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蔡情绪激动,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感受不到伤口裂开的疼痛,她只是通红着眼睛质问她:
“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喜欢登台唱戏?”
“对不起……”芜月呆愣。
“就因为你说了我比你更有天赋才华更应该得到别人的关注……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我好不容易登上那个台子……”
眼前一片模糊,蔡蔡闭上眼睛,轻声说:“谁稀罕?”
“我忘记了一切,身边的人只有你。你说我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信。我视你为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你丢下我,让我成了现在这样子……
让我拥有过荣光,为何又要我摔进泥潭?”
“这几天你都不愿来见我,为什么?”
蔡蔡睁开眼睛,语气冰冷地问。
芜月欲言又止,她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难道要告诉她自己也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告诉她有人随时要来收自己性命?
不,不能。
若让他们知道蔡蔡知晓了那件事她无法想象后果会怎样……
“你不说是因为你在心虚,或许花若猜得不错,道具的事就是你故意的,你嫉妒我,你对我好不过是因为那些戏本……”
蔡蔡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
她一定是疯了!
她紧紧盯着芜月的眼睛,她想从她眼里看到反驳,她想听一个解释!
“对,你说的不错。”
雾气爬上了她的眼睛,蔡蔡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大声吼道:“你走!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也没你这个朋友!”
芜月踉跄地后退了一步,“你好好养伤……”
“既然你要走,那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芜月离开了。
蔡蔡转头看见她消失的背影,终于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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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月带上早已备好的东西,经过蔡蔡房间时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路上的人看见她这副装扮并不吃惊,知道芜月有一些境遇不好的朋友,每个月芜月都会去给他们送一些东西。
却不知,这次人家是打算跑路的。
“芜月你又要出去啊,咦,你眼睛怎么了?”
“刚刚进脂粉了,就揉了会儿。怎么,肿了吗?”
“害!没事儿,还是那么漂亮!”
芜月笑了笑,看见他手上的东西,疑惑:“廖叔,这是?”
“有人送了封信过来也没说给谁,想着大管事不在,楼里你当家,就给你吧。”廖叔一边说,一边把信递给她。
芜月眼里闪过一抹忧色,但信没有指名,也不一定是给自己的。
带着些许不安,她拆开了这封信。
看完内容芜月松了口气,说道:“没什么,信是雷公子送来的。他说大管事回来了,路上马车出了点问题,现下与他在清风苑歇脚,叫我们派车去接。”
“害!正瞅着我没事干,那我去接吧!”廖叔说道。
芜月犹豫,因为某些原因,她想着临走前见见大管事也好。
思及此她叫住大叔说道:“反正我出去顺路,还是让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