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众人稀稀拉拉的离了桌，周瑞泽站在门口，一一别过众人，才又返身回来，和张华年一起核对这次有意向存进票行的灵石数字。
算了三遍，张华年才敢相信，这些人竟然一共投了一百五十三万。
八桌，一桌六人，四十八个人。
平均下来一个人差不多投了三万多灵石，这个数字相当不错了，周瑞泽也算有了底。
哪怕三天后，有一半人不投，也能揽储七八十万灵石。
这个数字已经很让周瑞泽满意了。
起步阶段，不容易，打开的这第一笔业务，无疑是个开门红，头一炮打响了。
世界上最难的事之一就是把别人口袋里的钱拿到自己手里。
现在，跨出去了第一步，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老三，我们成功了。”
“成功了。做生意原来这么简单吗？”张华年似乎还在梦里。
两个多小时，一百五十三万灵石的意向存单，张华年觉得自己有点晕。
“醒醒，醒醒，瞧你的出息。别说你没见过这点灵石。”
“嘿嘿。”张华年一笑，家里不缺钱归不缺钱，可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灵石，哪怕就是账面的统计，张华年也不自觉出了神。
“咱们以后要干的事业，大着呢，你以为我是小打小闹。告诉你，咱们今年的目标就是揽储目标一个亿。”
“多？多少？”张华年咽了一口唾沫，一个亿，他有点吓着了。
没管张华年的震惊，周瑞泽接着说道：“等咱们的这间票行走上正轨，我会在北庭的其他城逐渐开设起分票行。未来，我们的愿望是开遍天界的每一个城。星辰大海才是我们的征程。”
张华年先是被周瑞泽描述的这幅美好愿景吸引住，甚至有些陶醉。
一个胖子双眼迷离的幻想着美妙的事物，在周瑞泽看起来，甚至有些猥琐。
而后张华年渐渐脑子清晰，“不对呀，老大，这么搞，咱们有多少灵石也不够赔的呀，一个亿，光利息一年就是上千万。这票行开的越大，咱死的越快呀。到时候就算你是神君之子，我怕都搂不住哇。”
周瑞泽赞赏的看了张华年一眼，张华年并没被眼前的大饼给迷了心，“老三，你说的很对，除了到期存兑本金和利息，咱们的其他开支很多，人工，房租，宣传等等，都要灵石，咱们做生意无非求财，可这赔本生意怎么能求财呢对不对？”
“所以，得有利润把支出覆盖住，咱们才能盈利，才能挣灵石。”
周瑞泽自然明白很多企业亏损不是问题，甚至投资人不怕你花钱，只怕你烧不出市场来。
可是这个道理用来说服张华年肯定是没用的。
张华年并没有像周瑞泽一样，经历过那个互联网挤泡沫的时代，不明白，只要有用户，企业就算亏成狗屎，都有人愿意接盘。
只要大饼画的好，没盈利照样能上市，割韭菜而已，唯手熟尔！
烧钱换用户都是基操，勿六，皆座。
天界做商业的人可能头脑里模模糊糊有这么一个概念，可是如果没人捅破这张窗户纸，他们可能永远都想不到，为梦想窒息，“生态化反”是一种什么操作。
周瑞泽尝试开发张华年的生意天赋，“那咱们的利润点在什么地方呢？你先想想，发动你的头脑，看看你能不能灵光一现，为咱们找到一条康庄大道来。”
张华年紧蹙眉头，一想起一亿灵石的目标，千万灵石的利息，就像块石头压在张华年的心间。
干什么才能比这个利息更高呢？
除非做生意，可做生意，现在的票行就是在做生意呀，要是有利润比这个利息还高的生意，直接做那个生意不就行了吗？
干嘛要把十个点的利润分给别人。
这是个死结。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
张华年脑子转了好几圈，还是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周瑞泽见张华年想办法想的难受，就提示张华年：“可以从我们票行这块想，灵石存进来，取的灵石只要小于存的灵石，咱们的票行里永远就有一批沉淀下来的灵石，假设这些灵石现在都是我们的，可以拿来用，我们能做什么?”
“能做什么？存到我们票行吃利息？”张华年这个回答，让周瑞泽惊呆了，这他妈什么脑回路。
周瑞泽无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头，为什么要让你想办法，我错了，不应该挑战你的天马行空。
“再瞎扯，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周瑞泽无奈道。
“嗯?老大你要送我去挖矿？听说灵石矿里见不着太阳的。”
“是啊，你要不要去试试？”周瑞泽咬着牙，双手骨节捏的嘎嘣响。
“嘿嘿，不去不去，老大您说，您说。我不捣乱了。”张华年瞧着周瑞泽要暴走了，果断先认一波怂。
周瑞泽对这个活宝也是无奈了，自己选的兄弟，含着泪也要认一辈子。
“你刚刚说的吃利息算沾点边，只不过我们吃利息差。有人存灵石，就有人缺灵石，把存进来的灵石借给缺灵石的人不就行了？”
“老大你的意思是，借给他们的利息定高点，存进来的利息定低点？可这样真有人愿意借吗？他们干嘛不找存灵石的人借呢？”
“呼！”周瑞泽不容易，只是张华年自己把路走窄了。
“我让你这么多问题？”周瑞泽拧着胖子的肥肉就是一圈，周瑞泽好想捶张华年一顿，平时双商在线，怎么这会就跟自己别着来。
“嘶，周瑞泽，卧槽，老大，大哥，我错了。你放手。”张华年一脸三变。
周瑞泽放开了对张华年的折磨，开始不讲道理了：“利润的事你不用操心，把灵石借出去的事你也不用操心，我吩咐做啥你做就行了，先看着，什么时候看懂了，什么时候咱们再慢慢聊。”
当大哥就这点好，永远有一个杀手锏，那就是武力镇压。
一切反动意见都是纸老虎。
我说，你就听，你要是不听，我就再说一遍，你要是还不听，捶不死你。
在张华年的身上，周瑞泽把这个流程走的满满当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