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四人忽的从自己的感官里消失,黄国良连忙瞬移到了他们刚刚容身过的悬崖顶上。却发现从崖顶往大地里看去一样是除了石头便是泥土,照样施了障眼法的。他不觉暗叹那叫做昆吉的教主还有些道行,竟然能作出这种连X光眼都看不出破绽的机关来。忽然,他想起一事,就算是四个人能够进入机关之中,那他们的那个会飞的灯笼呢?
想到这里。黄国良站到了悬崖的边上,放眼望下去,一眼就看到了那黄亮的飞行灯笼,独自在散发着雾障的崖底密林上空飘移,此时已经没有一个人在上面,它径直的向崖底飘去。让人很难想象,现在独自往下飘浮的灯笼,前一刻还能同时支持四个人的体重进行飞行。
一定有古怪!黄国良看着那灯笼的漂浮轨迹越来越有这种感觉。他再次将身体的气息伪装成同崖底的大自然一样的感觉,从悬崖顶上向下飘去。这个飘是没有用任何飞行神通的飘,黄国良之时调整着身体的姿势平展身躯,如同一只滑翔的燕子般追随灯笼轨迹“缓缓”向崖底飘去。
刚飘下二十来米,黄国良眼前的景色忽然来了个大变样。只见原本散发着阵阵白色雾障的崖底密林,靠近悬崖的一片竟然换成了一个巨石做成的平台。而那平台看样子就在离崖底三十多米高的半空中一样。更让他惊奇的是,先前消失了踪迹的昆吉四人也出现在上面,正在交谈什么,黄国良大喜,一面施出飞行,一面开始窃听他们对话。
却发现那叫做水牛的老头在对着巨石平台上的石壁轻声祷告着,而且所用的语言也不是官方泰语,而是在泰北独有的一种土著语言。按照读音来就是:“阿嘛,阿吉嘛,库库素达吉嘛……”念完后,双手手掌紧紧的贴在石壁之上。黄国良定睛一看,只见那石壁上有一个睡着写的“8”字,水牛的两手正按在睡着的8字的两个圈中。
祷告完毕,只见原本用透视也看不出破绽的崖壁,轰隆隆的垂直裂开一条两米长刚能过下昆吉那种胖子的石缝来。昆吉一声招呼,后面的三个老头便跟在他的身后向崖壁里走去。待他们走进去约三十米后,石缝便又轰隆隆的合拢,看不出曾经是裂开过的。
黄国良控制身形降落在巨石平台上,仔细的用超能力研究着那看不出破绽的崖壁,暗叹还是只有进到崖壁里去才能摸清一切。而进去也是必然的,若三个降头老怪都不出来了,他也只有进去。
按照先前听来的土著语,黄国良模仿着那些并不知道的读音““阿嘛,阿吉嘛,库库素达吉嘛……”,念完后,也是双掌撑在石壁的那个8字上。果然,崖壁顺声而开,他收敛气息,时刻模拟着身边的环境向石缝里潜去。
幸好黄国良是有超能力傍身的人,若换成了一个既没有超能力,也不是高级降头师的人来的话,肯定会被石缝之内的景观吓得汗毛直立。只见石缝内的通道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五颜六色泛着莹绿光泽的鸡蛋大小的蜘蛛,挨在一起爬来爬去,让人担心他们究竟是吃什么来维持生命。那种情形看得黄国良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若他不是已经收集了周围环境的参数并且模拟出来的话,壁上那些蜘蛛一定不会是那样“安静”的,他只好侧着身子从通道中慢慢往里走去。
走了二十几米远后,与在崖壁外听见的隆隆声不一样,通道开始合拢,那些密密麻麻的蜘蛛也快速的分别往两边石壁上的一个拳头大的洞中跑去,很快便一只也不剩。等通道的石缝合拢后,黄国良凑近一看,只见两块石壁竟然完美的吻合在一起,看不出缝隙来了。
转过身来,通道后面是一个约八平米大的石室,石室边上有一根竹竿,上面用衣架挂了十来套袍子,而黄国良见过的三个降头老怪所穿的便装却扔在地上。看来他们是嫌弃便装被乌云里的冰晶划得太烂了,见到有现成的袍子便换上了。石室另一头是一扇铁门,从铁门透视过去,后面的一切便被黄国良尽收眼底。
门后,是一道将近七十米长的过道,过道的两边都被掏空,然后格成了一间一间十平米大小的石室,足有十多间,里面关着形形色色的人。从过道上那两个肩上停着蜥蜴的蒙面巡逻者来看,那些屋子里关着的人可能都不简单。
