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民心,队伍很快就再次行进起来,天黑之前,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雏鹰岭。
一部分兽人开始在新选好的根据地上安营扎寨,另一部分实力偏高的兽人则出去打猎。
说的好听是安营扎寨,其实不过是把一些兽皮铺在雪地上,然后从林子里运上几根木材,就地垒出一道木墙,遮挡一些寒风罢了。
看着科迪斯和米修轻轻一拳,巨树便轰然倒地,白鱼默默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惹不起啊惹不起。
随手从空间里拿出便携帐篷,在雄性们已经麻木的的眼神中,轻轻一拉,只有篮球大小的帐篷瞬间展开,稳稳当当的立在了雪地之上。
饶是大家已经逐渐习惯了白鱼身上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此时还是忍不住惊了一惊。
军绿色的野地帐篷看着就恢弘大气,比那参差不齐还四面漏风的木墙不知强上多少倍。
大家对这个庞然大物都好奇极了,但碍于白鱼的赫赫威名,皆是没有胆量上前询问。
最终还是阿诺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
“白鱼雌性,这个绿色的怪物是什么啊,长得四四方方,还挺好看的。”
说完,阿诺又壮着胆子,上前摸了摸帐篷光滑的外套,入手是一种细腻的触感,也令他大为惊奇。
白鱼回答道:“这种东西叫帐篷,不是什么怪兽,山林里不方便,它就相当于一个可以移动的小房子,晚上睡在里面很暖和。”
她说的通俗易懂,阿诺立刻就明白了,周围的兽人也对着帐篷流口水,眼神里满是向往。
对他们来说,山林里的温暖避风港,简直就是兽神般的待遇了。
白鱼又拿出了另外一个帐篷,如法炮制般展开,两顶帐篷齐刷刷的立在雪地里,光是那强烈的视觉冲击就让好多兽人齐刷刷的吞咽口水。
白鱼想了想,转头对阿诺说:“你去把罗纳尔多找来,今天晚上你们睡一个帐篷,我,缇尔和科迪斯睡另一个。”
阿诺欢快应道:“好的!”
等等……
白鱼雌性刚才好像说……他和罗纳尔多可以睡帐篷?
阿诺的小眼神有一瞬间的呆滞,好不容易张开了嘴想说话,却发现舌头抖个不停,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我我我……”
“你什么你,我还能骗你不成,对了,晚些时候来我这里拿炸鸡腿,现在没有。”
见阿诺依旧僵在原地,白鱼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跟在我身边的人,至少要拥有强大的心里素质,以后让你吃惊的事还多着呢。”
阿诺自然也反应过来自己有多么失态,红着脸告退了。
白鱼一转头,就冷不丁对上了科迪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有一瞬间的慌乱,但也很快平静下来,就这样仰着头,静静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睛中瞧不见一丝心虚。
“你凭什么用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我晚上的去向,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别人误会。”
科迪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在听到他和白鱼睡一个帐篷的时候,心跳会那么快。
不悲,不喜,亦是瞧不见哪怕一点小心思被戳破的的懊恼。
“你想多了,帐篷够大,睡觉的时候我们不会发生任何一点点肢体接触。我帮你,只不过是因为我和晓晓是好朋友,你切勿多想。”
清冷的声音响起,科迪斯一愣,心头的那一抹异样的感觉被压了下来。
白鱼的回答明明再正常不过,为什么自己会感到有些……失落?
不不不,本豹子可是整个部落最优质的雄性,此生绝不会干那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事!
自己要反击!
“就算是这样,我,我……”傻豹子脸憋的通红,最为关键的那几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看着他那副气急败坏却又无处发泄的模样,白鱼看他的眼神逐渐变了味。
这货不是最为冷静高贵了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他有人格分裂症?
白鱼的目光又转向了科迪斯因为砸树而微微渗血的拳头,嘴角上扬,嗤笑一声:“你可是我们部落里的顶梁柱,我收留你,权当是为部落做一份贡献,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正好我和缇尔能睡得更舒坦些。”
一旁偷听的缇尔瞬间开心到转圈圈,只盼着科迪斯再不识趣些,他就能和小鱼共享二人世界了!
但……不可能。
入夜,兽人们架起了火堆,熊熊的火焰驱散了不少寒意,大家的心情也难得放松下来。
阿诺和罗纳尔多兴冲冲的提着几只兔子回来了,在众兽惊奇的目光中,坦白他们两个遇见了兔子窝。
把兔子扒了皮,用木棍穿上,二人正准备开吃,却又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我们好像……”
“是有雌性的兽了……”
二话不说,麻溜的把兔子从木棍上取下来,然后恭恭敬敬的放到了白鱼面前。
白鱼有点懵逼,看看面前这两个人,一个满怀期待地看着她,一个虽然不情愿,但手里的那早已看不出形状的兔子倒也没有缺斤少两。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白鱼突然反应过来,了然于胸,点点头,把几只野兔收了起来,然后把刚烤好的野鸡给了他们一只。
酥脆饥荒的野鸡散发着肉与孜然混合的味道,虽然量有点少,但也足以诱得二人食指大动。
当即也没在说什么客气话,你争我抢的把鸡分食的干干净净。
半个小时后……
罗纳尔多把十个指尖都撮了一遍,力图榨干上面的最后一丝油水。
白鱼雌性做的烤鸡实在是太好吃了,可惜有点少,只吃了个半饱。
坐在对面的阿诺更夸张,把碎鸡骨都能再啃上好几遍。
罗纳尔多暗暗摇头,却看见阿诺突然一副见鬼的模样,死死的盯着他身后。
转过头,只见白鱼提着三只五香烤兔,笑眯眯的站在他身后。
见他回头,白鱼便把穿着兔子的木棍放在他手里,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了。
罗纳尔多的脸色瞬间五彩缤纷。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