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逸?从民政局出来,用领带将伤口缠好,还好那天和他爸去办事的时候,回来到现在,三天没换过衣服,没洗过脸,胡茬都扎手了。
车子飞进园里,他脚都没站稳就跑进屋里,大厅没人,直接上了卧室,卧室里只有他的一大一小行李箱,还有一个大行李箱是为了装浴服和其余物品的箱子。
他将箱子放倒,拉开一看,他的浴服发簪都在,苏瑾绣的东西都拿走了。
气得他用力提了一脚箱子,心想,苏瑾绣,你真狠,一点念想都不给我留。
转身跑下楼,又一层层查看了一遍,看见在干活的菲佣,他走过去用英语问她,看见夫人了吗?
菲佣说她走了,刚走没一会儿。
费逸?飞奔的跑下楼,然后开着车又去了苏宅,车子停在院子里,慌张的跑进去,一看家里很安静,他抓过管家问:
“苏瑾绣呢?”
“夫人不是说她和你去度蜜月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家大小姐呢?”管家看向他身后。
“晚点带她回来。”说完费逸?跑进车里,不报希望的拨打苏瑾绣的手机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电话从他的手中滑落。
他颓废的趴在方向盘上,心里五味杂陈。
看着夕阳西下,外面的金色的余晖格外刺眼,他用手挡住,又将头扭开,讲电话拿起来,给他朋友拨过去。
“喂,阿逸,你小子可算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你眼睛里除了媳妇儿,谁也看不见了呢。”
“别废话,我在just等你。”
“靠,阿逸,你丧心病狂了,酒吧没开门,ktv你也去,你搞什么飞、机,,不陪媳妇儿?吵架了?”
“别特么废话。”挂断电话,费逸?直奔just for you,到了以后直接上豪V,服务员都认识老板朋友。
一进门就看见呼延钊大大咧咧的坐那,正从地上的框里往桌子上摆啤酒,洋酒,各种酒。
费逸?直接抓起一瓶用手垫着大理石桌面,嘭,盖在开了,呼延钊用手拉住他的瓶啤酒说:
“就可以喝,趁着没多之前先把事说清楚了。”
“说事?说什么事,我都这样了,你还用我说什么?你还看不出来有什么事?”费逸?一脸不爽的拿着啤酒坐在他旁边。
“唉我去,大哥,你几天没洗澡了,衣服穿多久了,你都快赶上行走的烟枪了,呛死我了,我在你跟前待久了,烟都得戒了,闻着他么真恶心。”
“去去去,往那边点,行,你不动,我动。”
说完呼延钊的屁股往外挪了挪,看着他胡子拉碴的埋汰样,有关心的问:
“大哥,你到底咋了,说说呗,我能看出你很不好,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蛔虫,我哪知道你怎么不好的?”
“你妈和你媳妇掉河里了你先救谁?”
“嘿嘿,大哥,我没老婆,回答不了你呀。”
“那你问个屁。”
“哇靠,你碰见世纪难题了?让我猜猜,你肯定选老妈了,不然不能自己来我这儿喝闷酒。”
“我要是选我妈我就不难过了。”
“不是婆媳问题?”
“嗯,我选了我的定的媳妇。”
“靠,那不还是苏瑾绣吗?你妈不是都盯她很久了吗?心里早内定了,你合着逗我呢?”
费逸?没说完,吹了一瓶啤酒,看着呼延钊一字一顿的说:
“我妈又看中苏瑾婷,我和苏瑾婷今天领证了,苏瑾绣生气跑了。”
“什么?”
呼延钊凌乱了,苏瑾绣、苏瑾婷的,什么乱糟的?
“你妈看中的是苏瑾婷,你追错了?”
