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原谨有些无奈,快步走过去,在宋乔旁边坐下。
他这才坐下,谢云枝突然一拍桌,抬起头来,盯着宋原谨几秒,摇摇晃晃站起来。
“你怎么这么久啊……不玩了不玩了!我拼不过这家伙,下次我再跟她拼酒我就是狗……我要去上厕所,谁都别拦我!”
谢云枝说着,身子往吧台那靠,手撑着吧台边缘,找厕所去了。
他没走几步,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凑到牧绯面前,眯着眼睛看他手上还有大半的啤酒,忽然笑了:“小朋友,不就是一杯啤酒嘛,至于那么愁眉苦脸?酒量有点差呢。”
牧绯没理他,面无表情,盯着这杯啤酒,沉默了几秒,接着闷声灌下去,一杯啤酒猛地下肚,迫不及防被呛到了,咳了好几声。
宋乔瞪向谢云枝:“上你厕所去,干嘛刺激他?”
谢云枝无辜耸了耸肩,继续扶着吧台边缘走,去厕所。
谢云枝走后,宋原谨看着宋乔还打算倒烈酒来喝,微蹙着眉夺过来,夺过来忍不住说了句:“你酒量虽然好,但还是别喝这么多了,对身体不好。”
宋原谨把酒杯拿走,宋乔也没怎么说,开始剥桌子的坚果吃,还没剥开一颗,想到了什么,便指着牧绯简单介绍:“牧绯,住在我楼下的人。”
随后,她对向牧绯介绍宋原谨:“这我朋友,宋原谨。”
用不着宋乔介绍,其实牧绯早已知道宋原谨这个人的存在,怎么说呢,这是个看着吊儿郎当,但却是深藏不露的警察。
牧绯对警察有着警惕,轻声嗯了句后就沉默待在一旁。
宋原谨瞥向少年沉默寡言的模样,没说话,转向剥坚果的宋乔,自己也帮忙剥,顺口问:“谢云枝说你心情不好,怎么了?”
宋乔答非所问:“我打算去趟敦煌和西双版纳。”
她话一出,有两人均是一愣,宋原谨和牧绯。
牧绯微愣,似乎感到意外,不过他反应很快,在宋乔和宋原谨没察觉到,便恢复若无其事的样子。
宋原谨愣神过去,有些不解:“怎么突然想去那两个地方了?”
宋乔剥着坚果,低垂着眼:“因为雕玉的事……我自己能解决好,所以原因就不跟你说了,阿瓷这边就得靠你多照顾了。”
季瓷虽然情况转好了许多,但还是需要在医院待段时间等到康复了才能出院。
季瓷在医院闲的无聊,他们这些朋友还有妍姐都有自己的事忙,除了季瓷的助理也没怎么有空长时间在医院陪着她。
“好。”宋原谨听后,应了声好,下一秒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又补充,“不过有点愁啊,她最近沉迷游戏,我去的时候也没怎么搭理我……言诺也接触这游戏了,好像是带他上分……”
宋乔原本是剥着坚果垂着眼的,一听这话,抬起眼来,她眼里带着光,不过却是八卦的光:“你觉得他俩有戏对吧?”
宋原谨:“……”
怎么说呢,他觉得只有在季瓷捧着手机玩游戏时,他是个多余的人,被忽略的彻底。
宋乔忙着雕玉的事,很少有时间,而他恰好闲着,有时候被季瓷强行拉进队里,看着她全程护着言诺,有时候还听到两人之间的交谈玩笑……
虽说这两人要是能这样发展下去挺不错的,但被迫塞狗粮的宋原谨心情是复杂的,心里挺不是滋味。
怎么说他们也是从小玩到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朋友,看着季瓷一心向着言诺,把他忽略。
乔乔之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之前一口一个宝贝,现在连狗蛋都不配。
女人呐,重色轻友比谁都快。
宋原谨不太想提这茬,绕开了话题:“乔乔,你这次去敦煌和西双版纳,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或许遇到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跟我说,我在那边都有几个朋友的,应该能帮到你。”
“嗯。”
……
宋乔喝了许多烈性的酒,虽然意识是清醒的,但身体多少有点不舒服,跑到厕所吐了好一会,身体的不适感才缓和了些。
再回到桌子那,估计是见她脸色有些差,向来是不太正经的宋原谨皱着眉难得指责她:“知道身体会难受还喝这么多烈酒,下次别这样了。”
宋乔虽然能喝,但一般跟人拼酒最多也是挑着啤酒白酒喝,很少像今天一样挑着吧台鲜艳烈性的酒拼。
谢云枝酒量也挺不错的,但跟宋乔较上劲挑烈酒来拼,到底是被她灌醉了,去了趟厕所回来对着宋乔宋原谨两人念叨几句后就挨着沙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宋乔酒量相当好,除了身体难受些脑袋有些醉劲上来的隐隐作痛外,人的意识是较清醒,她甚至可以思路清晰去反驳宋原谨的话,只不过宋原谨说的很有道理,宋乔安静趴在桌子上玩弄着空空的高脚杯,老老实实受着训,并不反驳。
宋原谨又说:“你喝这么多就别自已开车回去了,我送你回去,等到时候谢云枝清醒了再叫他派人把车开回你家。”
宋乔点头,随即转向坐在一旁始终未说话的少年:“牧绯,要不要一起回市区?”
“嗯。”
……
俱车部离市区挺远的,不知路的人会觉得不仅偏僻还有点绕,知路的人觉得还好,而且那条直线大道上,两旁都是一望无际的花海,很美。
宋乔来之前几乎大半段路是飙着车,而回去的路上,宋原谨开车是稳稳开着。
望着花海无聊了,宋乔就点开手机先是浏览一番买机票软件,订好机票后再浏览着敦煌或西双版纳的酒店餐厅有哪些。
她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她家那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