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漫天的迷雾渐渐的散去,汪诗敏和朗元照渐渐的也能看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了,很快雾气全部散去,他们发现自己此刻正站在一处缓坡,不远处的山花开的绚烂。
而此时其他的人也到了这里,大家都已经连续找了花荼蘼两个多小时,几乎都快要放弃希望了。
毕竟在这山林里到处都是断崖和斜坡,万一花荼蘼一脚踩空,掉了下去,那就只能报警了。
“你们看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汪诗敏忽然注意到草丛中好像有个人影,而她的声音也成功的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于是几个人快步走过去,草丛中正是已经昏迷了的花荼蘼,汪诗敏看到昏迷不醒的花荼蘼,面色苍白,眼泪瞬间溢出眼眶。
朗元照上前探查了一下花荼蘼的鼻子,发现呼吸平稳,再听听心跳,也没什么,只是有些微弱。
“她还活着,应该是昏迷了。看这样子,应该也没有外伤。”朗元照又根据花荼蘼衣服完好,并没有污点,断定她并未受伤。
“那她怎么昏迷不醒?难道说是……”汪诗敏擦掉眼泪看向朗元照,花荼蘼身上没有外伤,可现在这样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花荼蘼绝对昏迷了,而且她脸色很差,嘴唇惨白毫无血色,肯定是遇到那个女鬼了!
“我们先把她送回去再说。”朗元照暗中握住汪诗敏的手,而后又看了一眼其他的人,示意汪诗敏不要多说。
汪诗敏也明白,自然停下来,好在花荼蘼不重,几个男生决定轮流背着花荼蘼往山下走去。
但因为他们走的太远,再加上因为不确定花荼蘼是因为什么而昏迷不醒的,所以几个人走路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颠簸到了花荼蘼。
等到了山脚下,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而时间也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太阳光已经变得有些昏黄。
韩让停下车的时候,就看到邵华正吃力的背着花荼蘼,而与他同行的几个人都气喘吁吁的,脸颊涨红,明显累的不轻。
从邵华的背上接过花荼蘼,韩让将花荼蘼抱在怀中,如同抱着珍贵的宝贝一般,生怕花荼蘼不舒服。
“怎么回事?”看到花荼蘼面色苍白,毫无唇色,韩让就觉得一阵的心疼。
“那个韩让,是我的错,让你表妹受伤了。”朗元照上前一步,主动揽下所有的罪责,别人不清楚,他却是很清楚韩让的个性。
“朗元照,你给我等着!”韩让剜了一眼朗元照,转身抱着花荼蘼上了自己的车。
汪诗敏想要跟上前去,可是在看到韩让那凶狠的眼神的时候立刻打住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回到市区把花荼蘼送到医院。
一行人先后上了车,韩让一路超速,将花荼蘼送到了市第一医院,急救室内,花荼蘼正在接受急救,韩让黑着一张脸在急救室外来来回回的踱步。
他在学校的时候忽然感受到幻音铃,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就去找花荼蘼,却发现她的宿舍空无一人,打听之后才知道她跟同宿舍的同学去了容华洞景区,这才开了自己的车前往容华洞。
等他到了容华洞外就看到了邵华背着已经昏迷的花荼蘼,那一刻他的心疼的几乎要滴血了,若不是他极力的克制,恐怕会将那几个同行的人给打了。
韩让感觉快要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终于等到急救室的大门打开,几个护士推着依旧昏迷的花荼蘼走了出来。
“护士,我妹妹怎么样?”韩让上前扶住推床焦急的问。
“没怎么样,就是严重的贫血,现在的小女生为了减肥都不要命了,在这么极度贫血下去怕是连命都没了。”护士冷冷的回答。
在她看来,失血过多的花荼蘼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只能是长期严重的贫血造成的昏迷,而这原因,她也自动归位为了减肥。
韩让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着花荼蘼,严重的贫血?这怎么可能,而且他之所以去找花荼蘼也是因为幻音铃的缘故,所以只能说是荼蘼被鬼吸了精血!
和护士一起将花荼蘼安置到病床上,护士将点滴挂在架子上之后便出去了,病房内恢复了安静。
韩让刚刚坐下,就看到焦急赶来的汪诗敏和朗元照,他们的到来韩让多少有些不太开心,可他明白这并不怪他们。
“韩学长,荼蘼没事吧?”汪诗敏眼泪汪汪的看着韩让,她此刻心中内疚的要死。
“没事,估计一会儿就会醒了。”韩让淡淡的回答。
“韩让,你表妹出事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身边有一只女鬼,她们也不会想要帮我,花荼蘼也不至于落得这个模样。”朗元照虽然跟韩让接触不多,但是他觉得韩让应该知道花荼蘼的事情,所以也不打算隐瞒。
“你说什么?你们让她去抓鬼?”韩让一听这话,立刻拔高了音调,难怪他会察觉到幻音铃的动静。
“我……我错了。”朗元照看着韩让已经快要黑成锅底,冷成千年寒冰的脸,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被他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朗元照,你脑子是干什么用的!若不是怕吵到荼蘼,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打爆了!”朗元照的话让韩让心中一惊,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说出花荼蘼的真实身份来。
“忘掉你刚才想说的事情!我不想再从别人的嘴里再听到这类的话!”韩让冷声警告朗元照,转而他又看向汪诗敏。
汪诗敏看到韩让冰冷的眼神,立刻道:“韩学长,我绝对保密!”
“出去吧!”韩让毫不客气的逐客。
自知理亏的两人也无奈的退出病房,只打算等韩让离开了再来找花荼蘼。
病房内再一次空无一人,韩让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花荼蘼,不悦的道:“你要是在装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师兄。”花荼蘼放软语气撒娇的叫了一声。
这一句‘师兄’让韩让原本一肚子的火气还有准备等花荼蘼醒来收拾她一顿的心思彻底的消失殆尽了。
叹了一口气,韩让在病床前坐下来,帮花荼蘼掖了掖被角,问:“要不要喝水?有什么不舒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