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长相如此平庸,太后认错奴婢也是平常的事情。只是奴婢真的没有见过太后,太后这样高贵美貌的人儿奴婢要是见着一定不会忘记的。”太后微笑的望着她,“那你怎么会知道我就是太后。”这服饰这气场这气质,不是明摆着的吗?她笑道,“刚开始奴婢都不敢相信您就是太后。”“哦?”她诧异的又有点不悦的问道:“为什么?”“因为太后娘娘太年轻了,就像奴婢的姐姐一般。”她反怒为笑,眼睛笑成了一条线,鱼尾纹像花在她的眼角绽开。“丫头,你的嘴真甜呀!就留在哀家的身边吧!”“遵旨,谢太后!”“奴婢叫尤聆,太后可以叫奴婢聆儿。”“来扶着哀家!陪哀家走走!”
“是。”她恭敬地答道。在庄正宫安定下来了,太后也没有为难过她,也没让她做粗重的活,就是让她端茶倒水也已。现在只能先在这里躲躲,以后再说吧。蕊儿叫道:“聆儿,该端茶进去了。”“是的,蕊儿姐姐。”蕊儿被她右一口一个姐姐,左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心里美滋滋的。也觉得聆儿这个人好相处便与她亲厚了些,大家都是伺候太后,大家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便什么都愿意对她说。这个皇上叫上官炽,是官云国的第十个皇帝。皇后是太后的孙女,在半年前不幸香消玉殒了,现在后宫有两妃三美人和一些秀女,这个皇上勤政爱民,不喜女色,至今还未有一儿半女。
她端着茶走进大殿,太后依靠在榻上,几日来的监视未看出她的异动,难道她不是来查什么的。那么她的目地到底是什么呢?她的头阵阵刺痛,她用手按着头,眉头都扭成了一团,双眸紧闭,脸上苍白了许多。“太后,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她一边放下茶一边担忧的说道。
“你来了。”她见她满眼真诚,脸上便挂着慈祥的笑靥,说道:“没事,就是头痛,已经是旧疾了。”
“太后娘娘,让奴婢帮你按按吧。”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她,她含笑的点头。
她将双手掌根贴于她的太阳穴,轻缓平和的揉动着。“请太后闭上双目,全身放轻松。”用拇指与食指、中指相对捏住颈后肌肉近发际处,在按拿风池穴,一上一下、一紧一松按摩着。她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她手指所到之处,有如一丝清泉一样凉爽甘甜,一抹浅笑挂与嘴边。赞道:“果然好手艺。”
“太后可觉得的好些了?”她忧心的问道。“好多了。想不到你还精通些医术?”她并没有睁开眼睛,是在试探也是在询问。
“奴婢的母亲也患有头痛病,小时候奴婢也经常帮她揉。”
“那你母亲现在身在何方?”她问道。
“她在奴婢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眼睛闪过忧郁的泪光怔了怔埋下头去,专心为她揉着。她不再说话,任由她按着。她的话该相信吗?“时候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她说道。
“是。如果太后愿意的话,奴婢愿意每天晚上都为太后按捺。”她不忍见她日日被病痛折磨,就仿佛看到了她的母亲一样,由衷的说道。“哀家有需要自会叫你的。”她冷冷的说道。“太后也早些休息吧。奴婢告退了。”
想起母亲生下她之后,没有父亲的陪伴产后忧郁症越发严重,直到她八岁,姐姐十岁。母亲终于忍受不了病痛,爬上了高楼,飘然跃下,母亲一直撑着一个气等着见父亲最后一面,但是父亲却选择了先救别人。当父亲赶到的时候,母亲的身子已经冰凉僵硬了,姐姐哭的昏倒了过去,只有她看到父亲紧紧的抱住母亲的尸体痛哭流涕,甚至死命的对自己拳打脚踢,当时的她只会哭。
她不知道母亲有没有怨过父亲,但是她知道父亲爱母亲至深。她望着天空中星星,你们在上面相遇了,你们过的好吗?求你们保佑我快点找到姐姐。她闭目垂头默默的在心里祈祷着。
“太后娘娘应该多出来走走,保证百病全消。”她扶着她,微笑着说道。她也含笑着,杨柳依依,微风荡漾着水面,波光粼粼,各色的锦鲤自由跳跃。曲折的抄手游廊飘于水面,游廊的一边接连着水岸,一边接连着六角重檐攒尖亭,亭边假石堆砌,景色宜人。她的脸上荡开灿烂的笑靥,她们走到游廊上,抬头向它们扔着食物一群锦鲤如黄带一般舞向我们。“太后,这些锦鲤真好看。”
