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势更加迅猛,红帐子越加看不透了。龙穹待要再调侃两句,孰料一阵阵银芒闪烁,一时间数不清的柳叶刀向龙穹袭来,其势之猛如下山之虎。龙穹见状不再似以前那般紧张,那张有些帅气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诡异的弧度,他那邪邪的笑让人莫名的心慌。
近了!柳叶刀已经逼近龙穹,龙穹暗道一声“来的好”,只见其双手手掌朝下,双臂猛抬间黄土翻飞、枯叶漫天,其双手凭空一抓那些翻飞之物尽数涌到龙穹面前迅速凝聚成一颗直径两尺的圆球,“唰唰唰!”漫天飞舞的柳叶飞刀尽数被旋转的圆球吸入。
灵姑娘没料到龙穹还有这么一手,她看到飞刀尽数被其控制,心下大惊却未乱阵脚,只见其凌空跃起不退反进血色长鞭停止旋转,手臂凝力那软溜溜的长鞭顿时伸的壁直,其双手抓鞭似用长枪般鞭稍一抖直刺圆球,长鞭刺入圆球中猛力一转,圆球经不住一搅之力应声散落,灵姑娘见状心中一喜,待要再近一步攻击之时却看到龙穹那嘴角间诡异的笑,心中一愣觉得似有不妥之处,可当她发觉时却为时已晚,其身形暴退间只感到眼前一白便又恢复了正常。
“扑愣愣”一阵鸟飞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打斗场面。
“嘿嘿!灵姑娘咱别打了吧!”龙穹咧嘴一笑,那人畜无害的笑容灿烂地能迷死人,灵姑娘见状冷声说道:“还没分出胜负怎能不打!怎么?你怕了么?”。
灵姑娘心中很是震撼,对面的小子总是在她觉得要输的时候给她意外,他就是个迷,捉不住看不穿,现在她心里疑惑他是不是从头至尾一直在戏耍自己?“灵姑娘武功好生了得在下着实佩服,小子有眼无珠在姑娘面前卖弄武学端是不知好歹,姑娘还是大人有大量饶了在下吧!”。
龙穹这几句话很是受用,说的灵姑娘是心花怒放。每个人都喜欢被人戴高帽,尤其是被比自己牛逼的人戴高帽。灵姑娘自然知道自己打他不过,但那心中的一份虚荣心使她不愿也不会说出认输的话。“你就这么点能耐么?”灵姑娘冷然说道,龙穹一脸苦笑说道:“实在是姑娘太过厉害了,我对姑娘的敬仰似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似黄河…”
“打住!油腔滑调!,,那你还敢轻薄我么?”还未待龙穹将打屁的话说完灵姑娘插话问道,龙穹一脸正气的说道:“姑娘此言差矣!先前龙某所为虽有些过激之处,但距轻薄二字确还差至甚远”,灵姑娘听得此话怒道:“你还敢狡辩?”
龙穹心中暗想:“这姑娘性情这般贞烈,如若我不诚恳道歉怕是不能饶我,我应该说些好话叫她开心才是,怎能又惹她生气?”想至此龙穹便说道:“龙某不敢,姑娘教训的是,在下先前之举是有些轻薄!侮了姑娘名节还请姑娘见谅,龙某也不是不负责任之人,如若姑娘觉得此事之后脸上无光,各路英雄瞧你不起,武林才俊不再视姑娘如明珠珍品,那龙某愿娶姑娘为妻,终生侍你左右,再不叫你有点滴伤损”。
灵姑娘听罢心中又怒又喜,怒的是龙穹言语间又轻薄于她,喜的是从龙穹口中听到她想要听的话。灵姑娘两腮绯红欲滴,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龙穹,她轻声说道:“谁要你负责啦!就算我变成黄脸妪婆,世人皆瞧我不起我也不让你侍我左右,我但愿这世不再见你,好叫我不再生你这厮的闷气”,灵姑娘越说越低,最后竟听不见她说什么了。
龙穹听得此话心中一阵窃喜,但脸上却不露半分,他道:“姑娘这般贞节龙某好生佩服,倘若我能再遇到武林豪杰,定向他们告知此事,他们定会更加钦佩姑娘”。
灵姑娘听此心中暗道“他如果真如此做,那我岂不是无颜再闯江湖”当下便道:“你如果真要这样做,那我便在此地杀了你,叫武林中从此再无你这号人物”。
龙穹听得此话急道:“姑娘此举甚是不妥,再者说我一垂涕劣童怎好劳驾姑娘亲手杀死,不如让我在这世上苟且活着,让那无情的时间之刃一刀一刀将我斩成千段万段,那岂不是让姑娘更加痛快?”。
灵姑娘冷声说道:“少贫嘴了,不就是不想让姑奶奶杀你么!也罢!姑奶奶暂且饶你一命,不过你要记住,姑奶奶如若再听到你祸害武林定要亲手杀你”,说罢此话灵姑娘便收好长鞭,牵过矗立在树旁的马儿一个跳跃便已坐在了马鞍上。
龙穹见状嘻笑道:“姑娘你就这样走了怎会知道我是否会再祸害武林,不如姑娘与我同行随时监督为武林造福”。
灵姑娘道:“想要再轻薄我么?没门!”说罢此话她便扬鞭挥马。
龙穹道:“姑娘你舍不得杀我定是心中有我,你此番走后再见我不着,定是日思夜想不能自拔,日子一长定然会害相思病,到那时我指不定在什么地方游历,定然不能解姑娘相思之苦,姑娘还请三思啊!”。
灵姑娘策马奔走,但龙穹说的几句话却一字没落的听见了,心中又气又喜,可喜却占了大半。灵姑娘的马渐行渐远,最后化成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龙穹将右手展开,赫然是一簇头发,不错!是灵姑娘的!在刚才那圆球破裂之时其急进数步用柳叶飞刀神不知鬼不觉的割下了灵姑娘的一缕青丝,灵姑娘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却不知龙穹已经割下了她的头发,他自语道:“我是定然忘不了她了,唉!不知以后是否还能见面”,刚才还相斗不休,现在人却已经去向远方!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将东西收拾好龙穹便挥着衣袖扬长而去。
同样的地方!两个黑衣人影隐藏在距龙穹打斗之地五百尺开外,他们一直都在此观看他俩的打斗,直至其扬长而去。
“头!刚才为什么不出手?那可是好机会啊!”,其中一个尖耳猴腮的人说道,另一位彪形大汉皱眉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能让总堂如此重视之人定然不是泛泛之辈,刚才你也看到,那小子根本没有主动出击过一次,水很深,咱们淌不了这趟水,,,回去报告两位堂主,目标正在跟踪”。
那尖耳猴腮的人听那彪形大汉如此说,脸上一丝不屑瞬间闪过,神情不变的说道:“是!”。
他俩向洛阳城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