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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曙光与寻

谁也不能阻止两颗相互靠近的心。

陈玉莲知道,她应该压制,却扭不过自己心里的小窃喜。

我们总是如先知一样,知道这样不好,那样不行。但执行时这些原则通通抛在脑后。本知道这样并不好。他也非良配。但我们做的选择不是最好的,却是最忠于内心的。

人说到底还是感情动物,再理性的人也逃不过感情的枷琐。那些就算细微的感情也会游走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里,走进你的心,痛在每个呼吸里,跳跃在每个神经末梢,感知我们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的喜忧。虽然我们听很多话,讲很多道理,却总是双手空空,内心长满黑洞,被吸走能量……我们总是发现自己被生活折磨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一起看日出。好傻,却是热恋中的人最真实最真诚的守候。“我想陪你看每一个日出。”他说。

“曙光是黎明时的阳光,晨曦是天快亮的时候。你看,现在就是曙光!”仅凭这一点微弱的曙光,兰君朋便雀跃起来,脸上生出一种光辉。

两人在山顶坐等曙光的姗姗来迟,待它一路披荆斩棘驱散黎明前的黑暗,便迎来洒满朝霞的灿烂。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朝霞。山峰也浸染了淡淡的粉,都抹着橙红和胭脂色的霞光。阳光渐强,博格达峰的轮廓已影影绰绰地暴露在晨曦之中了。

坐在山顶欣赏着朝霞与曙光,他所描绘的美,他的心田,似乎让人永远也摸不着,看不到边,可能那时小,有着天真的想法。“我能把朝霞与曙光在这美丽的一瞬间停留,我带回家,制成壁画,永远的藏起来,你信不信?”

他像一匹赶往春天的烈马,满脸春光、眸眼生辉,闪动沿途花事轻浮。谁能真正走进他的心?是她吗?

眨眼之间一会儿,顽皮,天真,活泼的太阳缓缓地升起,放射出来的亮光温暖着她的心田,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梳理着她的发,深情一吻。她感受到他的爱,给他回应。他的声音颤抖动情“小玉,我爱你!”不再是“莲,我爱你。”疑惑之间,玉莲想问却跌进他温暖的怀抱。

兰君朋紧紧握住陈玉莲的手,心也沉淀下来。他似乎回到初恋时的感觉。他不再要求一段爱情的进程的加速。他经过许多爱情的洗礼,恋爱—高潮—争吵—困倦—分手的过程也熟稔于心。这一次身旁的这个女孩,让他想静下心来感受她所带来的安宁与舒适感。他难得的想再要一份长久。

“他是真的爱我吗?平凡如我,耀眼如他。”玉莲看着身边的朝霞,又恍若在梦中,爱情里的不自信与胡思乱想。或者是她的自卑,他的过往让她更不敢自信。爱上一个人我们便会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那个夏末,一有时间,他们就会煲电话粥,手机背面是两人拥吻在一起的大头贴,黏在一起,她每天做饭给他吃,和他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回家时一起吃饭,看电影。日子甜蜜得连风里都飘着栀子花的清香。

他和她不再背负流言。无形之间,他带她走进自己的圈子。

第一次见到她时,他的发小几个惊了一惊。她清澈见底的眼像极了陈红莲。只不过后来陈红莲没有了这明媚的眼。在现如今这个物欲横流的花花世界,纯真的东西往往廉价,不被人所看重,而虚伪的东西往往高价,却让所有人趋之若鹜。陈玉莲也在爱情的挣扎中失去了这份清澈,自是后话。

兰君朋紧紧拉着玉莲的手向大家介绍,“这是我们家宝宝小玉。”他还宠溺地回看着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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