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月这女孩虽是流浪出身,但有天赋,当初被大管事看中领回来培养了一段时间,果然没让人失望。
她表现出彩令人折服,没有架子,和每个人都能愉快地相处,风评极佳。就算有人犯了错,她也最多训斥几句,转过头就忘了。
可是这次,可芜月却动手打了她。
如何不让人意外?
“你为什么打我?”
“有些人不长眼做错了事,难道不该教训吗?”芜月面色平静道。
“可是你又没有受伤,我又不是故意这样的。”
“打你是为了让你记住,不是每次犯了错都能被原谅的。你说你不是故意的,在场的谁能证明?”
说完这句话,芜月看向周围的人们,目光所及之处,纷纷摇头摆手称没看清。
只有一名叫蔡蔡的姑娘刚进楼看不清时局,想替她说几句话,可被芜月瞪了一眼后顿时把话吞了回去。
芜月笑了,缓缓道:“听见了吧,没人能证明。这次是道具,索性我没受伤,若是真的……那你可就杀人了。”
后面那句,芜月是贴着她耳边说的,花若面色苍白,她忽然意识到刚才的滑倒绝不是偶然,一定是芜月故意的!
花若自认没有得罪过她,可是芜月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花若红着眼睛凶狠地瞪着她:“管事大人回来会替我报仇的!”
芜月还没有反应,周围看戏的人倒是噗嗤笑出了声。
芜月可是大管事的摇钱树,就差当祖宗供着了,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低贱的打杂丫头而去得罪她?
但很显然,花若除了好看外无法意识到这一点。
芜月讥笑道:“好啊,我等着。”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锦音阁众人时常能看到芜月训斥、甚至为难花若的场景,刚开始人们还觉得新奇,甚至有些同情。
久而久之,人们习以为常,甚至加入这个行列,开始落井下石。
芜月的视而不见助长了他人的嚣焰。
蔡蔡跟在芜月身后,不赞同地皱起了眉:“芜月,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花若并没有犯大的过错啊。”
芜月听见这话不以为然,倒是停下脚步,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久,不满地道:“你曾经一直叫我阿芜,连这都想不起来吗?”
蔡蔡歉意地看着她的眼睛:“对不起啊,你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可是我还是没有印象……”
芜月失望地转身离开。
蔡蔡欲言又止,终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芜月走在路上被人截了道,她一看,只是觉得眼熟,想不起名字,只好扬起职业般的微笑问道:“公子是……?”
这人衣着不凡,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看见芜月的时候眼前一亮,忙上前去拱手说道:
“芜月姑娘不识得在下也是应该的,小生雷池,仰慕姑娘已久。今日有幸相遇实属难得……”
芜月心中不喜,面上却不表现分毫,恍然道:“这里是锦音阁内院,雷公子从大堂过来,是要去西舍如厕对吧?”
装作看不见对方僵硬的表情,芜月甚至还指起了路。
雷公子赶紧制止,说道:“说来不怕姑娘笑话,在下是特意到此等候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