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良?”
一个少年握着一把扇子,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问,“怎么回事,阿曲他做错什么了?怎么在街上吵起来了?”
此时木良也注意到了那少年,抬头看着他,眼中竟是一片的惋惜。
“到底怎么回事?”少年又问了一遍,他不仅有些奇怪。他眼前的少年,炎木良,他可是从小玩到大。而这家伙,他的情绪,一直都是特别古怪的。不是在愤怒中,就是在愤怒的边缘。而今天居然露出惋惜的神情,这天上要下红雨了?
他低头看着阿曲,忽的发现他的手中还握着两张紫色的纸,心生好奇,不禁问了一句:“可否把此物,借我一阅?”
阿曲也发现自己把纸漏出来了,心中暗道不妙,抬头看着他家的少爷......
“给他。”
炎木良又是一脸的愤懑之色,怒气冲冲的瞪着阿曲,其在嗔怪他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低着头,将那纸展开,递给了那蓝袍公子。
蓝袍公子刚接上,便发现这纸的奇特,这纸虽说是纸,不如说是一段绸锦,这也是它为何是紫色的原因罢。
看向纸面,滚金色的绣字跃然纸上,最顶端是一金色的菊,而第二行,便是正文了。
朱雀氏炎木良,准入天心院学习。请于五日后前来。时长半载,考过可入。后附一张地形图和学院景观图,蓝袍公子看完,拿出第二张。前图一样,后附也一样。唯独第二张正文,则是如此:
曹阴府言曲,准入天心院学习。请于五日后前来。时长半载,考过可入。
虽是只有一句不同,但蓝袍公子还是被震住了。天心学院是什么去处?那可是让此世间五大世家统一和平共处,并且心平气和的派自家接班人去此学习之处!
“阿......阿曲......”
青袍少年竟有些说不出话,一连说了有十几个“阿”,才道出一“曲”。
“有病直说,好让我带你去治”炎木良在少年屁股上踢了一脚,丝毫没有给他面子。
“嗷!”
少年痛叫一声,揉揉屁股。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着炎木良:“阿曲......”
“曹阴府的人。”
“不对啊,要是曹家的人我应该都见了......”自言自语会,少年抬起头,看着那俯背躬身的言曲,“阿曲。”
“青少爷......”
“阿曲,你不用如此谦卑,叫我青衡就好。”少年合上自己的折扇,就要上前去扶他。
“言曲!”
“小的在!”
一道怒吼声在青衡身后传出,他转过身,只见炎木良怒意更深,身上也徐徐有着些许烟雾冒出,就觉得有些坏了。
“你如果听我的话,就把身体站直了!还让别人来帮你?青衡,你起开,不准扶他!”
炎木良的怒吼声令那正准备轻手轻脚去扶言曲的青衡停住,只得灰溜溜的回来,并向言曲投出一个“兄弟你好自为之”的眼神。
青衡才走出两步,就感觉炎木良身上传出的热浪。他可是见过炎木良发火的人,那种恐怖......
“是,少爷。”
在热浪席卷在言曲身上前,他挺直了腰杆。而炎木良也即是收回了那危险的热浪。
此时青衡又震住了,因为他终于晓得他为什么常年一直低着头了。五官秀丽,与曹家弟子有几分相像,不过在脸颊一侧,像有被刀削掉一大块肉后留下的疤,而另一侧则是从额头到下巴被用针缝过的痕迹。
怪不得要低头呢,脸上有着这么恐怖的疤痕,抬起头实在是太醒目了了。
“我叫你带的衣物,你拿来。”炎木良道,顺势,又看一旁的青衡,“你衣物带了吗?”
青衡什么也没说,直接拉开了自己的衣襟,漏出里面的衣。
那衣有着缝着金线的青色领子,没有侧开的领缝。中间像是纹着一朵金花,只因他没拉开那么大的领子,看得到不怎么真切。
“走吧,抓紧时间赶去。”炎木良看见青衡已经穿上了衣服,就和言曲一起上了早在旁边等待许久的马车。
“你不去?”在关门前,他问着呆站在前方耍酷的青衡。
“哎!去!去!”想到自己没叫车,青衡几步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