“是呀,若没有这鱼饵何以引来鱼舞,聆丫头,你说呢?”她听了他的言下之意,“鱼饵固然可以引来鱼舞,可是却未必是鱼舞的真正原因。传说鱼儿的记忆很多短暂,游到一个地方便会忘记一个地方。所以他们无欲无求,随时都会为来到一个新的地方鱼舞。”“是吗?那么聆丫头会鱼舞吗?”“聆儿不善,却懂一些。”她依然语笑嫣然。她被她滴水不露的话,一时语赛。“走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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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医馆,“歆儿,”齐磊把手藏在身后,开心的大叫。歆儿从他的身后探出来,点点他的背后。他一下子转过身来,她乘机把他手中的东西抢过来,一见是一个紫色通透的穗花簪子,心中一甜,笑靥深陷,眉毛一弯了。望着手中的的玉簪,细长的手指摸着它,爱不释手。又决心要捉弄他一番,“刚在集市看到了,就买回来了。”齐磊的含笑的转过脸去,低声说道。
“我觉得她不会喜欢的。”她突然冒出这一句话,他不知道所然的望着她,“那个张府的大小姐不会喜欢的,不如你送只金猪给她,或许她会更喜欢。”想起那个胖嘟嘟的张大小姐,她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她把簪子扔给他,他接过去,她转过身子背对着她,向前走去。
“她不会喜欢,你喜欢吗?”她停住了脚步,“我才不要别人不要的东西呢?”似喜还嗔的说道。“你真不要?那我可扔了。”“不要,”她连忙直直道,齐磊走上前去,把簪子插入她的发髻中。“它重来都没有给过别人。”他从身后抱住了他,他的温润的呼吸在她的脖子上,她感觉全身奇痒无比,心慌意乱,顿时又像吃了蜜一般。
“齐大哥,我们成亲吧?”她笑着说道,他的身子一怔,手松开了。成亲,身负血海深仇的我能成亲吗?有了妻子和孩子的牵绊,我能安心去死吗?我错了,我不该一时把持不住,让歆儿知道了我的心意。我不该买这个簪子送给她。可是那个仇今生我还能报吗?她在深宫大院里,我如何能报仇?
“齐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了?”她问道。“歆儿,如果有一件事情你一直都想做却又做不了,你该怎么办?”“哎,那就等有了力量有了时机在去做,做不了的时候就闭着眼睛享受现在。”说完他拉开他的手臂,躺进了他的怀里,“你做不了的时候你在想也是徒然,反而惹自己不高兴,旁人也不高兴,这是何必呢,齐大哥,你说是吧?”“是呀。”歆儿说的有理,“如果这一件事一生都没有做成那该怎么办?”“一生都没有做到,那就证明那件事不属于你,你又何必自找烦恼呢。”是。“歆儿,现在我还不能给你想要的幸福。”“我愿意等。”还没等他说完,她便说道。他微蹙的眉头一展,双手紧紧的圈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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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正宫,“太后都不吃药的吗?”
“太后嫌药太苦,很少喝。”蕊儿笑着回答道。“不吃药,怎么会好呢。真是小孩性子。”
“太后的脾气,谁也不敢劝呀。”蕊儿无可奈何的说道。“以前太后不吃药的时候,都是先帝亲自喂她,可是先帝先他而去,自从太后便不再吃药了。”“太后,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把药送到御膳房去,和太后喜欢的食物煮在一起。”
“这????”他们犹豫道,满脸难色。“万一被太后发现,奴才们的脑袋就难保了。”
“没事,此事由我一人承担。”太后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她知道我是为了他好,她不会杀我的。望着太后吃完早膳,太后似没有发现,没有说一句话。
清晨,各位嫔妃和美人都会来向太后请安,皇后因病在半年前去世,按照官云律例皇后死后一年,才能封新皇后。他有两位妃子,一位叫崔婉,就是婉妃,他的父亲是已经过世的丞相。现在又执掌凤印,管理后宫里的一切事务,兰妃从旁协助,但是性子极冷的她,一般不发表任何意见。兰妃的哥哥是镇国将军。而稍得宠的是喻雯,喻美人,她的父亲是礼部尚书。邵琪,邵美人,她的父亲是县令,但是由于才学容貌出众,被破格提升为美人,李美仁,是兵部尚书的女儿。一些秀女的父亲都是在朝为官,担任要职。皇上上完早朝,也会来太后这里请安。她每次都借故躲在屏风后。
“聆丫头,今天你扶着哀家,哀家有点累了。”
“是,”她做了个鬼脸,心中大吐苦水可也只有无奈地扶着她上去,“太后,奴婢就先告退了。”
“留下!”
