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据老头子所知,他孙子一个女人不会超过一星期,现在他孙子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那天听老友跟他在电话里讲,在一个小报纸上,看见他孙子抱着孩子牵着一个女人带着一群人在医院停车场。他都不知道他都抱重孙子了。
他家小兔崽子瞒得够严实,要不是那个狗仔在车里偷拍,估计也没机会得逞。
看样子还有点他当年风范,比他那个带死不活的儿子强太多,整天就知道守个死人,像傻了一样,还有个容易伤人的疯儿媳。现在孙子这么优秀他已经很知足了。
“我们认识也就一年左右。”
“说具体。”老头很显然不想放过她。继续追问。
忆之两只手绞在一起,纠结着怎么回答……
“爷爷,你精神头不错呀?”厉琛不徐不缓的从门外走进来。
“怎么着,着急老婆孩子,董事会都不开了?”
“爷爷,你看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挑我难抽身的时候接他们来,想看孩子你就说,我抱来就是,你至于给我支走,在带她们过来吗?”
“你就挑好听的说吧,要不是我接人来,你还不知道要瞒到什么。”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呀,真被你说对了,是没打算告诉你。”
他说着拉起厉老的手,往楼上走去。
“走,咱爷俩好好聊聊。”
到了楼上的书房,厉老开门见山问:“说吧,你怎么打算的。”
“爷爷,你说说你的打算吧。”厉琛眯起和他爷爷一样的桃花眼问道。
“最近,老康头的孙女正好毕业了,他爷爷想让她回国,历练历练她,毕竟她妹妹比她小,她父母这几年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老康头希望如果你俩聊得来的话,就让那丫头先去咱家的百货公司和酒店先去学学管理,间接培养一下你们的感情。时机成熟你们就把婚结了,不过现在,楼下的居然把孩子生了,这样我好像要重新计划了,我原本也没打算非要让你联姻,也怕你像你那不争气的爸爸,可是,你有喜欢的姑娘也没跟家里说一声,前几天你回家吃饭,我试探你,你还说希望听从家里安排,没有喜欢的人,还骗我说单身,现在这样你让我很被动。”
“爷爷,有空安排吃饭吧,我会和姓康的奔着结婚交往,至于楼下的,我从没打算娶她,孩子我倒是没想过亏待,因为那女孩他父亲的血液很特别,所以我才打算要和她生一个孩子,不过这件事,除了我妈,我,和你,没有别人知道。至于联姻,对于家族有益的事,我为什么不做。”
“还是我孙儿最让我省心,唉,说来还有点心疼那个孩子,那就这样吧,不行就让她和孩子住下吧,我也能总看见孩子,你就别自己在那边住了,搬回来吧,我这岁数大了,越发想念儿孙绕膝的感觉,有时间替我去看看你爸,把他的情况转达给我,也不知道入土前还能不能见到这个不孝子了。”
“行,爷爷,放心,我这两天就去看他,我还得接过来一个人,薛柔的奶妈,她是薛柔的女儿,是薛柔奶妈将她私藏长大的。”
“我说我怎么看她和死去的薛柔那么像,没听说薛柔有孩子,要不……你见到你父亲的时候跟他说说,薛柔都跟浦大夫生孩子了,他还死守一个死人干嘛,真是作孽。”
“我也正有此意,我安排下,明天就去拜访他。”
“好好好,中午一起吃完饭你在走吧。”
“当然。”说完他跟着爷爷走出书房,对着门口的陈迹说:“让他们下午把那个老太太送来,以后他们就在这边先住着。”
“好的,厉总。那我姐也过来吗?”陈迹问了一嘴。
“不了,让陈姐在那边住吧,这边有佣人,就让陈姐留在那吧,这边她也不习惯。”
“知道了。”
说完,他走向管家:“安排两个机灵点的佣人,伺候着,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有情况随时汇报给我,不许让她和外界联系,不用给她手机,她的房间也不许装电话,她的联系活动范围只能是这个家。联系不上我就汇报给陈迹。”
“遵命。”管家轻轻行礼。
厉琛越过他,回头问:“忆之呢?”
“回小少爷,忆之小姐在楼上喂孩子呢。”
“带路,我去看看她们。”
管家一路将他带进忆之的屋子。:“你把孩子给她,出来我要和你说两句话。”
忆之转身将孩子放在了保姆的手上,然后跟着他出门。
他把她领回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对她说:“你们以后就住在这边了,不许顶撞我爷爷,你奶奶我派人去接了,下午就能到,有问题找陈迹。知道吗?”
