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风被她折腾的无奈,干脆一只手拽着林玉婉的背角,一用力,将林玉婉整个人从背里面给抖了出来。
林玉婉大惊:“你干什么?”
一边说着她连忙护住住胸口。
这小女人又不是没穿衣服,捂得那么严实干嘛。
梅长风哭笑不得直接一只手固定住林玉婉的手,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林玉婉挣扎了几下无果,冷冷的看着梅长风:“男女授受不亲,这话似乎不用我再说第二遍吧。”
“我们两个有婚约在身,以后就是夫妻,我只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可没听过夫妻授受不亲的。”
梅长风颇有些无赖。
林玉婉被他一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拿什么来反驳好。
只能气呼呼的瞪着他。
梅长风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愈发觉得可爱,忍不住抬手盖住了林玉婉的眼睛。
掌心立刻传来了睫毛刷动的触觉,带着一丝养意,直接到了心底。
梅长风轻笑一声,声音放柔:“好了,别闹了,我赶紧给你看看,你这一身伤要是再拖下去好不了,也耽误别的事儿,不是吗?”
话说完,梅长风轻轻褪去林玉婉的外衣,露出了里面纵横交错的伤口。
在窗外月色的衬托之下,林玉婉胳膊上,背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鞭伤,轻的红肿,重的皮肉外翻,甚至还有血迹在随着梅长风的动作而缓缓渗出,染红了林玉婉的被子。
梅长风沉默了。
林玉婉也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儿,男人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心疼:“对不起,都怪我。”
他话里的自责不像是假的,林玉婉一愣,随即到:“怎么能怪你,你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要怪也该怪这幕后的人才对。”
“若是我能再早来几分钟,说不定……”梅长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轻轻抚摸着林玉婉胳膊上的伤口,“疼吗?”
其实是有点疼的。
毕竟伤口长在自己身上,又根本就没有愈合,可是被梅长风这么一问,也不知怎么回事,那丝疼痛竟然消失了。
林玉婉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嘴角已经有了笑容。
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不疼。”
还真是能逞强。
梅长风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林玉婉身上的伤,而后从自己怀中取出了一个青色的瓶子,将之打开。
“这是我今天找皇后要的,对于这种伤口有奇效,你忍着点儿,我先帮你清理一下伤口,再重新上药。”梅长风说完将瓶子放下,一闪身就出了房间。
等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从哪儿打了一盆热水。
“可能会有点疼。”梅长风轻轻道,拿起盆子里的布巾,蘸上热水,开始缓慢地在林玉婉的伤口处擦起来。
林玉婉安静的趴着,没有说话。
只是越是这般静谧,她越是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大手在自己后背上慢慢的移动。
一种异样的感觉,自他接触过的地方慢慢升起,又缓缓流进心里。
林玉婉咬了咬下唇,干脆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
过了一会儿,梅长风替她清理完伤口,才又一次开了口:“我现在给你上药,以后要是我不在,你就让丫鬟进来给你换药。”
林玉婉几部可见地点了点头。
梅长风用手指轻轻的抹着,仿佛在擦拭着珍贵的易碎品,小心翼翼。
林玉婉使劲摇了摇头,将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晃开,故意引开话题,问道:“那天在苏府抓去的那个人,问出结果了么?”
梅长风的动作一顿,声音在林玉婉头顶响起:“嗯。”
“是苏青萱。”林玉婉接着到。
只是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显然早就已经猜到了。
梅长风点了点头:“不只是那个人,在街上的那个男子应该也是他安排的。”
提起那个叫大壮的男人,梅长风的语气明显变冷了:“最迟再有一天,我便要官府那边出结果,你放心,我一定让他亲自给你道歉,还你清白。”
林玉婉眨了眨眼,梅长风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她不是不感激的。
“……麻烦你了。”林玉婉小声的对着他道。
梅长风却直接假装没听见,而是问道:“这件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这事儿指的自然就是牢里面关着的那位。
林玉婉想了想,压低了声音:“其实我还真有个想法。”
梅长风见着她唇角狡猾的笑容,就知道林玉婉没想好事,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说吧。”
“你不如派人去牢中,假装苏青萱的人,要杀了这男人灭口,再一不小心失败了,故意留他一命。”
女子温暖的声音在房间之内响起。
梅长风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然后看他们狗咬狗?”
“对,”林玉婉也笑了,“那大众既然认为苏青萱要灭他的口,那么他们两个之间的合作自然也就宣告结束,为了报复苏青萱也为了保命,他一定会将一切都说出来。”
甚至还有可能会说出更多别人不知道的,苏青萱的秘密。
梅长风看着他运筹帷幄的样子,心中愈发喜欢,忍不住捏了捏林玉婉的脸。
“从前我只觉得你好看,现在看来还挺聪明的。”
林玉婉不禁小脸一红:“我只是觉得这样省时省力,还能得到最大化的效益。”
话虽这么说,实际上这个计划林玉婉已经想了很久,但又没有办法实施,如今梅长风过来,她自然是要借梅长风的力。
这么想着,林玉婉转了转头,因为趴在床上,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看到梅长风的脸:“不过这事还是得请你帮忙。”
她这么说着,态度十分诚恳,好像刚刚对梅长风冷言冷语相向的人根本不是林玉婉一样。
“那可不行,”梅长风将林玉婉的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故意装作拒绝的样子,“你让本王派人去官府里面杀人灭口,若是东窗事发,岂非连累了本王。”
林玉婉心中翻了个白眼儿,这男人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反倒装起来了。
“那你想怎么样?”小女人干巴巴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