“是”正说之间。皇上嫔妃美人鱼贯而入,她站在太后旁边像他们施礼。皇上的左右是婉妃和兰妃,接下来是两个美人,和若干叫不出名字的美人。朝太后俯身请安,我们也依然。
“儿臣参见母后。”(臣妾参见太后)“平身!”
她能感到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她,她死死地望着前面,心乱如麻。他当然知道她在庄正宫,他故意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目光深不可测。她在心里哭叫着,皇上呀,皇上,你故意如此就是想把我推到后宫争斗的顶峰吗?你就这么想我死吗?婉妃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朝他的目光望去,满眼嫉妒之光狠狠地望着她。看到婉妃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似的,她狠狠的回瞪了皇上一眼,皇上一脸暧昧的笑容。她恨的牙痒痒,婉妃见状,上前拉着他的手。兰妃则冷眼的观望着仿佛她是一个局外人一样。这一切似乎没有扰乱到她,简单的头饰,淡雅的衣服,较好容颜,似与世无争。
“你们都先退下吧!哀家与皇上有话要说。”她用手按按头说道。
“是,”他们都退了下去了。她埋着头走了出去。
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皇上,你有没有查出此女子的身份?”
“没有,她好像不是官云国的人,皇儿也无法查到她的身份。”他的眼睛闪出忽明忽暗的光亮,“不是我国的人,难道是乌国的?”“似乎也不太像,她的服装口音举止都不像。”“皇儿可有猜出她的目的?”“她为人谨慎,不管哀家怎么旁敲侧击她似乎都做的滴水不漏。真是个厉害的对手。”鬼知道她压根就没有目的。
门外,婉妃冲上去,新仇加旧恨一起,恶狠狠地向她甩了一巴掌,响彻云霄。五个指印烙在了她的脸上,痛得泪水盈眶她咬牙逼退了泪水,手捂住脸愣在那里。稳住身子垂下睫毛去,兰妃一惊,问道:“妹妹这是何故呀?”兰妃望着她心有不忍的说道:“快下去吧。”
“谢谢兰妃娘娘,奴婢告退。”她含泪向她们施礼,准备走开。“不许走。”她仍不肯善罢甘休,大叫道。她满是脂粉的脸狰狞的像一只猴子。“贱婢,竟然敢当着这么多嫔妃的面皇上。如果不好好教训一下,其他的奴婢们都效仿,那么后宫不就要翻天了。”
“是呀。”其他美人随声附和道。“该打。”喻美人走上前来,“如此贱婢,既敢如此大胆放肆。理应杖责一百大板。姐姐心慈还是让妹妹代劳吧!”她颔首,她大叫道:“来人,杖刑伺候。”
一百大板,这分明是要我的命吗。她满腹的委屈,她想不到她怎么皇上了,难道婉妃的眼睛瞎了不成,明明是怒视也能说成是。如果说,应该说是皇上“”我。“婉妃娘娘,奴婢无意于皇上。皇上只是感激奴婢的救命之恩吧了!奴婢此等拂柳之资又岂能入皇上的法眼。还请娘娘放心,奴婢与皇上没有半分私情。”她本是想把皇上的救命恩人摆出来,希望她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贱婢,就凭借着救了皇上,就想骑在本宫头上。”
她扬起手,准备再向她打去。“婉妃娘娘身为皇上的妃子应该有妃子的风范和气度,又怎会和我这个小小的奴婢计较。再说婉妃娘娘如此国色天香,皇上对娘娘的宠爱也是后宫众知的,如今婉妃娘娘要为了皇上的感恩之心,不顾皇上的颜面对奴婢掌嘴的话,奴婢无话可说。”“你,你”她肺得要气炸,咬牙手向她甩去。
突然,她的手被一只手捉住了。“爱妃,这是何故呀?”
