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行吗?这点小事你都搞不定。”
心里虽疼,但面上他却冷冰冰的嘲弄,这是给她骂自己的惩罚!
康念安直接扔给明景言两个白眼,小动作的咬牙切齿,“要她不是珊珊的奶奶,只是一个普通大妈,你看我不还手!”
“女人,你说的话,似乎快要超越我能接受的范围?”他眯起那双单凤眼,写满危险,很不满的提醒她说的话。
他可以任由她胡闹,但他不能接受她损自己的母亲。
康念安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太过份了,合了合眼并没有解释,人在生气的时候,总会口不择言,她并不打算道歉。
忽然,一滴血红的东西滴到洁白的羊毛毯上。
他瞳眸一紧,沉声低喝,“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真要等到失血过多进医院你才甘心。”
这不说还没注意,一说起来,康念安才看着血淋淋的手指有种想要晕过去的感觉。
在明景言的面前她死死忍住想要大声咆哮的冲动,轻轻把手递给赵婶。
“念安,一会儿消毒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啊!”
靠!
有多疼啊?
反正她现在已经是疼麻木了,应该不会很疼了吧。
心里自我安慰了几句后她鼓起勇气看着赵婶,“没关系我能忍着的,这伤口也不算什么!”
看着她明明害怕疼在他面前却装作不怕的样子明景言的嘴角不知不觉的勾起一抹弧度,待会儿他倒要看看康念安能忍多久。
这女人,还真是改变不少啊。
赵婶拿出酒精瓶小心的把盖子打开用棉花蘸一些酒精出来,准备给康念安消毒。
可是坐在沙发上的康念安闻着一股酒精味心里有些寒颤,这酒精放在伤口上多疼啊……
她康念安天不怕地不怕,自从五年前在L国经历了那一系列事后,现在的她简直就和豆腐人一样,一点小伤口都能大惊小怪。
赵婶夹着蘸有酒精的棉花准备给她消毒的时候康念安再也忍不住的大喊出声了,“等一下!”
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赵婶手一抖,不小心把棉花掉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的棉花赵婶无奈又抱歉的抬起头看着康念安,她怎么会不知道念安是怕疼才会这样的。
“没关系的,我们重新再来!”说完以后赵婶简单的用棉花把康念安手上的血迹擦干净,用纱布压在她的手上止血。
一旁始终很安静的旁观者看着康念安的样子紧皱着眉头。
这个女人在搞什么?
再这么闹下去一会儿准会失血更多的,手指一条长长的伤口触目惊心,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康念安会这么容易被吓着,而且还把手指划这么长一条伤口。
赵婶很快用棉花重新蘸了酒精稳稳的抓住康念安的手轻轻的给她擦着。
火辣的感觉让康念安条件反射的想要缩回手,可是赵婶早已料到她会这样,所以一直紧紧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
手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气,死死的咬住牙齿硬是没有发出一声。
康念安这点伤算什么,以前被武器伤了你不也一样很勇敢吗,现在这手指的上的伤和以前被武器打的伤差得远了!
心里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康念安心里感觉好了很多,不知道手指是不是已经疼得麻木了,她现在感觉已经不怎么疼了。
包扎好以后康念安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自己的额头上已经布满汗珠。
见状,明景言紧紧拧着眉。
“赵婶,这段时间你每天按时给她上药不能让伤口感染了。”他的语气冰冰冷冷的让康念安听不出一句是在关心她,反而觉得现在的明景言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知道我长得好看。”
莫名其妙一句话打断康念安的思绪,抬起头,对上的是他嘲讽的目光,敢情她在心里骂他,他还以为她迷恋她?
康念安皮笑肉不笑,“是,你长的好看,特别好看,好看的可以去泰国比美了。”
“康念安!!”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把他和人娇一并比较,真的快翻天了。
“我耳朵没聋,不用浪费力气叫那么大声。”用没受伤的手漫不经心的掏掏自己的耳朵,一副被声音震聋的模样。
气的明景言恨不能一口将她吞进去,慢慢咬碎。
“斗嘴呢,我是比不上你,不过我们可以谈谈一些现实的问题。”
“什么?”他勾起的眉眼让她有股不好的预感,这货又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这么干净的地毯被你的血弄脏,说说该怎么赔偿我吧?”他盯着地上洁白地毯上的几点触目红。
什么?
赔偿!不就是血把地上弄脏了吗?
她一会儿把这里清理干净不就行了,这么点小事还要补偿,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马上就把这里清理干净!”
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她赶紧站起身准备去拿抹布来收拾地上,她可不会让明景言找理由来折磨她。
手上的伤口已经是他的杰作了,他竟然还想要补偿,真是想得太美了。
“站住,我话还没有说完你跑什么?”
明景言看着她的背影喊住了她,这个女人现在想法设法的不想和他相处,他就偏偏不让她如愿。
他的声音让康念安停止脚步,转过身冷静的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看着明景言冰冷的脸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康念安的表情都被他看在了眼里,心里有些恼,他是洪水猛兽吗?让她这样一副表情看着他!
低着头拿起桌上的报纸慢悠悠的看了起来,也不理会还在站着的康念安。
靠!
他到底想干什么?
难不成把她喊住就让她一直站在这里盯着他看报纸吗?
她康念安现在不是他的佣人也不是他的保姆没有理由要听他!
就在她已经失去耐心的时候明景言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我说的是补偿而不是让你拿东西把这里打扫干净就完了。”
补偿?
果然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她就知道明景言没安好心!
还补偿呢,读过书的人用词就是含蓄。
“那你想怎样?”
想了半天她才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不过听在明景言的耳朵里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这个女人是要生气了吗?
“看在你现在受伤的份上就暂时饶了你,不过等你伤好了我自然会索要我应有的补偿!”
补偿?
她的手受伤还不是因为他,她现在没问他要补偿都是好的,他倒好,反过来要求她要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