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琪淼心中起了层层涟漪,是的他的义兄很不错,好多姑娘都很喜欢他,可是!她对他的感觉却说不清道不明,不知道是亲情还是少女怀羞的爱情,当然!臧琪淼是不懂得真正的爱情的,长这么大,她还没有真正的和一个年轻男子过多接触过,他的义兄是唯一的一个。爹爹如此说她也说不出同意或是不同意,只是默默的不做声,臧鹤每次用看猎物的眼神看她的时候她都会莫名的心慌,不敢接触他的眼神,那带着的面具或许可以帮她遮一遮罢,她如此想。“淼儿你先去休息吧!我和鹤儿讨论一下具体计划!”臧傲轻声说道,臧琪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只是说道:“恩”便转身离去。
落雁阁!傲日堂大小姐的闺房,这个地方一般人是很少来的,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大小姐的性情极冷,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她不喜欢人多,所以阁子里只有两个人打理,一位是从小照顾她的乳娘,一位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阿阮,阿阮是乳娘的孩子,平日里臧琪淼有什么烦恼都是找阿阮诉说,不管臧琪淼说什么阿阮都不会打断她,阿阮知道小姐在江湖中有很多事情不顺心。但听的多了也累,阿阮往往都是在臧琪淼的诉说中睡去,每当阿阮睡着时臧琪淼就直抓狂。
与其说阿阮是臧琪淼的丫鬟,倒不如说是她的妹妹,她们俩没有自己的秘密,却有属于她们俩的秘密。
臧琪淼坐在厅堂的梨花木桌子旁,此时她脸上的面具已经摘下,那一双冰冷的眼神此时含有些许愁绪。她今天晚上总是心绪不宁,如此夜深了,还是无法入睡,是因为中原的事情?还是因为爹爹说的给她办喜事的话?“唉!”她用纤纤葱指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望着那业已偏斜的镰刀弯月出神,银色的月光倾洒而下,她那本就白皙的脸蛋越加动人,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月亮,玲珑玉鼻舒缓有致的呼吸着有些寒意的空气,小巧的嘴唇略微张开,皓齿半露。红唇白齿华月轻风,青丝玉簪绿罗粉黛,佳人当如此!
“死丫头!又思春了?”忽然清脆的声音响起。
“啊!死丫头你吓死我了!谁思春了?倒是你!又去找你小罗哥了?看你美的!”臧琪淼一脸坏笑,她眼神中原来的忧愁已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喜悦,笑起来的美人倾国倾城,果真如此!
“你别胡说了!哪有的事!”小罗是傲日堂的护卫,和阿阮私下里交好。“小姐这么晚了还不睡么?”阿阮关切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是烦躁!”臧琪淼轻声说道。
“哦!是真的思春喽?”阿阮打趣道,臧琪淼脸颊微红笑骂道:“死丫头!你想死啊?”
“那你不是思春,恩!让我想想!、、、是不是杀了个坏蛋心里愧疚又害怕?不对啊!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你身上呢?恩!是不是、、”
“你就别瞎猜了!”臧琪淼打断了阿阮的遐想连篇!“哦”阿阮惺惺的说道。
“阿阮你说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臧琪淼问道。
“啊!死丫头还说没思春,这不是不打自招么?”阿阮嘻笑道。
“你小声点啦!要死啊!”“哦!”阿阮应道,她急忙走到门口,四下里看了看并无一人,走进屋里将门关上。
走到臧琪淼身旁坐下,认真的盯着她说道:“小姐!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你会有一种心神不定的感觉,你闭上眼睛就是他,张开眼睛想的还是他,不见他的时候你想着要见他,可你见了他又不好意思看他!想让他知道你喜欢他,却又怕他看出来你喜欢他,你会用很多种方式掩饰你的内心,或者不和他说话,或者冷冷的对他,可当你一个人时,却会暗暗想着下次见面一定要表达,可每次又都是那样过去”。
阿阮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或许有一天他会发现,或许他一直都发现不了,只有你苦苦的等了,或许你可以主动出击让他知道你喜欢他。恩!小姐!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啊!我一定给你保守秘密。”
“没有啦!我只是问一下而已!”臧琪淼说道。
