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宫,“哥哥,哥哥。”他望着她消瘦的脸蛋,微隆的身子,早已泪流满脸。眼睛也微微湿润了。但是毕竟君臣有别,他向他跪了下去,“臣参见兰妃娘娘。”她连忙上去扶起他。
“哥哥,为何这么生分呢?自妹妹十二岁入宫,哥哥十八岁随父亲出征。你我兄妹再不相见,现在已有四年时光。为何才见面就如此生分,你知道这些年妹妹好生想念哥哥吗?”
“是为兄的错。”她拥入他的怀里,哭泣着。“这是妹妹为你求的平安符,本来想在哥哥出征的时候送给你的,可是没有赶上现在还是送给哥哥,希望哥哥能时时带着。”黄色的平安符发出似有似无的清香,他把平安符系于腰际,冲她笑笑。“妹妹,在宫里的生活还好吗?”她一脸凄苦的说道:“在这深宫大院里,我一个人孤立无援又怎么会好呢?有时真想回到我们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耍的情景。”
“我何尝不是呢?”他们的眼睛都闪着梦幻和美好的盈盈光亮,许久他转过身来对他说道:“只是妹妹你现在已经有了皇上的骨肉了,不必过于消沉,无论发生何事,哥哥都会帮你的。”听到他的话她的心顿时一暖,莞尔。
“哥哥,为国家戎马操劳,现在回来了。总该想想你的终身大事吧,就算不想也要为沈家的香火着想一下,沈家就你一个男丁,如果你不愿意,叫我们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母。”她严肃的说道。“如今哥哥立此大功,想娶谁。开口让皇上赐婚便是。”
“妹妹,哥哥暂时还不想。”他说道,“哥哥总是如此推却。也不看看妹妹给你选的是何人?”她眯眼笑道,他无言怔怔的望着她,好似又期待着有询问着。“此女子虽没有倾国倾城般的容貌,但是清丽脱俗的风姿却不输于旁人。虽没有显豁的地位,但是聪慧才智不输于你们男人。”
他的眼眸一亮,不禁赞道:“竟有这般女子?”她微笑的点头,“她是谁?”
夜,长生殿里灯火通明,亮白如昼。丝竹声袅袅上升,各色美女舞姬踏着莲步鱼贯而入,翩跹而舞。皇上端坐在龙椅之上,一身金色龙袍,笑脸迎人。尤聆站在皇上的旁边左边坐得是太后,太后一袭暗红色的绣着凤图案的衣衫,一脸慈祥和蔼地笑。接下来坐得是兰妃,她一脸淡妆,更显清瘦,一身淡蓝色的兰花衣衫露出淡淡地浅笑。再下来是喻美人,许美人,落美人等盛装出席。沈承珏,一身黑色的蚕丝衣衫,头发随意挽起紧接其后。再是李大人,张大人文武百官依次而坐。
“承珏,大胜而归,朕实在太高兴了。今天没有君臣,众爱卿不必拘束。”他举起酒杯,众大臣皆举杯,齐声说道:“谢皇上。”“承珏敬皇上一杯。”他们举起酒杯,畅饮。她双手紧握,埋着头。他挑眉斜视着她,这便是妹妹说的那名女子,他又望向兰妃,兰妃似知道他的用意,便微笑的点头。
兰妃望向张大人,张大人似明白了她的暗示,马上开口说道:“皇上,沈将军为我们官云鞠躬尽瘁,至今还未娶妻,不如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好事成双。”皇上点点头,大笑道:“正是,正是。”
“不知道众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他含笑的询问道。“启禀皇上,眼下就有一个,此女子在皇上危难之中救过皇上,可见其衷心与勇气,智慧与机智。微臣认为她与将军真乃是绝配。”尤聆大惊望着他,马上又明白过来了,望向兰妃,兰妃温文尔雅的似有祝贺的微笑。
皇帝大怒,但有言再先,不便发作。冷着一张脸,眼中一阵肃杀的凝视着他。他的心中一阵惊颤,沈承珏望望尤聆淡漠的脸,走上前来。“启禀皇上,奴婢救皇上乃是分内之事,再加上奴婢身份卑微,不敢高攀将军。还望皇上三思。”张大人厉声道:“聆姑娘过谦了。如果聆姑娘觉得身份低微,皇上大可收你做义妹,封你个镇国公主。”
皇上横眉竖目的瞪着张大人,心中怒然。“听说张大人有一女年方十八,倾国倾城,贤良淑德,聪颖过人。誉满京城,胜奴婢十倍,将军英俊神武,才思敏捷,能文能武,依奴婢愚见,大人的令爱与将军才是天作之合。”皇上愁眉一展,含笑的说道:“聆儿说的极是。”说完眼神温柔赞赏的望望聆儿,聆儿也报之一笑。张大人一时语赛,狠狠的瞪着她,没想到她会如此说道。“皇上既然是为将军指婚,为何不问问将军的意思?”她抬眼望向沈承珏,笑着说道。
