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好图案,纹刺师在她准备纹身的皮肤上涂抹凡士林,虽然她的皮肤,看着就像能掐出水一样,他好是要避免纹身的时候裂开,做好润滑。
然后进入了最关键的步骤,割线,一副好的纹身,构图在完美,割线没做好,全是白费,很多纹刺师都纹身方法不正确,有时割线太浅、太细,坐着线条浑开的现象,这都充分证明割线的重要性。
老K这个人在圈内算是小有名气的,如果身上纹着他的作品,那是非常荣幸的一件事,因为他是个极其注重细节,不放过任何死角的人。
他每次割线时,机身与皮肤的角度最大夹角不会超过20°,如果超过20°会导致线条浑开或不上色。
只有在垂直时,割出来的线最黑最浓密,而且下针还不能太深,以1-1.5mm为佳。
这就是为什么费逸?一定要带她去朋友那的原因。
做好这些,就要进行打雾了,打雾不仅考手法,也看经验,大雾的手法很多,有南北与,也有螺旋由内向外都得,还有类似打印机左右来回向外发展的。它们都各有好坏,很考验手法的。
手法不得当不是浓重漆黑,就是跳针雾与线条之间有空白。
打雾、上色完以后,玫瑰花看着不仅层次分明,立体感超强,如果苏瑾绣站起来,会让人真的觉得她用荆棘挂了根玫瑰在胸前。
老K用手晕开凡士林又帮苏瑾绣涂一遍,给它们起到保护皮肤的作用。
费逸?站在苏瑾绣的头顶表情丰富。
老K看着阿逸一脸吃瘪的样子,喊他:“来,胸衣让她脱掉,给她围上保鲜膜。剩下的注意事项你都熟悉,你讲个她听就好,我出去了。那个小丫头,你跟我一起出来等吧。”
忆之就跟在他身后,一起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费逸?正犹豫着怎么开口的时候,苏瑾绣一把将胸前的遮挡扯下,坐起身说:“来呀,给我围上。”
费逸?女朋友也不算少,但第一次就这么大胆的,真不多,去**都没有她开放。
帮她围好,他将白衬衫递给她,想帮她穿,结果人家不领情,自己拿来一脸也不矫情,不怕胸口疼有事套头穿的。
看着眼前倔强的女人有点意思,她纹身是为什么?还纹了个字母,他可不信这是逸字开头。
他知道,她不说,问也问不出来。
“要三个小时以后才能洗澡,我先带你们去吃东西吧,饿吗?想吃什么?”
“我没忌口,你就挑你觉得好吃的就行,吃完饭我要给忆之买个手机,以后方便我们联系。”
“ok。”
费逸?在仙居阁定了位置,带着两个小美女,原本是打算来吃海鲜的,但现在考虑苏瑾绣的身体状况,他点了些清淡的,无奈,将菜谱交给她俩,尤其是苏瑾绣,点了一些辣炒的海鲜。
费逸?之能扶额,递给服务生。
菜上齐以后,苏大小姐清淡的东西一口没动,专挑麻辣刺激的吃,嘴唇都辣肿了。
费逸?也是个爱玩爱闹的主,相比之下,他和苏瑾绣还是能玩到一起的,不想她二哥,只要是女人来者不拒,高兴的时候男人也敢试试。
他俩属于玩归玩,闹归闹,但不能碰的东西就是不能碰,比如在国外他哥敢和圈子的同学尝试些禁忌,处于好奇,虽说没造成后果,当时只是好奇。
她就是说死不碰的,死也不碰。
费逸?她妈和岳甄关系不错,觉得她姑娘漂亮,家世好,虽然人爱玩,但她儿子也好玩,所以就双方面家长先敲定了,她又觉得俩孩子不熟,所以就在她儿子面前说尽苏瑾绣好话,让他俩边婚边爱。
费逸?到不在意她妈的话有几分成分,但多个朋友多条路,他可是试试看。
一顿饭吃下来,只有费逸?自己调节气氛的说两句,忆之语言有限,没法唱谈。
苏瑾绣满脑子都是丁野真狠心,一声不响的就离开了。
那个男人不仅皮肤黑,心也够黑的。
吃完饭,他们去逛商场,她带忆之走到手机专柜,让她自己挑,忆之挑中一款NOKIA的红色旋转手机,只有女士两根手指大小。
苏瑾绣拿在手里摆弄下,挺上手,眼光不错。还给忆之,对服务员说:“我去付款。”
身后的费逸?拉住了她,直接要去买单,苏瑾绣有些不悦道:“我送我朋友的礼物,不用花你钱,你的钱留着给我花吧。”
费逸?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也没和她争。
买完所有东西,走进地下停车场,浩浩荡荡一行人都在等着苏瑾绣发号施令。
“送我回家吧,我累了。”
