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文媛淡淡一笑:“我在房中无聊,想来媱妹妹也孤单就来看看你。”她抬眼环视一周故作欣喜道:“原来妹妹房中也如此喜庆呀。”上官毓婉心想红色都不是何来喜庆之说?
上官毓婉陪笑到:“姐姐比我位分高,房内定不知比我这喜庆多少呢,我这小小采薇肯定是没法比的。”
石文媛脸上挂上了更灿烂的笑容:“我那也就比妹妹这多了几条红绫而已。”语气分外得意。
这时石文媛身边的侍女纹儿说:“我们家小主自然比你这华丽,毕竟我们家小主是文媛呢。”话语间透露着得意的气息,上官毓婉看向石文媛并无责怪侍女之意,顿时就知道石文媛来的目的了。
上官毓婉心想:侍女说这样的话,做主子的都无责备的意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上官毓婉淡淡一笑,也不理会侍女,对石文媛说:“石姐姐,您看人家一下子就封了嫔位,还有封号,而姐姐只是封了一个无封号的文媛,而妹妹我更别说了,虽有封号也只是一个采薇而已,我们一样都比不过人家。”
上官毓婉这是在告诉她,她们俩的位分相差无几,若贬低了有封号的采薇,那就如同贬低了无封号的文媛一样。上官毓婉顿了顿说:“说到底还不是家里不如人家?”这是告诉她,她上官毓婉家父无官却只比她家父有官的低了一点点,这个石文媛并没有比她上官毓婉厉害多少。
石文媛气的顿时变了脸色说:“媱妹妹说的是,姐姐我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起身就走,多一句话都没有。
桃子:“小主,奴婢听说这个石文媛册封回来后就把孙采薇挖苦的不行。”
上官毓婉看着石文媛离开的背影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像她这样性子的,在后宫呆不长久。”转身对桃子秋雨说:“你们两个记住,想在后宫自保,忍字当先,做事要低调,但也不能什么都能忍,不能让人当软柿子捏。”这些都是她这么多年看宫斗剧得出的结论。
桃子愣了愣,她家小姐在深闺之中不问外事,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宫中生活了?
用完午膳后,上官毓婉觉得在房里呆着太闷,就带着桃子出门遛弯,虽说现在科技极为落后,但是没有污染啊,走到哪天都是一样的蓝,空气都是一样的清新。上官毓婉沿着路边种的花走,边走边嗅着花香,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只觉得这路边的建筑都一样。
上官毓婉:“桃子,咱这是在哪啊?”
桃子:“小主,奴婢也不知道这是何处,但奴婢把来时的路记下了,小主可要回去?”
上官毓婉心想这丫头心挺细,她点点头:“回去吧,一会万一走丢了可就不好了。”走了一会她又说:“这秀女阁怎么这么大啊?”
桃子:“其实这里并不大,刚刚小主在一个地方转了好久。”
上官毓婉一阵惊愕,天地良心,她可不是一个路痴,是因为这里的建筑真的很像。
上官毓婉和桃子刚转过弯便看见石文媛从另一个胡同里里走出来,朝她们这边走过来,上官毓婉忙走到近处的一个胡同藏起来。
桃子不解:“小主何必如此怕她?她也没比您厉害多少啊?”
上官毓婉:“我可没怕,碰见她免不得被她挖苦,我们这么好的心情可不能被她破坏了,再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和她闹啊?”
忽然听见“扑通”一声,上官毓婉探头看去,一女子坐倒在地上,石文媛和她的侍女站在一旁,从地上那女子的穿着并不像是宫女,应是此次秀女之一。
只听纹儿说:“你撞了我们家的文媛,你还不赶紧道歉。”
地上的女子怯怯的说:“刚才,刚才分明是我在路的这边走,石姐姐在路那边走,是石姐姐撞了我,我......”
纹儿打断她的话呵斥道:“你还狡辩,我们家小主教训你轮得到你狡辩?”
石文媛满脸厌弃的说:“别跟我姐姐妹妹的,你一个小小的妙女而已,如此卑贱的身份,你不配。”语气极为不屑,说话时一个眼神都不给她。“纹儿,走,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说话间就和纹儿离开了,只留女子一人坐在地上。
上官毓婉急忙走过去,与桃子将女子扶起来,上官毓婉离近了才知道知道,这位是安妙女,家并不在皇都,虽长相不算出众,但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方才在大殿内就注意到她了,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怯怯懦懦的自卑。
上官毓婉问道:“你没事吧?”
刚站稳的安妙女给她行了礼说:“多谢媱采薇。”说着眼里含着泪。
上官毓婉有点疑惑:“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身边的下人呢?”
安妙女低头小声的说:“我家中清贫爹爹把我送进皇都已经掏尽了家底,哪还有钱带下人啊。”
上官毓婉:“妹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啊?”
安妙女:“我方才在房内有些闷,想出来走走,哪想越走越偏,却走不回去了。”她顿了顿又说。“兴许是我从小地方来没见过世面吧。”话语间尽显卑微。
上官毓婉忙安慰她说:“哪啊?我这不也是迷路了?还好桃子认识路,我们一起回去吧。”说着便搀上安妙女的胳膊同她一起往回走。
她们这些新人都住在同一处,一起回去正好。
回到秀女阁的大院,有的秀女在一起闲聊,无非是聊一聊家世,探一探对方的底而已,当然也有闭门不出的,这样的无非是在房中伤感,想家,既然是想家,以后还有的想呢,不在宫里混出点名头,家人可能是一辈子也见不上了吧。
只有琇嫔房间里不一样,总有宫人进进出出的送些东西,看来今天晚上皇上已经决定住在她那了。
上官毓婉把安妙女送回房中出来看见了石文媛正回来。
石文媛扫了上官毓婉一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个喜欢和下贱人呆在一起的女人,早晚有一天变得和她一样下贱。”
上官毓婉不理她:“桃子,我告诉你,以后说话最一定要干净,不干净的嘴太臭,你闻,熏得我头疼,赶紧走。”说着就和桃子离开了,气得石文媛在原地跺脚。
这个晚上皇上在院子里留宿,仿佛带来了一支乐队,像安眠曲一样响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