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厉琛和康诗旎回到家,这是他们的新房,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里的一套复式,厉琛打算结婚的时候买的。
那时候看着这间房子还没有这么刺眼,康诗旎知道厉琛不高兴,而且不高兴有一阵子了,进了屋,将门口、过廊的打开,康诗旎先脱掉高跟鞋跑进更衣室去换她特意准备的趣味小服饰。
厉琛早就看穿康诗旎没开大厅卧室灯的原因,厉琛脱掉鞋子,将屋里所有灯全都打开。
自己不紧不慢的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根接一根的吸,把屋子丑的都是烟味。
康诗旎换好自己的衣服,扭扭捏捏的像厉琛走来。
在厉琛眼里这简直就是惺惺作态,太丑了,丑爆了。
康诗旎扭着身子就朝厉琛的腿上坐。
结果被厉琛一闪身,她就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厉琛,今夜是咱们的新婚夜,现在到了洞房花烛的时间了,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碰我,你说过会给我个圆满的新婚夜。”康诗旎一脸不满道。
“是,我说过,不过我说过的太多,自己也记不住,行了,别装了,不就夫妻那点事吗?去吧先去洗澡,我有洁癖,把自己洗的越干净越好。还有我神经衰弱,没办法和人同床。这屋子是你装的,你看看咱俩一人挑一屋,可你先挑。”厉琛笑着说,笑意却不达眼底。
“什么?结完婚还要分房睡,这怎么可以。”康诗旎立刻炸了。
“怎么不能,夫妻那点事我不差你就行,你要非和我睡也行,万一半夜我癔症了,伤到你别怪我。”厉琛嘴角的笑意加深,说完还用舌头舔了下自己的门牙。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康诗旎也不是傻子,决不能妥协,妥协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必须要睡在一起。
“没事,我就要和你一起睡。”康诗旎舍出这张脸说。
厉琛用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这个动作此刻被厉琛做的一点都不性感,看着倒多了些阴森恐怖。
康诗旎落荒而逃,跑进浴室。
康诗旎洗好澡出来见厉琛还在大厅,好奇的问:“我洗好了,到你了。”
厉琛没答话,直接解扣子:“去上床上批开、腿,桂好等我。”话毕衣服扣子全打开了。
康诗旎想再说点什么,可是没说话,转身去了卧室,闭灯躺好等厉琛。
厉琛进来了,啪,把灯打开,让躺在床上的人刺的睁不开眼。
“把灯关了吧,晃眼。”
“我怕黑。”厉琛这话说的要多臭不要脸就有多臭不要脸。
“……”康诗旎无语了。
“你姿势不对,跪、床、上、身后冲我。我耐心有限。”厉琛不紧不慢道。
康诗旎和他相处久了,摸清了他的脾气,也不好拗着他,只好按他的指示做。
她听到撕套、套的声音。
“别带那个行吗?我们是夫妻,准备要孩子的,你答应过我爷爷,我要是不怀孕,爷爷也不可能为你铺路。”
康诗旎口无遮拦,语气威胁。
“好,要孩子,我给你,来现在就给你,都给你。”厉琛边说边笑,觉得他的笑就行阴风阵阵从康诗旎耳边刮过,惹得她一阵激灵。
撕开的东西被撇在床头的墙上,弹回来,锡箔纸的包装角弹到康诗旎的脸上,她的脸划得生疼。
可抵不过身后的穿刺,没有一点预兆。虽说这不是她的FIRST,可比那时候疼多了,从没觉得快乐的事能做的这么痛苦,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看着床上被他一撒手瘫倒在床上的人,厉琛面无表情的离开。
直接进了浴室,刚才那场战争,他连衣服都没脱,只是将勒紧身体的扣子解开了。
多讽刺,要不是该死的康老头威胁他,他这婚早就取消了,也不能和他的忆之分开这么久。
既然你们全家都这么喜欢我,死缠烂打,我就让你家人喜欢个够。
洗完澡,他挑了间阴面的卧室,睡下。
他的生物钟准时会在清晨叫醒他,他睁开眼睛,搭理自己的一切,走出房间,自己给自己做了份健康早餐。
吃完饭,他走向药柜,看着他命人准备的一柜子的试纸,他会每天盯着她试,让她看到试纸崩溃的。
他拿起一盒试纸,朝康诗旎的卧室,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厉琛用试纸盒,戳了戳她的脸。
康诗旎睡眼朦胧的正看眼睛看向厉琛,意识还有待恢复。
“你是要吃早饭吗?我去给你做。”康诗旎这句话是真心地。
只可惜她什么也不会做,当时要带保姆,厉琛不让,他说他有病,看见陌生人会狂躁,所以家里除了他俩没有任何人。
为此结婚前几天她还特意学了两个简单菜式。
“我吃完了,你只要填饱自己的肚子就好。起来,跟我去试试。”厉琛说完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也是有起床气的人,被厉琛一大早这么折腾一通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有病嘛?昨天才在一起,今天就测试纸,你开什么玩笑?”