兰妃大惊,沈承珏眼神中也有几许欣赏,打量了她一下。“让皇上为微臣的事情劳心,微臣惶恐。但是微臣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多谢皇上关心和体恤。”“哦,原来如此。快说说是那家的闺秀淑女让我们将军如此挂心?”“回皇上,她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只是微臣心爱的人。”聆儿悄悄地退了下去,“好,众爱卿继续饮酒。”
群臣继续饮酒作乐,给他庆贺。
尤歆提着一盏宫灯,在宫里闲逛着。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灭了她的灯,一种毛骨悚然感觉涌上心头。门口还有几个人守着,如此荒凉的院子里既然还有人把守,里面肯定有什么秘密。引起了她的好奇她翻墙而入。她越走越荒凉,宫殿里发出瑟瑟的寒气。她忍不住,心中怯怯发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望着漆黑一片的宫殿,她长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推开摇摇欲坠的大门,小声地叫道:“有人吗?”突然,转来嘤嘤地哭声,她的眼珠转动着,脚都变得僵硬了。大叫道:“什么人?不要再这里装神弄鬼的,我可不怕你。”她继续走了进去,没有回答她,回答她都只有自己的回音和低沉地哭泣声。她走进去,灯一下子亮了起来。
这是一间破旧的书房,好像有被烧过的痕迹,但是又被人刻意地收拾了一会。桌子上一尘不染,被子也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铺上。像是有人在这里居住过一样,“有人吗?”她看着床边的梳妆台,上放着胭脂水粉和檀木梳。是个女人居住的宫殿,奇怪。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她疑惑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转过去,看到窗户上闪过似人非人的影子,她不以为意地转过头去,等她反应过来。猛地转过头去,望着窗户自己打开了,一阵白纱掉了下来又迅速的消失在她的眼前。她倏地转身子,背对着窗户。心中嘣嘣乱跳,眼珠四处乱转。一下她相似被人解穴了一般拔腿朝外面跑。全身颤抖的爬上围墙,一屁股跌在地上,顿时头昏眼花,屁股摔成了两瓣。她用手捂着嘴,起身又朝外跑去。跑着跑着她又撞上了他。惊慌未定的她以为那个鬼又找上了她,吓得不敢睁开着眼睛,“啊”地一声大叫着。
他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喂,喂”她依然尖叫道,一身瑟瑟发抖着。他走上前去,捏捏她的脸,她本能地握拳朝他挥去。“啊”他痛地大叫了出来。闻声,她下意识的睁开一只眼睛,望着他。两边都被他打肿了,捂住嘴巴,吃惊地道:“怎么又是你?”看到他捂住脸,痛得紧锁着眉头。“你没事吧!”他瞟了她一眼。
四周的侍卫围了上来,“将军,你没事吧?”侍卫们行礼问道。他挥挥手,“没事。你们退下吧!”“是。”他转过身去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她:“你是故意的吗?”她睁着大眼睛满眼无辜的望着他,摇摇头。摊开双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得不是故意。”
“那你得赔偿我。”他睁眼道。“赔偿,怎么赔偿?我一没地二没房三没钱,你要我怎么赔偿呀?再加上你是镇国大将军,要什么没有呀?要我怎么陪呀?”她说道:“再说你只是脸肿了,过会几天就会好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行不行?”
