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她彻底放松下来,就听见隔壁传来急切的说话声。
隔壁是蔡蔡的房间,发生什么事了?
芜月只来得及匆匆披了件衣服,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跑了出去。
许多人看见芜月都有些惊讶,但不意外,很显然他们已经知道了今夜登台的是蔡蔡而不是芜月。
芜月愣住:“这是怎么了?”
“我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直到蔡蔡表演结束,我们才发现异样……”
今夜所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措手不及,仿佛自己只是经历了一场梦。
她没有撞破别人的阴谋,没有出门,蔡蔡也……
不是她所看到的样子。
可是她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为什么蔡蔡会受伤?为什么流那么多血?
听他们讲述了今夜的事情。
芜月才知道,蔡蔡一个人承受了什么。
今夜所有糟糕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什么叫道具出了问题,刺穿了她的身体?跟她对戏的人是谁,是傻子吗?一个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有没有异常你们都是瞎子没长眼睛吗?”
“她穿的是你的红装,服饰繁杂就……”
芜月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身体明明那么弱,却还装作没事人一样……”
所有人都羞愧得不敢说话。因为这是事实,直到尘埃落定,蔡蔡撑到后台才被人发现不对劲。
而那时候,蔡蔡已经失血过多晕倒了。
芜月抬手捂着眼睛,声音微哑:“晚上的道具都是谁负责的?”
说完,她自己就怔住了,因为她让蔡蔡顶替自己,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与蔡蔡相关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处理的。
其他人没有说话,但显然都在心中腹诽。
这时大夫脸色凝重地说摇了摇头,道:“你们要是再晚些,这姑娘的命可就保不住咯。”
“那大夫,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在大夫叮嘱后续事宜时,没有人注意站在墙角的花若面色异样。
这天过后,戏伶蔡蔡的名字开始流传,但因之后没再见她出台,声名就如落入水中的石头,刚掀起一片浪花,没多久就恢复了平静……
七月赏灯会,终究在芜月和蔡蔡之间划了一条隔阂,只因……
“有些事你该知道,他们不说是因为心里都有数。芜月她啊,十二岁被大管事领回来,现在她都十九岁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为难我吗?还不是因为知道了我与大管事……那之后我才回过味儿来,原来她对大管事也……啧啧。”
这几天,花若经常做些补汤给蔡蔡养身子,她对蔡蔡说是因为前段时间受到芜月刁难时,其中只有蔡蔡肯为自己说话,现在理所应当为她做点什么。
伺候蔡蔡喝汤时,有意无意地就会讲点锦音阁的八卦,顺便倒倒苦水。
更多时蔡蔡只是淡淡一笑,不予置评。
“芜月吧,也就是争强好胜一些,在乎大管事的评价,对我……估计是女人嫉妒心作祟。
哎,我不过贱命一条,这辈子就想找个条件好点的男人嫁了,芜月就是见不得我好。你也好不容易闯出点名头,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