“恩!让我猜一下!哦!是你的鹤哥哥!是不是啊?老实交待。”
“不是!听你这么一说我发现我还没有喜欢的人。”
“那你问我那个干什么?”阿阮疑惑的问道。臧琪淼看了看阿阮心里一声轻叹,有时候她是羡慕阿阮的,她可以没有过多烦恼的活着,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可是她!却还未尝过爱情的滋味。
“爹爹说、、、明年,或许再迟一些,要我和鹤哥成亲!我无法确定我对他是什么感觉!所以”
“所以你问我喽!”阿阮说道,她明白,小姐不会平白无故的问问她一些事情的,往往是在很多生活问题上,有时候她也会为小姐感到可怜,毕竟她才二十岁出头,一个本应该坐在闺房,轻罗锦衾,捻针女红的姑娘,谁料却在江湖中厮杀,整日生活在尔虞我诈的世界。
“小姐”阿阮和声说道,“你会找到你的真命天子的”。
“阿阮你别安慰我,我这种人怎么会有属于自己的爱情!”说罢此话,她眼中晶莹的泪珠滚落。
臧傲书房中“鹤儿,你这次和淼儿去中原要格外小心,淼儿心思缜密有些事你要采纳她的意见,但她毕竟是女流之辈,把持大居方面却远不如你。好了你去歇息吧!明日起程,切记!莫要轻敌”臧傲一脸郑重之色。“是义父!你也早些休息!”臧鹤说道。
走在回住处的路上,臧鹤那冷峻的脸上泛起一抹冷笑“义父!难道你真的老了么?哼哼!中原的一个楞头小子?你就当我的垫脚石吧!”臧鹤走在亭台之上,弯月照在他那一身青衣上,袖袍上那只金身红眼的猛虎张着血色大口,好似要吞掉一切。
夜更静了!
悄无声息臧傲的书房中多了一位青年,一位放在人堆里绝对不起眼的年轻人,他那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眼睛看着臧傲,“麒龙!你也去一趟中原,蒙古统帅的千金来了!见面礼我们是要给的,中原!难道要起风浪了么?”臧傲说罢此话一脸愁怅地望着南方,“师父勿用担心,徒儿必定尽心竭力!”麒龙说道,“麒龙”!真正地高手!江湖有句话叫“宁见阎王,莫遇麒龙”,夜半三更时,小孩儿涕哭不止爹娘说一声“麒龙来了”小孩便很是听话地睡去。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麒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却知道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确切有多厉害?没人知道!因为,知道的人都死了。“麒龙!你帮为师盯着点鹤儿,唉!毕竟不是亲生的啊!、、、或许没我想的坏吧!”臧傲叹息道!“是师父!”“好了!你退下吧!”听见师父如此说,麒龙也没再说什么,悄悄的退下了,臧傲睁开眼看了看书房。他似乎很累了,眼皮耷拉了下来。
长白山一处山坳,两排房子矗立在那,一间房里,两个年轻人正赤膊而坐,虽然是春天来临了,可东北大山里天气还是很寒冷,尤其是在深夜,寒气沁皮,伤脾损肺,可对练武之人来说却是淬练脾脏的好东西。
“龙!你去中原要小心。”一位青年说道。
“虎!你说还有比我们厉害的么?半年没有和师父交手了,或许我们已经超越了师父,师父如此了得,而我们联手却可以逼地师父他老人家使用绝招,试问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做到?”
“龙!你总是太浮躁,也总是太相信自己,这样怎能达到武道地最高境界?天下之大怎会没有比师父更厉害地呢?我们,只是那苍海一粟啊!龙,你记住,我们要追求地是武道的更高的境界!人生在事执着一件事情足矣!”那位青年目光中充满了虔诚,被唤作龙的青年人就是“麒龙”。
“虎哥,我没你那定力或许如师父所说,我应该在杀伐中成长!”麒龙说道。
“唉!或许吧!”前者轻叹道。说罢此话他便不再言语,时间就这样流逝,他们两个似乎忘记了世界的存在。
此时地龙穹还不知道自己的厄难日子就要来了,他穿一身夜行衣正奔跑于洛阳城中。唉!银子,都是银子惹得祸,要不是银子紧缺,龙穹同志此刻肯定在被窝里钻着。
“嗖!”龙穹似一个狸猫般敏捷的跳到了王百万的家中,‘王百万’顾名思义,他便是百万家产都不止的富翁,富翁的家产要么是祖上留下的,要么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干起来的,王百万当然属于后者,但俗话说的好“商场如战场”,每一位名将都是踏着尸骨起来的,富翁也一样,他们的财富同样沾满了鲜血。
“老家伙!就当是我替你积点阴德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吗!”龙穹笑道,将银子收好他便潜出王百万的藏宝库,路过王百万的房顶,一阵男女叫床声不断响起。龙穹笑道:“你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