“你这女人,你不是说过撞了人就应该说一句对不起。这是做人的基本礼貌与教养吗?”她嘿嘿地笑笑,这小子既然用我的话来对付我。“对不起。”她向他鞠了一躬,“我可以走了吧!”
“谁说你可以走了。”她准备要走了,他叫道。“你看我这脸得破皮了,你要负责。”
“帅哥,那你要我怎么负责?”
“你要嫁给我。”他笑嘻嘻地说道。她扑哧一声笑了,“你笑什么?”他满眼诧异与疑问,“我是认真的。”她笑得差点倒地了。“我说,你这个笑话真好笑。闪婚也闪得太快了吧,我们才见过几次面呀!前后加起来不过两次而已。你了解我多少,你就要娶我。你说好笑吗?”
“我们可以成亲后再好好了解。我只知道我已经爱上你了。”
“先生,可是我不爱你,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她转身走开了,大步大步地跑开了。“我会求皇上赐婚的。”她冲他挥挥手,不屑有好笑的喃喃的说道:“神经病。”他没有听见,只是朝她的背影轻笑了出来。
她心有余悸地跑回了景秀宫,“聆儿,聆儿。”她听到她的声音也跑上前去,“姐姐,怎么了?”她扶着姐姐颤抖的身子。她睁着铜铃大的眼睛望着她,“聆儿,我看到鬼了。”她失笑道:“姐姐,我们是二十一世纪,你怎么还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之说呢?”
“可是,我们正处于另一个世界。我们都穿越过来,我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她陷入了沉思,“莫非是这宫里以前枉死的冤魂,来找人报仇。”她继续地说道。“姐姐,先别慌,且把当时发生的事情的前前后后细细说来。”
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我们明天就去看看,姐姐,你先去休息吧!不会有事的。就算有鬼他们也不会是来找我们的。”她拍拍她,安慰道。
“你还以为聊斋呀,都是些好鬼,万一他要吸我们的氧气我们前去不是送死吗?我还不想死。”她瞪大脸眼睛闪着恐惧的光亮。她望着她的样子不禁失笑,“姐姐,那鬼若真的想吸我们的氧气,今晚你还能回来吗?再说我们大白天去,那鬼也不会出来呀。放心,若是他真的出来了,我一定会挡在姐姐的前面。”她调皮的说道。
“恩,不过今晚我就睡在这里了。”说完就已经钻到她的被窝里去了。她嫣然一笑。
翌日,她们走到了梓轩宫。几个人任然守在哪里。她走上前去,“姐姐。我们走上面。”说着翻墙而入。园中的花草早已枯萎,空气中弥漫着如有如无潮湿腐烂的味道。不知名的杂草飞长,地上的石板也踏着咯咯作响。几丝阳光落下,它的阴森清冷并没减轻,而是更显颓废,比起冷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们又走进去。突然,她听到了门外有一丝响声,尤歆吓差点叫了出来,尤聆一把捂住她的嘴她“不是鬼是人。”她点点头,她马上松开了手追了出去。当她追着他跑了几条游廊,她从后面用石头打中了他的脚,他的脚步慢了下来。她追了上来,“你是何人?”他一身黑色衣衫,一块黑色布块遮住了他的嘴巴与鼻子。她注视着他的眼睛,好锐利好冷好清好凶恶又好熟悉的眼神,似乎在哪里看过。
“你是何人?”他不发一语地向她挥拳而来,她伸手挡住他的拳头。一阵厮打后,随后赶到的尤歆不明情况的大叫道:“聆儿,聆儿。”他见状转移目标挥石头向她扔去。她见状大惊连忙放开了与他交织的手,联合她出手打掉了石头。然后,快步跑上前去。她捂捂胸口,摇摇晃晃的站稳了长吁了口气。“姐姐,你没事吧?”尤聆问道。她摇摇头,望着他跳墙而出。“聆儿,他跑了?”尤聆连忙抓住欲追上去的她。
“算了,我们去搜搜那座宫殿。看看有什么发现?”“我还没看到他长什么样呢?”她点点头。“如果我们看到了他的样子,只怕没命走出这里了。我们可打不过他。”她大惊的停下了脚步,怔怔的问道:“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不杀我们呢?”她一连几个问题问下来,尤聆的脑子都有点乱了。
“我的好姐姐,你妹妹不是狄仁杰再说你一连问了这么多个问题要我先回答你那个好呢?我们还是会方里看看吧!”知道的越多生命就越危险,她不想她姐姐知道这么多,也不想把她姐姐扯进来。尽管她的心里有了猜测她也对她只字未提。
她们搜遍了整个房子,都没有任何发现。她垂头丧气地摇摇头,她们一起走着。“怎么什么都没有?”“其实,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发现。我能确定这里面住着一个女人。很有可能被毁了容。”这里一定有密室,有机关。她一定藏在这里面,只是她没有找到。她扫视了一圈瞪着一处发呆。
“你怎么知道?”
