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双手用力,这才把头拔了出来,十分委屈地看着她,“我又没说错,阿黎为什么打我?”
“叫你乱说话!犯法的事儿我能做吗?”阿黎愠怒道,“幸好其他鬼将都走了,不然都被你这个大喇叭传出去了。”
“呜呜,我错了……”
毕竟是违禁物品,阿黎也是被他声音太大吓住了,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
最后才给他解释到,这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阿黎在冥界交友广泛,鬼缘儿好,有朋友在迷魂殿当差。当时有个亡魂临近审判前突然逃了,混乱中打翻了好几瓶迷魂水……
这个朋友却意外发现有一瓶还完好无损,就偷偷藏起来了。
阿黎手上的这瓶,就是当初遗存的那一瓶。
若白听得目瞪口呆,突然反应过来,“这事儿我好想有点印象,当时我出差来着……可是不对啊,你那朋友偷藏迷魂水也触犯了冥界法律,还有他为什么要送给你?”
最后一句话若白才回过味儿来,“难道他喜欢你?为什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他是谁?不!阿黎你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阿黎瞬间哑然。
若白蹲到一边伤心落泪:“这么珍贵的东西都送得出手,我有什么宝贝抵得过他……如此强劲的对手,我若白记住了!”
突然他又蹿烟儿地奔过来,“你说那人会不会是想祸水东引,再怎么说都是赃物,说不定是要栽赃给……”
“你……”
“咚!”再一次和大地亲密接触。
夜色将至,浓雾层层弥漫,晕开,给这片荒凉的土地更添一分神秘的气息。
寂静之中,恍惚听见有铁链拖在地上哗啦哗啦的声音,在这空无一人的大地里更显诡异。
“姓名?”
“无蝉。”
“年龄?”
“八十有六。”
“生于何处,死又何因?”
“生在莫方村,死,是阳寿尽了。”
“莫方村可是这个荒村?”
“是的。”
“两年前,你曾为一位失魂症患者植入命魂,可还记得?”
“记得。”
“这位失魂症患者名叫蔡蔡,也是莫方村的人,你认识她?”
“记不清了。”
“最近可有一位红衣姑娘来过此地?”
“我一直在圣地里,不知道。”
“莫方村的人为什么会得失魂症?”
“这是诅咒。”
“那关于这个诅咒的事,你又知道多少?”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听村里的人说,那时候的莫方村还是一个繁荣的村子,人多热闹。两百年前有一天,村里突然来了一对父子,父亲是个烂酒鬼,好吃懒做,儿子才七岁,是个瞎子。”
“那位父亲喝醉了酒不安分,冒犯了隔壁家的妇人,争执中跌进池塘淹死了。
小瞎子性子孤僻,经常一个人坐在一边听其他孩子嬉闹。父亲死后,村里人看他可怜就时常给他些吃的喝的,倒不至于饿死。可是有一天,一群孩子玩笑时,碰到他的时候身上忽然起了大火,将一个孩子活活烧死了。”
若白听了这个故事心情有些沉重,“那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