她转身看到皇上,马上委屈地抽泣道,撒娇道:“这个奴婢她欺负我。”他的视线望向她,会意地笑笑,向她走去。她捂着脸转过去,大眼眨巴眨巴地望向别处。“你倒是说说看她是怎么个欺负你了?”望着她红肿了大半的脸,他的心猝然一痛。
“她的脸都肿成这样了,还清晰看见五个指印。婉妃,你竟敢告诉朕她欺负你。婉妃,你太任性了!”他斥责道。
“皇上,你怎么帮着这个贱婢呀!”她不服气地撒娇道。
“她是朕的救命恩人,并不是奴婢。”他以一种不可违背的语气说道,她却狠狠的瞟了他一眼,嘴角染上一成嘲讽的冷笑。刚下杀手又来援手,以为我会对你感恩戴德,感动的痛哭流涕吗?虚伪,她瞟了他一眼。“这件事朕不再追究,你们都退下去吧!”“皇上,”她娇娇滴滴地叫道。“退下。”“皇上”她不死心的向撒娇道。他大怒道:“莫非你想朕彻查此时。”
“是,臣妾告退。”婉妃看她无奈的垂下睫毛眼神更凶恨地望了他一眼,瞟了一眼皇上,不服气又无可奈何地退了下去。兰妃俯身而去,她也转身准备离开,“尤聆,你留下。”
她一直望着前面不去看他,他就望着她红肿的侧脸,心中一痛。却不发一语,她见他不说话,抬头注视着他,不怒不喜不悲似毫无感情又似深不可测。他微微一怔,也敛了眼中流露的感情。僵持了半天,她率先说道:“皇上若是没事,民女就告退了。”她冷着脸,不带一丝感情都说道。“你就没有话要对朕说吗?”他问道。
“皇上,想要我说什么?我说了皇上会相信吗?”她的眼睛闪过一丝冷冽和无情,又有一丝无奈和难过。“我只想再说一次皇上不用再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并不是谁的人。我只是我。不管皇上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那为什么不愿意做朕的女人?”
“我们并不了解也互不喜欢,皇上要我做你的女人无非是想知道奴婢进宫的目的。奴婢进宫并无目的,只是机缘巧合,皇上又何必执着?”她不想再和他兜圈子了,不如把话说明。他似乎被她的话震惊了会儿,他不能轻视这个女人也不相信她,他无言以对。“皇上放心。奴婢在着宫里不会害任何人。”说完转过身去,大步大步地朝前走开。他望着她的背影,满眼疑惑,赞赏,还有许多不解。她值得他相信吗?他应该相信她的话吗?
“姑娘,这是皇上派人送来的药。说是涂在脸上马上就会消肿。”“有劳公公。”一个墨黑色的雕着梅花的盒子,做工精致。一股似有似无的药香飘在空中,你这又是何必?把我扔到地狱又施以援手,却又不打算拯救。你到底想怎么样?心中被他搅得不可开交。
“你的脸怎么了?”太后关心的问道,“没事,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知道发生了何事,但听她这样回答,不禁一怔。“以后小心些。”“恩,谢谢太后关心,奴婢会小心的。”
“最近的膳食的味道和以往的不一样了。”太后早洞悉一切,也从怀疑她是来害她的,但是太医却告诉她,膳食里全是一些治头痛症的良药。
“是奴婢擅作主张,让御膳房的人把太后娘娘平时的药加了进去。太后娘娘,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不喝你的病又怎么能好呢?”她略带责备地劝说道。她走到她的面前跪了下去:“奴婢不忍娘娘,日夜被痛疼折磨。还望娘娘能想想皇上保重身子。奴婢自知有罪,不敢求恕。”她拂拂她的手,会心一笑。“知道了,哀家会吃药的。”
“你先下去吧。”“是。”她若是细作,为何要这般煞费苦心为我?莫是我们多心了?