“骗你的,这里怎么会有人呢!你想这么大个宫殿想必生前的主人一定很受恩宠。可是我却从未听说过皇上有过这样一位妃子。想必是先帝的嫔妃,先帝的嫔妃早在先帝死去的时候已经全部殉葬了。只留了太后。这里怎么会有人呢?没有镜子八成是打扫的宫女头偷拿了去。”她频频点头,她闪出狡黠的笑容。“走吧,等打扫的宫女来了,我们就麻烦了。”她点点头但是脚步并没有移动,她拉走她的手走了出去。她们走后许久,一个穿着红衫的中年女子从密室走了出来,一边的脸被头巾遮住,但是隐约能看被火烧伤的疤痕。一双锐利阴暗的眸子闪过几丝欣赏,说道:“好厉害的人儿。”刚才她一直躲在密室里观察她们,那名女子明明知道我的存在却没有揭穿我?为什么?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站在那里。
一阵急促整齐的脚步声向她们靠近,她们惊慌相视一眼:“不好,被发现了。走。”门被推开了,“围起来。”“是。”侍卫上前将她们团团围住了,“大胆竟敢擅闯禁地。”他冷冷的瞪着她们,尤聆走上前,抱拳向他作揖,轻声的说道:“高大人,这是误会。奴婢和姐姐并不知道这是禁地,只是刚才路过此地的时候,风把奴婢的丝帕吹了进来。这才误闯了禁地,望高大人高抬贵手,不要与奴婢们计较。”
他不屑的瞟了她们一眼,坚决冷硬的说道:“皇上有旨,擅闯禁地者杀无赦。”“你这人怎么这样蛮不讲理,我们都说了是一个误会。你还要怎样?难道你还想杀了我们?”他瞪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的抽搐缓缓的吐出一个字:“杀。”
侍卫们用手握着手中的刀,满脸难色,停滞不前,踌躇不定。一个侍卫走上前去:“高大人,聆姑娘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又有太后的御赐令牌。我们还是把她交给皇上处置吧,不然恐日后皇上追究起来大人和小人们的性命不保。”
他冷冷的回瞪了他一眼,咬牙厉声说道:“我是奉旨行事,难道你们想抗旨不成?”“奴才们不敢。”他惶恐的齐声道。尤聆冷笑道:“高大人,一直处处针对奴婢,甚至想置奴婢于死地,莫非大人心中有鬼。”她的眼中闪出诡异淡然自信的光亮,似笑非笑。让他的心中咯噔一下,恐惧与惊慌慢慢爬了上来。他故作镇定的瞪着她,“我只是奉旨行事。来人,杀。”
“高大人这么心急是想杀人灭口吗?”她走到他的跟前,附在他的耳侧轻声的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舞儿临死之前对奴婢说了些什么吗?”他惊的瞳仁都扩大几十倍,望着她。猛地她拔刀,架在歆儿的脖子上。歆儿惊慌的望着她,连呼吸都变小心翼翼,“你玩真呀!”
聆儿的心骤然一紧,慌乱如麻,脸上还是镇定自如。“高大人,你若是敢动她一根头发。我保证明天所有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不信,你尽管试试看?”她毫不退让的瞪着他,冷汗已经打湿她的后背。他双眸似火般瞪着她,脸气得一阵抽搐。他没有放下刀也没有说话,他们就这么僵持着。
“住手。”
“是你呀,将军,快来救我。”歆儿如看见了救世主一般,高兴的叫道。“高大人,不管发生了何事,你若敢伤害她,我沈承珏与你誓不两立。”他狠狠的瞪着他,他慢慢的移开了刀,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尤聆也紧闭了眼眸。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高大人,放心此事。我绝不会和任何人说。他不甘心的瞪了她一眼,“希望你遵守你的诺言。走。”愤愤而去。他跑到她的跟前,打量着她,“歆儿,你没事吧?”说罢就把她抱在怀里,她死命的推开,“你这是干什么呀?”
