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中毒严重的雌性躺在稻草堆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白鱼就觉得头疼。
摆摆手,赶走了那些还想往她身边凑的雄性:“你们先等等,她们中毒较深,我需要想想办法。”
快速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白鱼和系统交流起来。
“有没有什么解海盐中毒的药,快慢都可以,这几个雌性的命必需保下!”
虽然她们平常一个比一个欠揍,但关键时刻白鱼还能分的清轻重,科迪斯初登高位,部落经不起再一次打击了。
平常嚣张无比,说话都欠欠的系统此时也像霜打的茄子,小奶音都蔫蔫的。
“没办法,这个必须要输液才能治好,医疗用品和药液我可以帮你搞到,但哪里来的医生给她们扎针?”
白鱼一咬牙:“实在不行就我来!你把方法还有图例发给我,我去试试,总比在这里等死的好。”
系统没有脸,如果有的话,一定是满脸懵逼。
“尊敬的宿主,您知道您在干什么吗?”
像白鱼这种实践操等于无的小白,扎到正确位置的可能性为零!
“屁话这么多要不你来?麻溜给我买上东西。还有图例,展在我的精神识海里。”
系统无语,但还是快速买来了药液和消毒用品。
白鱼又急急忙忙的奔回去,给几个团团转的雄性塞了酒精喷雾。
“按上面那个可活动的喷头,把这里全消杀一遍,尤其是那些稻草,全换新的来,然后喷完喷雾再让雌性躺上去。”
雄性们见自己不用在一旁干着急,哪怕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干的十分起劲。
没一会儿,新的稻草就准备好了,即使是这样,白鱼还是连连皱眉。
这落后的条件真是令人头秃……
消毒,系胶皮带,看着鼓起的青筋,白鱼咬咬牙,回忆着记忆力护士给她扎针时的动作和针头的角度,缓缓刺了进去。
针还没整根没入,系统就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白鱼吓得手一抖,本来就紧绷着的神经刹那间断了,隐隐有血迹从扎歪的伤口处渗出来。
“扎歪了,扎歪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白鱼还是不可避免的烦躁起来,现在一分一秒都很珍贵,她刺错一次不要紧,但接下来再出差错,就等于是在拿雌性们流逝的生命来练手!
来不及思考,用干净的棉签拭掉血迹,白鱼再次扎了进去,雌性的眉似乎因为疼痛也皱紧了些。
再一次的失败。
耳边是系统的聒噪声,白鱼只感觉自己现在天旋地转,四周安静的可怕,所有兽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打扰了白鱼的治疗。
他们所依靠的,只有她白鱼!
那一瞬间,白鱼只感觉心底油然而生一种使命感,努力稳住心神,比照着血管就扎了下去!
但命运之神并没有眷顾她,这一次,白鱼依旧扎歪了。
只有系统还在那里不厌其烦的叨叨着,仿佛早有预料。
“在模型上操作过无数次的护士才敢拿活人来扎针,就这还有时常失手的时候,你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了……”
“我来!”
随着一道柔柔的声音,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搭在了白鱼的肩膀上,坚定的语气好似给人注入了新的力量。
是林晓!
白鱼一愣,随后苦笑:“没用的,扎针这种事必须要练习无数次,才……”
话还没说完,她就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因为林晓熟练的捻起针,毫不犹豫的扎了下去!
系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到了,但震惊之余还不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虽然技术不如那些老护士……但也扎在了正确的地方,而且还没有手抖,这这这……”
林晓居然扎中了!
林晓似乎并不意外,甚至没有问白鱼自己扎的针怎么样,只是淡淡的看向她,眸中含笑:“剩下的输液瓶呢?赶紧拿来我都给扎了。”
白鱼宛如石化,还是科迪斯比较机灵,满满的抱来一怀,还吩咐几个兽人在旁边举着输液瓶,充当一下人肉支架。
林晓快速把剩下几个雌性的针扎完,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最让白鱼震惊的,是她居然零失误!
她可能需要缓缓……
“晓儿……你什么时候会干这个了……”
林晓淡定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阵不正常的红晕,心虚的别开目光:“咳……就是上大学的时候,我们校医室的医生有点小帅……然后我就自告奋勇去打下手,干了差不多两年,所以扎针什么的还是很在行的……”
反正危机已经解除,白鱼心下一阵轻松,就忍不住追根究底:“你当时干了什么,一个普通学生居然能涉及到扎针这种活,那个帅医生让吗?”
“咳……我当时是他女朋友,再加上我天赋异禀,扎针几乎没有失误,久而久之这类活计就被我承包了……”
白鱼了然,默默地为那些年被病痛和狗粮双重折磨的同学们点根蜡。
“对了系统,除了这些药液,还有没有内服药?”
既然无法从技术上提供援助,那么基础药品这一块绝对不能输!
“有的。”
白鱼现在已经无暇顾及那些流水般的兽币了,只是从空间里拿出系统买的药,仔细看过说明书后,才让雄性们按剂量给自家伴侣和水服下。
现代药品的效果十分显著,没过多久,几个雌性就悠悠转醒,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己手背上的异样,以及时不时传来的刺痛感。
纵然脑中仍旧天旋地转,还是有些作货挣扎着,要把手臂上的针头拔掉,幸亏白鱼早有准备,几个雌性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就被伴侣使出吃奶的劲按在稻草上,动弹不得。
往日温顺的雄性怎敢这般,所幸白鱼在雌性们发怒前开口,语气揶揄:“敢把手上针头拔下来的,我一概不负责再扎进去,想死的话就快点。”
这下雌性们混沌的脑子总算明白过来了,一想起之前的难受感就心有余悸,一个个不敢再动。
毕竟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