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正宫,“太后,请放奴婢离宫吧。”她无神地跪在地上,眼神黯淡无光,一幅颓废的样子。
她走了下来,扶起她。“聆丫头,在这个宫闱之中经常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在这个宫闱中只有强者才能生存,整个世界也是就这样。你心地善良,看不的有人离去,可是在这个世界中每天都会有人死去,那你又当如何?”
“可是,她是我逼死的。”她仍然说着。
“没有谁逼死谁,只有谁不想活!不是你逼死了她,是那个凶手逼死了她。她助纣为虐,迟早要自食恶果的。聆丫头,你不是一直要给死者一个交代的吗?那你就应该继续下去。”
她没有说话,默然点头,“聆丫头,虽然你聪明伶俐,但是你的心地善良。这迟早会害了你的。你要坚强起来。”
“怎样坚强?”
“勇往直前,不求对错。”
“不求对错?”她不解地望着她,低低地念道,“那求什么?”
“但求问心无愧。”
她仿佛被打醒了一样,恍然醒悟。
“奴婢明白了。谢谢太后。”她的眼睛重燃了以前的光辉。
“舞儿,我能完全信任你吗?”她向她问道。自从可儿死了以后她的心开始害怕和畏惧,有开始懂得和明白。她望望她,她的心头一阵酸楚。她吸吸鼻子,泪眼注视她良久地,她的心又惭愧后悔说这句话了。“对不起,”她低下头去说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太后的人,但是我并不是奸细,就算你睡觉上厕所都跟着我,都不会查出什么来。可现在这关系着两条人命,再加上你我可能是四条人命。这件事充满了危险本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的,如果你愿意我会和太后说让你回到她的身边去。”
“我要是走来,你该怎么办呢?”她走过来抱着她,“我知道你现在正难过着伤心着,孤立无援着,我若是走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帮助你了。”
“舞儿,舞儿。我尤聆发誓永远要相信舞儿。”她的睫毛微微交叉颤动着,泪珠滑过睫毛掉落下来。心头感动的稀里糊涂的,“姑娘,姑娘,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点的。”她紧紧地抱住她,聆失声痛哭了出来,哭得如此撕心裂肺,歇斯底里。她的泪也掉了下来,手俯俯她的头,“我可怜的聆儿,好傻。”她的心也被揉碎了似地。
“可儿怎么会是帮凶呢?她怎么会想杀姑娘你呢?她那么胆小,平日连杀鸡都不敢。她怎么可能会姑娘,我不相信。”离儿噙着泪,别过头去,坚决的说道。“我也不相信,她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会这么做的。”尤聆说道。泪盈上了眼眶。
夜,她在御书房外候着,今晚轮到她守夜了,她坐在台阶上。冥思着,可儿死前的摸样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一切变得离奇了起来。“怎么坐在台阶上?”皇上走了下去,她刚想行礼,“这里只有朕和你两人不用多礼。听说,你的那婢女死了?”“是。”她低头答道。“她可有说什么?”“没有。”“哦。”
“皇上奏章批完了?”她问道,“奏章即使一辈子也批不完的,只是觉得渴了,叫人却没有人理朕,朕就出来看看,谁这么大胆?”他笑谑的说道。“奴婢该死,皇上恕罪。”“不必紧张,朕不会生气的。谁让是你,朕只能自认倒霉了。”他笑笑说道。
她也朝他笑笑,眼神不能掩饰的忧伤和悲戚。“你是为那个婢女伤心吗?”“是,可儿才十四岁,这样一个花季的女子,从小受尽了虐待,奴婢答应过等这件事一过,就带她出宫,可是她却等不到了,是我的错。还妄称是她的姐姐却亲手逼死了她。”说着她用手捶打着自己的头,他连忙抓住她的手。
“她不会怪你的,你也不必自责。”他的眼神坚定如注,“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怪我?”她茫然的望着他。他的手慢慢的松开了,我的手慢慢滑下来,心中响起了警钟,突然我站起来。“奴婢给皇上去沏茶。”她不敢再想下去。连忙跑开了,跑到梨花树下,用手捂住嘴,仍泪飘落。
翌日,“聆儿,现在好像所有的线索都短了,我们该怎么办呢?“她抱怨道,烦闷地玩弄着盆中的紫薇花。她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放在桌子上。眼睛望着一处沉思着,她把花摘了下来,气愤得虑带神经质的捏碎,扔到地上。
“聆儿,你在干什么?”她回过神来,望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她若有所思了一会眼眸闪出异样的光亮的嘴角微微牵起,调侃道:“舞儿,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性情呀!”
“聆儿,别开玩笑!怎么办?”
