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眠在屋外听了很久,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太久不干这种事,功力仿佛下降了,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些什么,只依稀听见阿娘在哭,阿爹在安抚阿娘。
看来这恐怕比她之前的猜测的情况更加严重,往日阿爹出征都没见过阿娘情绪如此波动,难道是多国来战,出征九死一生了吗?唐眠想着想着不禁浑身发冷,手心出汗,她还未见过爹爹打过败仗,难道真的到了如此紧要关头了吗?
本一直安分地呆在唐眠脚边的糯糯突然开始不安地走来走去,这是在有陌生人靠近时的进警戒状态。“糯糯你在干什么?”唐眠轻声对着脚边的毛球说到,平时对唐眠的话言听计从的糯糯却像变了个样,浑身的毛炸起,尾巴不停地晃动,向着黑暗的角落凶狠地哈气。
唐眠见其如此反常,将糯糯一把抱起,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黑暗中走去,事出反常必有妖,将军府内守卫森严,难道还有贼人干敢在此处造次?
蹑手蹑脚走至黑暗深处,果真有一人藏匿于此,唐眠刚想出声呵斥喊人,便被那人用帕子捂住了嘴。她出于本能想用双手将捂住嘴的手拨开,本在怀中的糯糯掉落在地,对着那人大声地“喵”叫,那人眼看着事情不对,一个手刀将唐眠打昏过去,将其抱起,轻功飞离将军府。
屋内的唐凛听见糯糯如此凶狠的叫声,顾不得伤心的夫人出来查看,只见糯糯一只猫对着黑暗中叫着,不见唐眠的身影。“奇怪,阿眠呢?应该和糯糯在一起的啊?来人,有人看见小姐了吗?”
“老爷,奴婢方才还在花园中看见小姐与糯主子在一起呢。“刚吩咐好厨房今晚做珍珠糯米丸子的方妈向唐凛禀报。
“那小姐人呢,你们这么多人看不住一个小孩子吗?”唐凛虽为镇国将军,但平日为人随和,从不轻易动怒,只是这紧要关头,容不得任何差错。
“老爷,刚刚叶世子来说带小姐出去用晚膳,小姐已经走了,说怕打扰您与夫人商量事情,便让小的替小姐转告一声。”来人是小海,向唐凛像模像样得禀报着唐眠的去向,低下头避免与唐凛的视线触碰。
听闻是叶之安将唐眠带走,唐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挥挥手让其他人散去,回房继续安抚夫人并思考对策。
醉欢居内此刻歌舞升平,正式用晚膳的时候,各路权贵集聚于此,伴随着台上的歌舞表演,好不热闹。
一包厢内,唐眠在软榻上缓缓醒来,“嘶,脖子好疼......”,被打昏前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唐眠顾不得疼痛,慌忙坐起查看四周情况。
这个熟悉的房间布局,是叶哥哥经常带她来的醉欢居,她浑身衣着并无不妥除了脖子处的些许不适,屏风的影子显示出一人在桌前品茶的身影,看来这人对她似乎并无恶意,但是为何要将她如此粗鲁地掳来此地?
唐眠取下头上的发簪紧握在手中,轻手轻脚地掀开身上的被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屏风前,却没想到刚下地,便来了个平地崴脚,她惊呼出声,眼看着就要摔下去,而且发簪的尖端还对着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