。”
培提尔微笑致谢。
可是戴佛斯又说道:“还有,我也不喜欢你。”
戴佛斯,史坦尼斯最忠诚的拥护者。原本只是一个臭名昭著的走私犯而已。
后来在风息堡之围中,戴佛斯乘着满载洋葱和腌鱼的小船突破雷德温的封锁,送到史坦尼斯的部队里,坚持到援军的到来,史坦尼斯便封他为洋葱骑士。
史坦尼斯惩罚他切掉了手指的最后一根骨节。戴佛斯并没有怨恨,反而觉得这跟公平,因为他可以生活在阳光下了。
待人走远后,培提尔又用他那副狭促的笑容注视着史坦尼斯的背影。
在贝勒大圣堂下的大理石广场上,仆从正在进行七国会议的基本布置。
史坦尼斯怀念了一瞬后一眼瞥过,然后来势汹汹地走向红堡,洋葱骑士和梅丽珊卓相视一眼又紧紧跟上。
当他进入红堡看见铁王座的时候,一股怒气从心头涌上来,当初劳勃就坐在那铁王座上,‘赏赐’给他去龙石岛的场景,而富饶的风息堡给了毫无作为的蓝礼。
史坦尼斯缓缓的走向铁王座,看着上面熔断的残剑出神,他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并不怎么舒服,有许多尖锐面很扎手,然后他又坐上去感受着屁股下的尖锐。
这就是铁王座的感觉吗?
他静静地看着戴佛斯和梅丽珊卓。
下面的两人也很识趣的下跪行礼。
“陛下万岁!”×2
此时,一个肥胖的和尚迈着小碎步从王座后的偏门走出来。
他那温声细语的声音响起:“很抱歉打扰到您,尊敬的史坦尼斯爵士,可能我来的不是时候?”
史坦尼斯瞪了他一眼,瓦里斯神色庄重地解释道:“我知道您才是王位的合法继承人,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这关乎到维斯特洛的存亡。请您三思。”
史坦尼斯迈进门槛,从左到右分别是提利昂·兰尼斯特,艾德·史塔克,蓝礼·拜拉席恩以及佐助。
蓝礼也在议事厅迎来了大会的最后一位客人。
“恭迎您许久了,哥哥。”
不过,两人连含蓄的开场白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史坦尼斯兄长,我知道你一直对风息堡之围耿耿于怀,如果你归降于我,现在就可以将风息堡封予你。”
史坦尼斯没有回答他,反而将视线聚集在史塔克身上。“我原本以为你是公正廉洁的人,没想到你也腐朽了啊。”
艾德·史塔克沙哑的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是七国暨全境守护者,铁王座的合法继承人,史坦尼斯·拜拉席恩,不久后七国都会知道这件事。”
蓝礼丝毫不乱,他微笑的说道:“就算七国知道又如何呢?他们的国王都已经尊我为王了。”
……这时,瓦里斯轻声提醒道:“陛下,现在该说正事了。”
蓝礼皱了皱眉,瓦里斯刚好解决了刚才沉默的气氛,这让他很愤怒。
“我才是国王,瓦里斯大臣。”虽然他声音不急不缓,但怎么也掩饰不了他的怒火。
“我知道,但是我们重要的还是长城北面的危机。刻不容缓……”瓦里斯迎上蓝礼的眼神,没有一丝的害怕。
那种危机感让蓝礼觉得自己后背一凉,这些人只是忠于他,可是身边却找不到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蓝礼冷静下来后吩咐道:“让各个家族之首去广场上去吧,会议马上开始。”
说罢,蓝礼背着手离开了会议室。
“放心吧,我说过只有真正的勇士才是铁王座的合法继承人,铁王座不会是蓝礼的。”佐助说着话离开了,史坦尼斯的眼神亮了一分,又隐晦的藏了起来。
“你到底是帮谁的?”史坦尼斯不甘地问道。
我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佐助在心里这样回答道。
“干预足够,可以离开。”那个时隔半年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他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