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楼呢,咱们该不会要爬上去吧?”高个男人整理了一下他身上的装备,把腰间的匕首换了一把稍短一些的。
马尾辫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现在已经正午了,咱们还是快点吧。”说着她就跟着冷面女往高层单元门走去。
俞典悠哉的跟在他们身后,长时间的独自外出,让他已经摸清了感染者的攻击习性。
在清理感染者这方面,他已经光荣成长为了一名么的感情的熟练工,如果要给自己打个分,俞典勉勉强强给自己80分吧。
这群人可真有意思,让一位女士打前阵?
.......
很快的他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这个女人根本不按套路来,进了楼道后,没有乖乖走楼梯,而是直接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马尾辫和高个男对视了一眼,俞典分明看到他们露在口罩外的双眼,流露出了一种无奈的神色。
像是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似的,那两人沉默着选择直接撒腿就撤退。
眼瞅着显示屏上的数字倒数到一,“叮”电梯门打开了。
里面果不其然的黑压压的站了一片人头。
灾难来临的时候,大家都想着急忙往外跑,而方便又快捷的电梯就成了首选项。
明明是逃生工具,最后却戏剧性的论为感染者聚集地,也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俞典看戏般的悠闲的往后退了几米,选择站在距离单元门的远处。
只见冷面女熟练的引着感染者一溜烟就冲出了楼道,等一到了开阔地带,马尾辫连同高个男默契的站在一起,守在楼道口----你打怪来,我补刀。
而那个冷面女简直就像一台碾压机,只要和她对上的感染者基本都走不过两步就是一刀。
俞典这边毫无压力,解决掉松松散散漏过来的一两个感染者,等他们清理的差不多了才走上前去,和他们一起进了电梯。
“那个...你们要救的那撮人怎么个情况啊?”俞典向看起来比较好搭话的马尾辫询问道。
马尾辫眯着眼睛局促的笑了一下:“本来四个大人,一个小孩,但是情况有变,对方现在三个成人一个小孩。”
“那救了之后呢?怎么安置?”
“带回去呗。”高个男人接了话,眼看楼层就要到了,伸手把匕首递给马尾辫,更换了下武器。
电梯内窄长的空间不太适合撬棍的施展,马尾辫索性将撬棍别在了背包单侧。
“捂好耳朵哦。”冷面女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
马尾辫和高个男听话的麻溜就堵上了耳朵,俞典犹豫了一下,感觉有点怪异,动作慢了一步。
还以为电梯门打开后又是一场恶战,谁知道,电梯门一开,站在最前面的冷面女就直接拔枪射击。
“砰.....”
砰砰.....”
.......
随着最后一声枪响结束,风衣男讪讪的取消了戒备的姿势。只觉得自己耳朵还在嗡嗡作响。
电梯外的感染者已经被放倒躺了一地。
“哈,你还真是......”王以晴往前走了两步,蹦蹦跳跳的越过地上的尸体。
阮青书复杂的看了一眼直接从尸体上踩过的风衣男,随后也出了电梯,这人还真是毫无顾忌。
一路上这人跟着自己的小队一同随行,脸上一直都是笑模样,看起来很是好脾气的样子,但是看他对付感染者时候出手却相当老辣,虽然比不上南烟的身手,但也明显比自己和王以晴要好很多。
城市里这么多感染者,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个人出行是怎么活下来的?阮青书就算从前是个校园小白,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变故下,也学会了比平常更多一分的察言观色。
“笃笃.....”
南烟不知道具体是哪一扇门,索性和王以晴两个人一左一右,同时敲响了两扇门。
“我们来救你们啦,请开........”
王以晴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自己手边的那扇门一下子就被打开了,一个小个男人面带激动的站在门口,一手拉着门把手,一手连忙招呼他们进去,眼神往下移,就见一个小女孩正扒着小个男人站在后面好奇的探出脑袋看着他们。
“你们真的来了,快进快进来。”
随着南烟他们一行人进入房中,左右一打量,发现这个房子是个两室两厅的格局,就连客厅的地毯上也被打了地铺,铺了被褥。
一个女人正静静躺在客厅的地铺睡着,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就连嘴唇都是白,但面颊上却浮现了病态的红晕。
旁边有个短发女人正在照顾着她,手里拿着湿毛巾正往额头上敷着。见他们一群人进来,又开心又激动的把沙发上的杂物搬走,让他们坐下。
“太好了,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外头那么多的怪物,真是担心。”
阮青书和王以晴看那些人的脸色特别差劲,明显是营养不良了很久的样子,主动卸下背包,把带来的罐头翻出来。
“我们从城外绕进来的。”阮青书把罐头递给小个男人,又从包里翻出来几个,自己也坐在餐桌处吃了起来。
从早上出发到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候,紧张的危机情绪一消除,随之而来的就是肚子唱空城计的饥饿感。
“喏,你们先吃点,坐下慢慢说。”王以晴给短发女人递过去,顺手也拿了一个给了之前一直跟他们来的风衣男,而小女孩的眼神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变得亮晶晶的,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食物,在王以晴的帮助下拉开罐头盖,吃的狼吞虎咽。
“这房子是我和女友租的,当时外头乱起来的时候,我们也没地方跑,就只好和邻居一起了。”小个男人舔着罐头盖子,介绍着自己这边的情况。
“这个孩子叫小美,我叫郑琼,他叫吴明。”短发女人把罐头的肉丝挑出来给男人夹了一些。
王以晴往客厅望了一眼:“小美的妈妈就是客厅的那位了?”
“对的,本来还有她爸爸,但是.......唉.....”郑琼说了两句,为难的看了年幼的小美一眼,又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