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将临走前准备的那些保鲜盒一一打开,竟发现没怎么动过,心里划过一丝凉意。
当然,也许这两****根本没在家里吃过饭,我不在家,他一定是在外面混的,是否跟那女人一块儿。
我愣愣地看着那些保鲜盒,突然听见有开门的声音。
我立刻走到过道上去,看见余辉手提一只小型的施行包,我默默看着他不作声。
他换好鞋准备进来,抬头看见了我,那惊讶的表情,估计跟看见鬼没多少区别。
我冲着他睁着的大眼晴,笑了。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我问。
“哦……,回来……放东西。”他支支吾吾。
“放什么东西?”我盯着他手里的包。
“放包。”他几乎是憋出这两个字的。
“出去了?”我问。
“哦,对,我去了万州两天。”
“去干嘛?”
“那边经销商出了些问题,让我亲自去处理一下。”他的话总算变顺溜了。
他拎着包就要往楼上去。
“不出去了吧?”我问。
“要,换身衣服就出去。”
“还去哪儿呢?”我故意不耐烦的。
“回公司去处理点儿事情。”
“哦”
他头也不回上了楼梯,突然停下,探过头来。
“你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事情办得很顺利,所以提前回来了。”
“哦,”
很快他换了衣服下楼来,我冷冷地看着他走到门厅,开始换鞋。
“我出去了,晚上回来吃饭,等我哦。”他在门口大声说道。
我没应他。
听到关门声后,我拿起了手机,拨通他公司行政梅梅的电话。
“梅梅,我是方桐,我现在桂林的,我打老余的手机老不通,他办公室也没人接电话,他是不是又去万州出差了啊?”
“没有啊,他中午还在办公室呢,这会儿可能出去了。”
“这样子啊。”
“那他待会儿来了,我让他给你回电话吧。”
“他会回办公室吗?”
“会的,四点钟还有个会议呢,他召集的。”
“哦。”
“要我转告他,给你回电话吗?”
“算了,不用了,我只是跟他说点儿家里的事,因为联系不到他,我又在外地,担心他出什么事儿了。”
“不会出什么事的,方姐。”梅梅在电话里笑了。
“这两天他都还好吧。”
“好啊,每天都来上班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你别跟他说我打过电话来,免得他又说我烦。”我故意用一种暖昧的口气说道。
“好的。”梅梅又笑了。
我收起手机直接上了二楼,进到书房打开电脑。
花痴贴上没有更新内容。
我看不到那女人的动向,但是我能很强烈地感到,她再一次侵犯了我的领地,践踏了我的尊严。
很明显,余辉撒谎了,为什么,说明他有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是什么,当然就是他与那女人在外过夜的事实了,那个包已经说明了一切,为了给那个包以及他回来放包的行为找个理由,他只能撒谎说是出差了。
现在我只后悔一件事,就是昨晚自己的保守,为了那一点点可笑的自我保护观,放过了一次发泄与报复的机会。
我只消稍稍放开一些,就会跟郑彬上床的,这点毋庸质疑。
我太傻了,这样压抑自己,还忍受着他对我的背叛,肆无忌惮地一次又一次实施不衷行为。
我开始恨他了,狠狠地恨他。
这段婚姻,还有继续的必要了吗?它已形同一座腐朽的老宅,架子还在,但里面已经破败不堪了,这家的主人,却没有勇气与能力去拆除它。
不能这样了,我要向他摊牌。
晚上七点过,我将饭菜摆上桌,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一直拈量该如何跟他谈。
虽然对他感到愤怒与绝望,可毕竟我们有过十多年的感情,婚姻也已迈过七年之痒,正踏入第九个年头。
回想当年,在我们最艰难的那些日子里,他对我是那么呵护,那么迁就,曾对我说,将我放在嘴里怕我化了,捧在手里怕我碎了,真不知该如何来爱护我了。那时在他面前撒娇的情景,至今都沥沥在目。我曾想,即使上帝用世上最珍贵的财富来跟我交换他,我也绝不答应。
我们相爱过,曾很深很深,我也认为,今生今世唯有跟他,我才会得到幸福,我坚守着我们彼此的誓言,等待着直到《最浪漫的事》这首歌里唱的情形出现的那一天。
可是上帝跟我开了个大大的玩笑,他为当初我无视他的伟大力量,而开始惩罚我了。
我到底在失望什么?
对他失望,还是对婚姻本身感到失望。
这个问题,在我脑海里不停盘旋,另我快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