话音刚落,一辆轿车和考斯特停在了他们身前。
陈迹打开车门,厉琛像是从地狱走出的魔鬼,那张脸别提有多黑了。
忆之看见厉琛,一脸开心的冲他跑去,被苏瑾绣一把将人拉回,固定在身后。
“苏瑾绣,你这是什么意思?”厉琛掀起牙缝问答。
费逸?绷紧全身看着厉琛,面熟,人不熟,不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纠葛,所以没有贸然上前。
“我什么意思?我没意思。”苏瑾绣说的一脸无辜,眼睛看着自己的左手指甲,说完话的时候还用嘴吹了一下,样子要多挑衅有多挑衅。
“没意思,就把人还我。”厉琛从查清楚是她带走忆之就一直在找她。
派人去她家,她家管理森严,都是雇了很多私人保镖,她家不是一般家庭,他也不想找个人把事情闹得太难看,毕竟他爷爷刚把事情全交给他做,没法撕破脸。
给她打电话想谈谈,她挂断关机,定位也找不到。
没有人知道他这两天有多难过,家里家外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去处理,现在用四个字来形容厉琛,心力交瘁非常合适。
“人?哪个人?你是说东方忆之?”说完还回头看了看自己手指指着的忆之。
忆之就看着他俩说话,也没乱动。
“明知故问。”厉琛不耐烦地说道。
“可她现在是我朋友,哥们,很铁的哥们,一被窝睡得,把她给你?你是她的谁?我把她给你,还是她是你的谁?啊?”她说话收时贱贱的模样活脱一个小婊砸,要不是她身边围着一群人,厉琛一点也不介意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男人打女人。
“你管的有点多,那是我的事。”厉琛的如果能用眼神杀死人,苏瑾绣早就死好几个来回了。
“你的事给我钱我都不管,可是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也不是正人君子,兜兜转转也说不出人话。你想带走她可以,你以什么名义带走她?”苏瑾绣咄咄逼人的架势看着厉琛。
厉琛擎了下嘴角没说话。
“我苏瑾绣把话撂这儿,我认定她是我朋友,她这辈子都是我朋友,想欺负她,得先问问我,现在你要是说她是你老婆,我二话不说,我亲自开车给你送回去,但是只要没名没分,你就可以滚了,这是就杠上了。”苏瑾绣突然变得义正言辞。
她还回头安抚下有些害怕的忆之:“乖,姐姐先陪你,等他把事情出来好就来接你。”摸了摸她的头顶。
厉琛明白了,家里处理不完,人是带不走了,他原本想先把忆之接回去,关在酒店,加派人手看着,家里和康诗旎的婚该结,双方请帖都发过了,悔婚太难看,最主要婚期延后惹得康老不满,逼着他们先把证领完了,怎么着也得先结完在想办法离,损失些钱财能解决那都不算是,最主要,忆之现在的心智和经历,够给他缓两年的。
半路杀出个苏瑾绣,将他全盘计划都打乱了,原本两家在医疗行业就是相互竞争,暗地里交手过很多次,他爷爷那边还有个吃里扒外的薛仲伯,这些旧恨他都知道,现在苏瑾绣的做法算再添新仇。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厉琛笑着对她说。
“绝对说话算话,对了,你的请帖还在我家书房,婚礼那天我们全家老小一起去给你道喜。”说完冲他会心一笑。
厉琛被她恶心到家了,转过身一句话没说带着人坐上车,一溜风的离开了。
旁边根本没有围观者,这么两群气势磅礴的人围在一起,换谁在旁边不是绕路走就是掉头,不围观是最明智的举动。
费逸?听懂了大概,也想起刚才那个男人是H市的厉琛,新杀出的黑马。
再看看身前有点傻兮兮的叫忆之的女生,长得像朵香水百合似的清秀美丽。只可惜好像什么都不懂。
他刚才看着苏瑾绣那模样,小猫变老虎的感觉,气场全开。
心里对她增了几分好感。
“回家是吗?”经过刚才一番闹腾,费逸?要跟她确认一下。
“嗯,跟我一起回家吧,晚上没事就留下来吃饭吧。”苏瑾绣说完话,自己拉开车门直接上车。
费逸?听懂了瑾绣的邀请非常开心,拉开副驾驶的后车门等忆之坐稳,他开车载着她们,后面跟着一车保镖,一起蹭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