“知道了。”
“知道就好,以后这是我的卧室,你也会有自己的卧室了,我们要分开睡,没事不要来我的卧室,少进来打扰我。”
说完厉琛就开门对不远处的管家说道:“把离我房间最远的那间房打扫一下,让她搬过去。”
管家得令以后,就派人去打扫,然后就带忆之去看自己的新房间,看了新房间以后,等管家一出去,忆之非常高兴的转了个圈,切,还警告她离他远点,她巴不得好不。
要不是他囚困自己,自己又在没法反抗的情况下和他发生过关系,她恨不得从没遇见过他。
这种人,说他胖他还喘上了,真有意思,有本事他俩就绕着走,看看谁能躲过谁。
忆之简单的熟悉了屋子以后,趴在窗上往下看,哇偶,现在他们居住的是三楼,她窗下正对着一片小花园,里面红红的,不知道是什么花,玫瑰?蔷薇?康乃馨?芍药?扶桑?
她觉得,反正自己在楼上也很闷,就一蹦一跳的下了楼,跑向那片花园。
看见这是一片红蔷薇,真的好漂亮。
她已经习惯后面总会有一两个人跟着自己了,她好奇的问:“这花是你们养的吗,生的这么好,花开好多呀?”
后面年长一些的佣人说:“这个花园不归我们负责,具体谁养的不知道,不过家里有规定,这片蔷薇园我们不能碰,小姐你要是不想惹麻烦,我建议您也别碰。”
“好的,谢谢你。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栀子,她叫茉莉。”
“哈哈……也太好笑了,你们怎么都叫花的名字,有没有玫瑰,牡丹什么的?”
“还没有,我们都有自己的名字,可是这怕叫着不习惯,女生给起花的名字,男生是树的名字……”年轻的女生还想说。
年长的栀子制止了她:“茉莉,管住你的嘴,乱说话,小心挨罚。”
忆之觉得无聊透了,她们说话顾及得太多,自己还是回屋去看宝宝吧。
回去儿童房,看见儿子正在睡觉,她也觉得,儿子长得太像小女孩儿。她轻轻的喊了句,小娘子?嗯,她以后就叫他小娘子,好形象。
看着自己的孩子,突然想到厉琛刚才说要带自己去看母亲,母亲现在是什么情况,都死去将近二十年了。
他父亲用什么办法能防腐到这么久。
到了以后才发现,没有见到厉琛他们说的防腐尸体,看来真是太久没有联系了。
她看着眼前抱着一个坛子的男人,他和厉琛的脸也很像,但他比厉琛还要男人一些,黑一些,没有厉琛高却比厉琛壮,也可能是中年发福,他的年龄看上去有些沧桑,和厉琛的爷爷像兄弟,不像父子。
他有些痴痴的望着忆之自言自语:“柔柔?”
中年男人轻轻的将怀里的坛子放在一旁沙发上,双手上前抓住忆之的双臂。
有些激动的说:“你是我的柔柔对吗?”
她刚想诺诺的说句:“叔叔,你认错人了。”
他的双手就被厉琛很大力的掰开,为什么说很大力呢,因为当厉琛掰他手的时候,忆之不仅看见厉呈聖的双手有些青紫的痕迹,自己的手臂也被厉琛弄痛了。
“保持下距离,她是我女人,不是你的,你女人死了,死了很多年,她是薛柔的女儿。”
厉呈聖还没从这个震惊走出来,厉琛又丢给他爸爸一个。
“她女儿?你女人?厉琛,你疯了吗?你柔柔姨结婚了,可是有没有孩子我不知道吗?她是生我的气才嫁给了蒲大夫,他们没有孩子。”
“你是故意找个和她像的女人来气我对不对?”说完他又颤抖的用手在忆之的脸上摸着。
厉琛又发作的将父亲的手用力捏开:“拿开你那抱着死人的手,你想知道我骗没骗你,你把薛仲伯叫过来,取下DNA就见分晓。”
这回换成忆之懵懵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薛仲伯是你的表哥,他父亲和妹妹也在你父母被迫害的时候遇害了,他和他妈逃过一劫,后来他妈生病了,临死前,拖我这神志不清的爸爸来帮她把孩子照顾到大,就因为这是,我爸难得的求了我爷爷一次,所以才有现在的薛仲伯,不然他凭什么在我家公司做事。要不是我能力强,他早就把我吞了,不过你妈也挺能瞒,他应该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他表妹,他可能也只是觉得你像她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