“别废话,快点。”
“我不去,我就不去。”
厉琛失去了耐心,连扯带拽将她拖进卫生间,将试纸包装打开,地给她语气毋庸置疑的说:“试。”
康诗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马桶上嚎啕大哭。
厉琛被她哭的心情烦躁,将浴巾扯过来直接抛过去,正好盖在她的头顶。
“快点。”这句话是用丹田的气吼出来的,就像跆拳道里对打的气势。
康诗旎立马被吓得连哭都忘了,乖乖的拿过试纸,按照操作不住试。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厉琛早就转身离开了,她颤颤巍巍的从卫生间走出来,站在离厉琛有一段的距离上吼着:
“你到底要怎样,当初同意结婚的是你,对我好的也是你,讨好我全家,后来又不结婚,请帖家里都发完了,怎么可能说不结就不结呢?你现在的样子太过分了。”康诗旎向他控诉着不满。
“我对你好的时候的确想结婚,可是我不想结婚的时候对你不好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吗?我在没结婚的时候就开始对你不好,是你自己执迷不悟,非要结婚的,这种废话以后不用跟我练习了。”厉琛说完话,潇洒的离开。
“今天是我们新婚第二天,你干嘛去?”康诗旎吼道。
“与你无关。”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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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迹原本在公司处理最近的事情,突然看见厉琛进来了有些诧异的问:
“今天是你的婚嫁,老板不用这么拼命吧。”
听出陈迹语气调侃,厉琛也开起玩笑。
“对,我现在觉得好累,不想那么拼命了,等经济赔偿金到手,我会把服装厂和服装公司都作作为离婚财产分割给康诗旎,让她早点滚蛋。”
“靠,你没开玩笑,那么多资产,说给她就给她了,你没病吧?”说完还用手摸摸厉琛没发烧。
“我特么真努力过了,但我发现,我过不去自己这关,我现在好想东方忆之,我不要开拓新市场了,那些东西得到了我也不快乐,我只想和她天天的生活在一起,大大方方的。”说完厉琛低下头看向自己的皮鞋,感觉像刚才的话不是自己说的一样。
“厉琛我说句话你别气。”
“你想说我现在像我爸?”
“这是你自己说的。”
“也有可能像我妈,她不是也非我爸不可吗?这么多年都没找别人。”在厉琛眼里他父母都是比较长情的人,他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他从没真正看透过。
“行了,你这人有想法谁也拦不住,你自己折腾去吧,有需要就打招呼,公司是你的,我是个代理人,你说扩大就扩大,不说缩小就缩小,我不劝你。”
“红酒的事怎么处理了?”
“能怎么处理,他家红酒原本也是咱们在省代那拿货,人家也不和咱签协议,只能挺着,我告诉他们了,新品牌和老品牌同时买,只要不是回头客,也可以尝试新的。就是先期进货成本增加,多压些本钱。”
“没事,你和你姐办事,我最放心,有时间替我看看陈姐。”
“咱这关系多说就见外了,我忙着了,你爱干嘛干嘛吧。”陈迹低头工作。
厉琛看着现在的陈迹就是原来的自己,好在陈迹没有婚姻和爱情束缚。
能为他腾出时间好好处理下私人问题,离开办公室,去了楼下叫上司机去找老宅。
进了屋以后,厉老爷子看着他自己回来的脸色难看,但没说话。
“爷爷,康诗旎在家睡觉呢,日晒三竿不起床,我不好叫她,我想你了就先来看看你。”厉琛只有在他爷爷面前变成无害小绵羊。
老爷子听他这么说完脸色缓和了一些。
“你们结完婚了,你儿子还没上户口呢,名你给起一个呀?”厉老双手背后,侧头两眼放着精光看着他。
“我下午去办,就叫厉慕爵吧,不说行不行。”厉琛一脸讨好的贱样。
“你是他爹,你说行就行。”
“那就这定了。”其实他想说叫厉慕东方,可是他把他爷爷当场气死。
当时他爷爷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要的,信誓旦旦要联姻,现在联姻了,再跟忆之扯上关系,爷爷一定会被他们父子气死,他比他爸还可恨了。
“去吧,现在就去办吧,还等什么下午,你在家也没事做。”
“好。”厉琛想起要去找忆之她奶奶说两句,所以直奔来太太屋里。
老太太看着他一脸防备,深恶痛绝。
厉琛从包里掏出一沓子照片递给老太太。
“东方忆之现在过得很开心,很好,没在我身边,也不是逃出去的,她旁边的人叫苏瑾绣,她俩现在是好朋友,她很好,你也好好照顾自己,免得你不在了,她在想不开了结自己。”临走前叮嘱保姆对老太太多用些心,陪她聊天。
又去看看他儿子,小伙子现在已经能站住了,就是很安静,连基本的牙牙学语都没有。
要不是听他哭过,厉琛都怀疑孩子是不是哑巴。
看完孩子他就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