刚想要去推开铁门,黄国良忽然反应过来,里面的那两个巡逻者是穿着袍子,蒙着口鼻的,只留下两只眼珠在外。身边这间石室里的袍子说不定就是那五毒教的教徒进入后必穿的,是以,他也在里面挑了一套稍微大些的袍子来,罩在西服外面,然后拿起那个布料的头罩来准备戴上。一股口臭味却让他将头罩扔在了一边,只好使用精神力重新转换了一只头罩出来。
装扮完毕后,黄国良轻轻的推开了铁门。一个巡逻的见黄国良走了进去,左手向下伸直,右手捏在左手肘部,微一躬身,差点将其肩上的那只蜥蜴给甩了下来。只听他说道:“你怎么一个人?他们都进去了,教主等了几天,正在火头上,记着不要冲撞他!”说着,撤了行礼的姿势,指着过道尽头的另一扇铁门。
黄国良也仿照那巡逻者的姿势回礼道:“教主另有任务给我,是以为一个人,我出去了好些日子了,是要开会么?”问话的时候,他已经快速的用透视能力将过道两旁的那些石室粗略的都看了一道。原来那些人都被下了降,有些是药降,有些是虫降,而还有的黄国良都说不上来,看样子这些是五毒教的囚犯,或者试验品。
巡逻者道:“你出去了有多久了?不知道么?今天是教主册立掌教夫人的大喜日子!若不是等几位执法长老等得久了,今天本来大家都可以喝酒作乐的了,那还用在这里巡逻呢?快些进去吧。”
黄国良知道言多必失,便不再说话,默然点头后,一边用思感分析两旁石室中的那些囚犯身体状况,一边向过道尽头走去。走着走着,想起一事,遂问另一个离自己较近的巡逻者道:“教主发那么大的火,难道是因为他亲自出去找人未果么?”
“你说什么话啊?”巡逻者反问道:“教主会亲自出洞去找人?谁有那么大的面子?快进去,别啰嗦,等会还有蓝刃会的人要来,这里不方便久聊。”
神识中,感觉那些囚犯都是尚在降伏期(中降而尚未发作),黄国良这是也已走到了过道尽头了,有些惊讶这一条过道上竟然除了两只蜥蜴外,就再没有看到一只别的毒虫。但还是推开铁门走了进去。
算起来,黄国良已经从悬崖的石壁往山体中走了将近一百米远了。这一百米远的铁门打开来,一番同连汶山区的景色格格不入的场景出现在人他的眼中。放佛来到了另一个空间似的,从铁门处往前看去一个足有十层楼房,也就是四十多米高的硕大空间出现在眼前。空间的另一端,如同学校里的教学楼般,“修建”了八层建筑,那全是在洞壁之上凿出来的。每一层都有一条如同阳台般的外置走道;而下面七层每层有二十多间房屋,从那一扇一扇的慢便可以看出来,最上面一层却只有一扇门,不过那扇朱红色的木质门看起来比任何一扇门都要显得雄伟,而且门前还设有蒙面守卫,不用说便是教主所居之处了。只不过黄国良现在不能肯定那个教主是不是就是长得很像屠夫的那个昆吉。
若说铁门对面的那个八层建筑是五毒教的大本营的话,在铁门和大本营之间的一个圆形水潭加上水潭中间的那个石砌“小岛”便是五毒教的圣坛了,坛中,好几个同黄国良一样装扮的教徒正在点烛焚香,似是要进行一场大的祭祀。当然,那可能就是巡逻者说的即将册立掌教夫人。
这时,从八层崖洞里陆陆续续的走出许多的蒙面人来,许多还提着一箱一箱的丰谷酒,像是果真是要举行喜庆的活动,不过从为首的几个未曾蒙面的人表情看来,他们正经受着巨大的压力。
原来中国川省的酒竟然卖得如此的好,连泰国人都喝!黄国良感叹着,不懂声色的混迹入人流中,在祭坛上去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后,便随着一波运送食材的蒙面人向八层建筑走去。在最下一层抱了一箱酒后,他并没有在最下面的几层停留,而是观察着周围,趁众人都比较忙,没法细问他的意图的情形,摸到了第八楼去,那些擦肩而过的教众还以为黄国良是为第八层的建筑里送酒去的。
扛着酒箱,黄国良走到了第八层的那扇朱红大门前,守门的两个蒙面人一起问道:“干什么?教主正在议事!”
黄国良一手护住肩上的酒箱,另一只手“啪啪”在两个守卫蒙着的脸上各自来了两巴掌道:“没长眼睛!你们看不见我在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