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晴知道以后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不能光靠南烟独自保护他们,凡事还是只能靠自己。
摸了摸腰间的长刀,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用更长一些的撬棍,对着移动过来的感染者,学着南烟刚才的样子使劲戳了过去。
“噗嗤......”
谁知没戳准,感染者的锁骨条刚好卡住了自己撬棍的一端。
“嘎崩........”
着急的抽了两下没抽出来,王以晴慌忙往腰间摸了一把,拔出黑狐狸,心里怕的不行,但还是努力从上往下挥刀对着近在咫尺的脑袋插了下去......
在旁边准备随时救援的南烟,松下绷紧的身体,对王以晴鼓了个掌:“不错不错。”
顶着被喷的一脑袋顶的血,王以晴只觉得恶心的说不出话来,赶紧拔开长刀,一脚把感染者踹开,蹦蹦跳跳到了好远的地方,从背包里拿出水,麻溜摘了口罩帽子对着自己的脸疯狂泼。
这时视线内的感染者还剩下两个,正甩着别扭的步子往这边走来。
阮青书青着脸,看王以晴一个女孩子鼓足勇气都对感染者下手了,自己在后边吐到头晕,就显得特别怂。
还没等他做好思想斗争挣扎,其中一个感染者已经距离阮青书不足2米。流着口水,张牙舞爪的扑上来。
阮青书吓得手忙脚乱的往后退,关键时候却被脚下的枯木树枝绊了一跤,只好躺在地上努力往旁边打了个滚,正好避开了感染者的一击,还没等爬起来,阮青书右手已经摸到了胸前的夜莺平刃,也顾不得合不合适,胡乱对着因为抓他同样一起趴在地上的感染者后脑戳去......
刚解决一个,还没等阮青书松口气,就听南烟在一旁提醒道:“小心!!”
阮青书抬头看去,忍不住心里一句MMP。原来在他对付刚才那个感染者的时候,另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摸到了他旁边,正流着口水,冲他张开了大口。
这时候跑是跑不掉了,阮青书手里抓着夜莺从刚才的尸体上使劲拔出来,下意识反手对着张开的大口斜刺往上捅了进去.....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感受不到刚砸在他身上感染者的进一步动作,阮青书大口喘着气,把身上僵硬的尸体推开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才看到那具尸体的后脑还插着一把南烟刚刚用过的刺刀。
刚才就算阮青书反应不过来,这名感染者也注定了他的下场。
开玩笑,南烟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重点保护目标随便死在一场试水中。
感激的看了一眼南烟,阮青书缓过来情绪后,才感觉到身上因为刚才的刺激,双腿一直在不停地发抖。
旁边的王以晴也没好到哪里去,头发还滴着水,一张湿漉漉的脸上全是劫后余生的解脱。
“这也太吓人了吧”阮青书好不容易稳定住身体上带来的颤抖,从感染者身上收回武器,感觉自己体内的肾上腺素刚才肯定飚到了新高度。
王以晴接过南烟从包里翻出的一条毛巾,把头上的水和残留的血液擦干净:“它们的味道更难闻了,样子也有点皱巴巴,我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现在看来还远着呢。”
南烟收起阮青书递回来的刺刀笑眯眯的站在原地往四周看了一圈:“有了第一次的开头,后边就好办了。”
带他们重新上路,南烟熟练的骑着山地自行车转过几个山坡,向加油站骑去,那边常常有感染者游荡,现在刚好可以拿来给他们练手。
在路上,南烟和他们两讲起来最近自己在外边巡逻中的发现:“病毒爆发刚开始的时候,由于感染者的身体还算新鲜,所以没什么味道,下手相对也很好切开,现在和初期相比,感染者身体的腐败程度加重,导致气味不太好闻。最坏消息是由于长时间脱水和尸僵的影响下,他们的皮肤变得更坚韧,动作却变了。”
“最后会僵硬的不会动吗?”阮青书询问道。在他看来,要是按着这个发展逻辑走下去,最后感染者直接就没战斗力了,那岂不是任他们宰割?
“不会的。你说的僵硬到极致的情况,只是他们变化中的一个过渡期,并不是终点。”南烟肯定的打破了阮青书的幻想。
“尸僵是死亡经过一段时间,肌肉逐渐变得强硬僵直,轻度收缩,而使各关节固定的现象。而尸僵只是早期尸体现象之一。”南烟给他们先科普了一遍尸僵的定义。
“早期?”王以晴快速蹬了两下脚踏,追上了南烟身边。
”正常来说尸僵一般是死后1至3小时出现,4至6小时扩散到全身,12至16小时发展到高峰。经过24至48小时或更长时间开始,尸体的肌肉反而会变软,这叫尸僵缓解。”
“现在距离病毒爆发已经一个多月了呀?”阮青书还一脸认真的算了算日子。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还处于早期阶段,就目前观察来看大部分只是初期僵硬。所以刚才阮青书你滚着躲过去,纯属运气好遇到一个颈部僵硬的,要是它刚转头一咬,你可就准得凉凉了。”
“那个病毒影响这么厉害,还能延缓尸体变化?”王以晴感叹着。
“消失的顺序常与发生的顺序相同。它的出现、消失和强度,受温度、肌肉发达程度和死因等各种因素的影响。”南烟解释着,捏着刹车,慢慢在公路一旁停了下来。
远处的公路尽头,已经出现了加油站那巨大的招牌。
“那边差不多有数十个。”用着望远镜,王以晴眯着眼仔细数了数加油站那边的感染者,加速的语调里说不出是激动还是紧张。
阮青书咽了口口水,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车把。
“走吧。”南烟往前骑去,距离加油站还有不到两百米时就选择弃车,抽出了随身刺刀。
王以晴和阮青书在后边紧张的握着各自的武器,随着南烟的步伐靠近了遭遇的第一名感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