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三望着自己掌中空空如也,一时怔在当地。
一脸懵.逼。
他是真的懵了,几天之前,这小子还是他俩手中的菜。
那时他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现在呢?
短短几天不见,这小子,究竟遭了什么奇遇?
这增长的速度,以及与自己的差距,简直已经颠了个儿了好吗?
这边陈三三惊、怒、恐。
那边道门刺渐感吃力。
要知刚才是两个人,都制服不了他,而且还让陈三三一招败北。
更何况是他一个人?
嚓,当、当、当、呛。
好似蜜语连珠,一连炒黄豆似的几发。
两人的刀剑几乎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连连碰撞在一起。
因为两个人旗鼓相当,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道门刺后来,渐渐感觉到这小子,力量正在逐渐的加强当中。
这是怎么回事?
人还有功力越打,劲力愈大的吗?
天下还有这样的骚操作?
5+、5.5+、6+、6.6+7…
那边,看着自己数值愈来愈大,不断地变化。
海诺由衷的高兴。
太开心了,系统诚不欺我。
海诺发现一个事实,每当自己越是用力,自己的峰力值数就越是往上涨。
噌、噌、噌地往上冒。
这结果就如一个喜欢钱的守财奴,亲眼见到自己的财富不停地往上涨一样。
对于这样一个真正有钱的守财奴来说,他关注的并不是财富的多少,而是关注的那个数字。
数字越高,代表他的成就感就会越大,也就会越开心。
这等于是给他开挂了好吗?
又对战了二三十招后,道门刺再也支持不住了。
因为他已经筋疲力尽。
反观海诺那臭小子,却是越战越勇,精神百倍。
真是特喵的邪啦!
当~
道门刺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已经实在是挥不动了。
结果可想而知,他也遭到了陈三三同样的命运。
剑给对方夺去。
海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说:“服不服?”
“不服。”
“叫不叫爷爷?”
“叫你妈。”道门刺也算是个硬骨头,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了,他也不服软:“除非你杀了我。”
“好小子,有骨气,”海诺暗赞了一声,“不过空有骨气是没用的,这个时代,还要讲的是实力。”
同时手上一紧,刀差点就快要割破对方的喉咙。
“陈三三,你呢?”
“我也不叫。”陈三三抱着膝盖。
“就不怕我杀了你们?”
“谅你也不敢。”
“这样吧,不叫也可以,我倒是有个主意。”
“你说。”
“你们请我去海大酒楼撮上一顿,同时以后见了我,都要叫我大哥。”
“啥?叫你大哥,你有没有搞错,你比我俩个都要小呃!”
陈三三差点是怪叫了起来,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哦。
“修道之人,不在于年纪的大小,而在于能力的高低。你们叫还是不叫吧?”
“其实老子的心态都早已是二十四岁了,叫一声大哥,有那么难吗?还真以为委屈了你们吗?”
“我叫。”道门刺毕竟也是一个狠人,他拿得起放得下,当下不露声色的叫了声:“大哥。”
“诶!好,二弟乖。”
陈三三见状,也只得乖乖的叫了声:“大哥!”
海诺一把将他二人拉了起来,揽着他们俩的腰:“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兄弟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呀!”
二人心里千百万只草泥马从眼前奔腾而过。
格老子,谁特喵跟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还兄弟一伙。
哪天别落在我二人手中,要不然,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这里,海诺似乎并没有观察到二人的心里变化。三人向着城中的海大酒楼,快步行去。
…
…
包厢内,海诺放开了肚子吃。
这是他来这个世上,第一次这么无拘无束的猛吃猛喝了。
反正有人请客不是?
三人点了差不多二三十个菜,几乎满满一桌子。
这里,普通人和修士分为两种货币,毕竟这个世界,除了修士,还有更多的是普通人。
修士与修士之间,用的灵石。普通人之间,用的是一种叫铢的钱。
一铢大概也是相当于一两银子。
这一桌酒席,海诺足足花去两人二百五十余铢。
其实他在家里这几天的伙食也不错,但他为了保持形象,又怕暴露马脚。
在他父母面前,自然是处处矜持,处处小心了。
在这里又不同,在这里,谁敢管他?
又三个都是同龄人,自然没那么拘谨的了。
“诺小子,你慢点吃行吗?跟饿死鬼投胎,几天几夜没吃过饭似的。”
陈三三把眉头皱起老高,他现在是越看他越不顺眼了。
只可惜打不过他,否则他早找他算帐起来。
这小子,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叫什么呢?诺小子是你叫的吗?”海诺故意将脸一板,停下了咀嚼的动作。
“大哥,”陈三三扯着眉,样子比哭还难看。
“对头,以后你们俩,谁见了我都得客气点。”
道门寺拧着眉,苦着个脸,他现在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你丫还真把自己当人呢?难道你心里没一点逼数吗?
海诺大马金刀的坐着,眼神带刺的瞟过来:“道门小子,你是不是不服气?”
“没有,我哪敢呐?”道门刺狠狠的喝了口酒,目中充满了血丝。
他的拳头攥的很紧,虽然他打不过,但是以他桀骜不驯的性格,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并不怕他。
“不服最好,”海诺故意要压制他俩的凶性,得罪他,以后有你们两个好受的。
“是谁在欺负我的两个第弟的?”随着话声,外面走进来三个女子。
前面的女子二十来岁,年纪不大,却已经有了一种成熟女子的风范。
后面两个是丫鬟,生得也很标志。
一色的翠绿罗衫。
“表姐!”
“姐!”
“你是?”海诺对这个女的并不认识。
通过前主残存的记忆,他也一时想不起来。
“我叫应萍萍,”女子自我介绍:“他们俩个平时跟我要好,所以都叫我姐。”
“这么说你是来打抱不平来了?”海诺立马回过神来说。
“姐!”
“表姐!”
“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们俩个是如何被人欺负的呀。”应萍萍冷笑:“你就是那个不学无术的二世子?”
“谁是二世子啦!”听到这话,海诺毛都气炸了。
虽然应萍萍说的不是他,但他现在占用的是前主的身子,即使说的不是他也是他了。
“不是二世子?练了三年,连筑基都筑不成,仗着你爹是北域域主,你是域主大人的儿子,你说,你占用了别人那么多资源,你该不该去死?”
“你才该死呢。”海诺反唇相讥。
“别人怕你,我应萍萍可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