她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虽然你救了我,你也不能对我动手动脚的呀!”
“我太激动了。”“你太激动了就可以动手动脚吗?再说你激动什么?”
尤聆望着她摇摇头,淡淡的笑了。刚还担心她是不是被吓到了,看到似乎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那个舞儿临死的时候和你说了是什么?”歆儿弄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后,问道。“没有。”聆儿的心隐隐作痛,垂下眸去。正因为他们多疑,不肯相信任何人。才会受我的威胁。也正是如此才害舞儿枉死。
“那么就是说那个高大人和这件事一定有关。”她冲她笑笑,“姐姐,你快去睡觉吧。想这些闲事干什么?”“
恩,那你也早点您休息。晚安。”她含笑的点点头,她带上门出去了。一切的事情仿佛都清晰了。
“张公公,奴婢有件事要请教你?”她把一个玉镯放到他手上,他恭敬地洗耳恭听着。“他赔笑道:“姑娘请问。”
“梓轩宫发生过何事?”他一惊,瞪大了眼睛望着她满眼恐慌,把玉镯还给她。“姑娘,在这宫里梓轩宫是个禁忌。被人听见是要杀头的,不能说,不能说呀!姑娘也不要问万一被人听到我们都是会砍头的。”他望望四周噤若寒蝉的说道,“过些日子乌国公主和驸马会来朝进献,老奴还有很多事要忙匆忙离去,就先告退了。”她的好奇心全被她挑起了,那里确实有人,她是谁呢?她也不能独自一人存活着,一定有人知道。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回了景秀宫。听见房里传出阵阵笑声,她好奇地推门走了进去,只见尤歆与皇上坐在椅子上对弈着。他转过头来望着她:“聆儿,你去哪里了?朕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皇上,找奴婢何事?”正当他们说话之际,尤歆把一颗黑子和一颗白子换了位置。
“皇上你输了,你答应恩准我一件事的。”她一边甜甜地笑笑一边收回她的棋子。“君无戏言。”
“那你说说看吧!”他望望她又望望她,假装不知道的轻笑道。
“我想要一块任意出入皇宫的腰牌。再在这宫里待着我会发霉了。”她再也不能忍受他地无视了,她怕她会受不了跑去粘着他,那么她就连最后一点自尊和骄傲也没有了。她又舍不得聆儿,只好问他要一块能自由出入腰牌,想念她的时候就可以进宫看看她。她当然清楚她离开这里的目的。尤聆心中悲喜交加,她希望她离开这里,她才会安全。可是她们才刚见面这么快又要分离了。
“好。”他把腰牌递给她。“谢谢皇上。我告退了。”
“姐姐初来宫中不懂规矩,奴婢给姐姐赔不是,还望大人有大量皇上不要怪罪她。”她俯身说道,“聆儿,你知道你什么时候让朕觉得你离朕最远吗?”他一本正经的深沉的凝视她说道,声音极其的无奈和忧愁。她抬眸不解的询问道。他苦笑了一下,“就是此时。”她微怔一会,起身。“在你的心中朕就这么小气吗?就这么易怒吗?就这么冷酷吗?”
“不是。”她望着他深情忧郁的双眸,眼眸完全被他吸引住了,那里有他说的那一半。她脑海中全是他深情温柔的眸子,和轻言细语的样子。“你又在生朕的气,在怪朕为什么没有开口?”她暼过脸去,睫毛垂下,投下深深的影子。明明知道他不能开口,但是心中却十分的怅然和难受。
“你能明白的,是吗?”他的双眸满是愧疚黯淡的光亮,覆盖了她,她的心不由的一痛。点点头,“我没有怪你,我既然决定了站在你的身边,便不会离开。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我又凭什么站在你的身边呢。”他眉头一喜,把她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