“我妈先看中苏瑾绣,我俩订完婚,她又看中苏瑾婷,比我和苏瑾婷领证结婚。”
“这就是你不对了,这是她逼着你,你也不能干呀,不说的打不打脸,你和苏瑾绣那感情,兄弟们都看着呢,你俩算是两情相悦了,在相亲里来讲这是多不容易的。”
“她逼着我,我是没干,但逼着自己拿刀割腕子,不同意就下刀,看没看见,她割腕时,我抢刀割伤的。”说完将领带扯下,沾着伤口的领带内扯下来,非常疼,但都比不上费逸?现在的心疼。
“看不出,陶姨一个柔弱的江南女子还能干出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
“你这话怎么有点冒凉风?”费逸?用眼睛斜着他。
“别,大哥,别用这眼神看我,我就随口一说,可不是风凉话,这事摊谁谁没招。”
说完他拿着瓶起子,砰砰砰,一瓶接一瓶的起。
呼延钊也没什么能说的,这要是换成他,他也没招,多说无益,两个人一起喝吧,他知道费逸?今天是不醉不归了,他悄悄地假借那啤酒的功夫,将洋酒拿下桌子,贴着桌边立在地上。
费逸?这不要命的喝,除了低度数的啤酒,其余的高度酒,烈性酒,照他的喝法一定会喝到胃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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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绣站在15层豪华套房的窗边看向外面的街道,车水马龙,华灯盛世,热闹非凡,她显得格外伤感,虽然现在忆之陪在她左右,但有种心里空虚和难过,是东方忆之不能填平和抚慰。
她将手机打开,找了个不算熟悉,也不陌生的号码拨了过去。
“叫上司机,到希尔顿接我。”苏瑾绣说完就将电话挂断,对身后躺在沙发上玩单机游戏养成游戏的忆之说:
“你在困了就睡,我出去玩会儿。”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不放心一个人。”
“没事,我叫上保镖了,不用担心。”
“那好的,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休息,我等你。”忆之关心的说道。
“啰嗦。”苏瑾绣提着手提包,衣服也没换,直接出了门。
到了楼下走出大门,车没来,她在门口等车的时候,顺便将最后一支烟吸掉,扔掉空烟盒,将烟点燃,她今天从费家离开,带着忆之在附近开了间房,她没告诉忆之原因,更不想这时候回家,她不想听任何人问问题,也不想回答。
车子到了,烟还没抽完,她叼着烟上了车,她在车里继续抽着烟,没人敢管她。
“去……去午夜。”其实她喜欢DEEP玩,但是因为去那她会更难过,一个是爱人,一个是仇人一样的亲人。她最后选了一个老酒吧,去那的人特别杂,根本就是纯玩儿的,没有招待客户,或者同学同事来放松的,玩的都是一般人不敢的,蛇龙混杂,里面有时候还会有Stripper,算他们S市里最乱的酒吧,她今天也没想玩,只想喝喝酒。
司机开车去午夜的时候,保镖又调了五个人过来,他怕在那里面碰见危险他护不住大小姐。
到了以后,她叫着保镖跟着她,要是换别的地方,她是不让保镖出现在一米内的,但在这她还是不想拿自己安全开玩笑,毕竟今天是来喝酒的,单色女孩怎么也比假情侣更招人猎艳。
她俩走到十平方左右的U型吧台的角落坐下,她将包放在保镖的桌面上,打个响指叫来洋人酒保,递给他一沓钱:
“给我来杯猛点的。”
酒保听得有些诧异,调侃道:
“要多猛?”
“不能喝死,就喝个半死的。”
酒保听着她的语出惊人,耸了耸肩:
“等着。”然后就去给她调配酒。
她手指轻轻地敲打桌面,想在思考又像等待的有些焦虑。
过了会酒保将就地给她:
“慢慢品尝。”恕我按转身走了。
苏瑾绣将酒喝完,又打了个响指。
酒保过来,看着她有些不确定的问:“感觉怎么样?”
“Long island ice Tea”
“行家。”
“换一杯。”
“wait。”
这次比上次时间短,酒保将酒地给她。
“尝尝这个。”
苏瑾绣晃了晃杯子,闭着眼睛,一仰头,干了。
还打了个嗝,又叫了酒保。
“BLoody Mary”
“你真特别,我再给你换一个。”
“不用了,Whiskey neat。”
酒保很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将倒好的酒递给她。
苏瑾绣直接一口气,喝光了,将杯子倒扣着,一滴不剩的展示给酒保,有点上头的看着酒保,撅起嘴巴说:
“Five more cups.”
等酒保接过杯子,她趴在吧台上,伸出一只手冲酒保晃晃五根手指。
她缓缓抬起渐渐发晕的头,转头看和保镖:
“给根烟。”刚刚冲酒保的手,现在也转向保镖,做出个剪刀手夹烟的手势。
“大小姐,我没有,等会他们过来的时候我给你问问。”保镖真诚的解释着。
旁边有人听见女士要烟,而且还喝多了,很开心的凑过去问:
“美女想抽烟,怎么可能没有。”
说完将烟递进剪刀手指里,被苏瑾绣夹住。
“我帮你点上。”说完他就等着苏瑾绣把烟放进嘴里。
可苏瑾绣拿着那支烟没抽,只是在手里把玩。
“美女,再玩会烟就被你玩碎了。”那个男生鸡贼的提醒道。
酒保这时候过来,将五杯威士忌放在苏瑾绣面前。
看了眼搭讪的人,又看看有些微醺的苏瑾绣。
他说了句:“Good Luck.“转身走了。
苏瑾绣转身看着离开的酒保,将四杯威士忌拉倒身前,一杯递给保镖。
烟被她别再了耳后,搭讪的人,没走而是坐在了苏瑾绣旁边的空位上打量她。
“来吧,一起喝。”苏瑾绣对保镖说。
保镖看着周围环境,另外三人还没到,他委婉的拒绝了。
苏瑾绣也没和他纠缠,一连四口气直接将四杯威士忌混着眼泪干了。
她没有嚎啕大哭,但眼泪却一直往下流,她控住不的流。
放下最后一个空杯,她趴在自己的手臂上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