翌日,“太后聆儿给讲故事吧,话说有这样一块石头,吸收了日月之精华幻化成一只猴子??????”她不等她答应,就自顾自得说了下去,说道兴头上还手舞足蹈的比画气了孙悟空。惹得太后一阵大笑,“哀家怎么觉得,你就像那只猴子。”
她看着她如此开怀大笑,见时机成熟,便开口道:“太后,聆儿有一事相求?”她跪在她的面前,“聆丫头,你说说吧!”终于要露出你的本性了吗?对太后这么关心除了真心还有一丝私心。
“聆儿有一个姐姐,可能也流落到这里了。聆儿想请太后帮聆儿找找。”
“哀家让皇上下皇榜为你寻她,可好?”她问道。
“奴婢出生卑贱,不敢劳烦皇上如此兴师动众,况且,奴婢想自己找到姐姐。奴婢在父亲临死之前,从答应过要亲自把姐姐到他的面前,请太后成全。”
“既然这样,”她的眼晴一转,难道她要行动了,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从这些天的来看,她似乎不像一个有心计和手段的人,或许又是她太有手段和城府了,连哀家也给骗过了。且先答应她再派个人去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踌躇了半会。说道:“这样吧!哀家把令牌赐于你,再赐舞儿协助你。你就先搬回景秀宫,这样行事会方便的多。”她也已经明白她的顾虑和用意,不禁失笑。
“是,谢太后。”她不知道此时如此慈祥可亲的太后是否也在怀疑着她也在试探着她,即使知道,她也无能反抗什么,解释争辩是没有用的,她现在只能尽快找找有没有关于姐姐的线索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参见聆姑娘,”她姿色平平,骨子里透着不一般的气质,小小的眼睛不带任何情感。“不用多礼!我们都是一样的,你多大?”
“回姑娘,今年十六。”
“我今年十九,如你不介意的话叫我姐姐吧!”
“奴婢,还是叫你姑娘吧,身份不能逾越。”她仍然不冷不热道,“随便你吧。”一个称呼何必强求,她知道她有可能是太后派来监视她的,她的心里不禁一阵阵失落。太后还是不相信她,皇上也不会相信她的。在这个深宫里,不小心便会从天上掉到地狱,连皇上也不例外。即使她能理解却不敢苟同。不管这么多,只要找到姐姐就行了。她注视着拿个药盒发呆。可儿走了进来,“姑娘,为什么要逃?”
“可儿,还太小。不懂这些事,我也不希望你懂,帮我好好照顾舞儿吧!”
“是。”她退了出去。“姑娘是因为不喜欢皇上吗?”她疑问道。
“你个小丫头,才多大。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她转过头来,睨笑道。“我不小了,我们都是皇上的女人。这辈子除了皇上,我们不可以喜欢别人的。”我忘了这个皇宫里面女人的命运,一旦进来只能老死于宫中。我不能成为皇宫里面的女人,即使是因为爱也不可以。
“不早了,睡吧。”她说道。“恩。”她推门走了出去,走到宫殿外,几日未见梨花便落完了。长出了嫩绿的树叶,想起前阵子和他在此比武,嘴角微微向上翘起。现在宫里找,找完我便出宫去。再也不会回这里了吧。为什么一想到这里心就这么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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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他双眸紧蹙。他从一开始便相信她不是细作,他只是一直想把他留在宫中,留在他的身边。而她是那么的执拗,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让他几欲想杀了她但是他又不舍的,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心从未这么奇怪过。为一个女人如此牵肠挂肚,却甘之如饴。
“皇上,今晚去哪里就寝?”张公公问道。“不了,不去了。”
“不去看看尤姑娘吗?”他低声的问道。他不语,“朕有这么明显吗?”他挑眉不悦的问道。
“皇上在别人的面前都伪装的很好,可是奴才是从小看着皇上长大的,怎么会不了解皇上的心的呢?”他满脸皱纹诉说道,他的心头一软,“其实尤姑娘,只是有些好玩,但是心地善良,知书识礼,是个不错的姑娘。”他一心为皇上着想。也就不怪尤聆戏弄他的之事了。“尤姑娘和其他的姑娘不一样,只要皇上真心待她,她终有一天会知道皇上的好的。”
“会吗?”她那么坚决那么固执那么执拗。“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