“别急,此事看起好像所有的线索都短了,其实好好想想也不尽然。首先,婉妃娘娘在御花园丢失玉佩,先是兰妃再是喻美人再是已逝的杨美人。那么兰妃和喻美人就有很大的嫌疑。在邵美人死的时候,兰妃则表现出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
“你是怀疑兰妃?”她问道。她起身双手交叉抱胸,“当时可能是这样的,邵美人因为天气炎热就叫宁儿去拿了什么东西或是宁儿作甚事情去了,于是卲美人一个人踱步,在路过湖边的时候看到什么或听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却不小心被凶手发现,将她打晕,活活闷死了她,再把玉佩塞到她嘴里。”
“那这是什么用意,是想嫁祸婉妃?”舞儿惊疑不定的问道。
“是的,”她沉思了一会,“婉妃娘娘若是死了,对谁最有利?”“兰妃娘娘和婉妃娘娘地位相当,虽然兰妃娘娘一直是高傲淡漠,但是婉妃娘娘一直视她为最大的心腹之患。我想兰妃也一样。”舞儿眼睛的光亮扑闪扑闪的望着她,聆儿继续道:“她没有想到我并没有去皇上面前告发婉妃,而是到了婉妃的宫里。于是她救派人叫皇上太后来。”
“那凶手怎么知道婉妃会说出一切呢?”她不语着微笑,她也跟着她的思维转着。她幡然醒悟指指手指,“除非,有一个人在她的身边出谋划策,而这个人是她十分信任的人,而这个就是凶手放在她身边的。这个人是谁?”
“难道你还想不到吗?”她说道。“是喜儿。”舞儿惊喜的说道。
“对,就是她。”舞儿一个人自顾自的说道,“还有那块碎布,邵美人死的时候,衣衫完整,那么块碎布很有可能是凶手的。碎布是在石缝里发现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宁儿藏进去的,在被凶手收买的情形下他偷偷地藏起了凶手的东西。”
“可是那块碎布很普通呀!”她不解地问道。
“你忘了那块布上有一股清香吗?”
“她是想告诉我们。谁拥有那股香谁是凶手?”
“可能吧!”她转过头去,“舞儿麻烦你去查杨美人。”
“好的。”说罢她朝外面走去,她也跟着走了出去。她刚走出去张公公走了进来,“聆儿姑娘,皇上找你。”
她随着张公公走了出去,“聆儿姑娘知道这宫里不能容忍什么吗?”他埋下头低低的说道。“是好管闲事的人。”“姑娘既然这么聪慧,这么还会趟这趟浑水呢?”他疑惑不解的问道,她但笑不语。“谢谢公公关心,上次戏耍公公望公公不要见怪。”他一笑说道:“奴才怎敢呢?”
茵茵绿草让她想起了和他初相遇的那个森里,他牵着风筝线,风筝在天空中来回悠闲的飘荡着。又仿佛在等待着某人来回着踱着步子,又仿佛离家的游子徘徊在外。一个人孤寂的漫无目的却又高高在上冷眼的俯视着一切。他俯身退了下去,她走上前去。“皇上,不该如此,若是被看到······”“有时候朕真的很想变成它。”不等她说完他就打断了她的话,他头也不回的望着风筝,双眉紧蹙。
“变成有和好处?还不是被这线牢牢的牵绊着,不能自已。”她走上前去,一把把风筝线扯断。望着摇摇欲坠的风筝,他并没有发怒只是怔怔的望着她,“皇上若是真的想变成它,便应该还他自由。”
“即便粉身碎骨,跌落万劫不复的深渊也愿意。”他问道。
“是的,”她回答道。“好。”他响亮的允诺道。
“谢皇上。”她像他施礼施施然走了。他转身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聆儿,为什么你要这么聪明呢?真的要放你走吗?朕舍不得,就让这只风筝来决定你的去留吧。他一把扯断了风筝的线,张公公连忙吩咐周围的公公去找风筝。“小和子,不用了。朕想看看它会不会回来,如是它不回来朕便放她离去。”
“即使放走她的人,也不走她的心。聆姑娘心中是有皇上的,皇上心中也是有聆姑娘的,何必这么苦着对方。”“是呀,放走了人放不走心。她迟早会回来的。”说罢他转身离开了。“皇上那边来信了。”“说了什么?”“喜”字。
乌国,乌王嫁女,轰动了乌国上下。气派非同寻常,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街道上红毯铺出的长路,从皇宫延伸到各各大门,人们夹道欢迎,大呼公主千岁,驸马千岁。上官景骑高头大马,一身绣金丝喜鹊的大红袍,头戴红色羊绒毛帽子。一张俊脸藏于青铜色的面具下,只留一双深邃的眸子。公主坐于大红色的帷幔之下,八人大轿之中。满脸的微笑,一张画了精致妆容的脸,如娇艳的花朵,一时绚烂不必。头上带着用黄色的琥珀,红色的玛瑙串成的珠帘,轻轻摇晃着。前侍卫百余人,后侍卫百人,宫女百余人。
队伍在街道上行走着,士气逼人,鲜花飘飞,整整一个上午才走完都成。前往皇宫,在大殿之上,拜堂。随即大宴群臣。席间,从大臣看到驸马任不摘面具,不禁好奇的问道:“驸马,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乌王连忙说道:“驸马,小时被大火烧伤了脸,也伤及了声带。也不能言语。”群臣皆惊,乌王想来最痛乌丹公主,为何让乌丹公主嫁给这样一个人。却不该当众质问于他,便不再说话,只是带笑的喝酒道贺。
于是民间对驸马的流传千奇百怪,有人说驸马生的太美或是说太丑,要以面具来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