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饭,我吃的不多,吃的啥也不记得,反正就是没有精神吃饭。我的脑子都在回转着彤彤要来了,也不知,为何会泛起一阵的厌恶。
觉也睡的不踏实,翻来覆去地想出很的应对措施,想着想着就累了,累了就睡着了,睡着时,一点的动静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又开始想各种的应对措施。
用温和的,还是不搭理的?即便是温和或是冷淡,我想出很多的枝条应对情况……睡着了,终于睡着了,好舒服!
公鸡打鸣了,算了,反正也还早呢!在睡会。
朦胧中,零星的开门闭门声,传入耳朵,听到奶奶碎碎念的说,这孩子怎么睡的这么沉。
是啊,睡的好沉。明明听到人家的唠叨,告诉自己快起来吧,别让人念叨了,可还是昏沉的睡了下去。
终于睡醒,爷爷奶奶的铺盖早已卷起来,听屋外忙活的动静,爷爷不在家,奶奶正在切菜。不,不是爷爷不在家,听他在院子里咳嗽了一声,奶奶说了句,把毛拔干净些。原来他正在拔鸡毛。
原本打算昨晚做的蒸鸡白菜改到了今早,说等做出来的时候,二叔他们能够赶上吃点热乎的。
昨晚她早早的把东北蘑菇放水里泡好,今早只是洗白菜撕白菜。
爷爷昨天下午杀了两只鸡,一公一母。嫌天黑怕摘不干净鸡毛,今早又开始找鸡毛摘。
我趴在坑头,看着饭桌上奶奶怕饭菜凉了用一个大点的瓷碗扣在小碗上。
我使劲地左右摇摆地瞅着两碗之间的缝隙,想看出里面留着什么饭菜。又抬起头,鼻子向四周嗅味,嗅到一股地葱花味。这股味道并不十分的浓烈,只是淡淡的。说明奶奶现在还没在炼葱花油,这么久了还有股味道,说明她炼的油有点大了。要是,我没猜错,她今早做的是葱油面。
我穿着破损的秋衣秋裤下了炕,轻轻地拿开扣在上面的大瓷碗,一探究竟,凭我在奶奶家留宿多日的摸索,凭我对她的了解,只有在下面条时,她才会把葱花油炼大甚至有些糊。
她说,这样下的面条才好吃,有滋味。
其实,她不知道,我多希望在炒菜时她也能够把油炼的大点,每次吃她炒的菜,都会有股生涩的油花味。
上炕穿好棉裤棉袄,大声叫了一句奶奶!
她听到后开门,斜眼瞅我耷拉着嘴角说,这么大的闺女了,好意思懒炕!
我边穿着衣服,边说,面条都成一坨了……
我没说完,她接着厉声地说,早起床不就成了。
吃完面,很快地就过了晌午,奶奶怕我偷吃里面的鸡肉,放在了高处,唉!这下可好,纵使有千万个办法也白搭了,够不着啊!
奶奶还在屋里忙活着,冲着正在院子里玩耍的我喊道,你二叔快到了,去村头接他!
我“哦”了一声。
等了许久没见人影,便回家朝着奶奶嚷嚷着,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都等那么久了。
奶奶说,平常都差不多这个点回来了,你在过去等等!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奶奶在家里忙着活离不开……要是看到你二叔拿的东西多,拎不过来,你就跑回家,让你爷爷去接他。
瞧没瞧见,这就是我的作用。活脱脱一个跑腿的,一个不受重视的小跑堂。
一个一夜没睡,打着各种盘算,此刻却异常兴奋想到他们的馋猫!
他们来了,就能吃到蒸鸡白菜,还有就是他们从大城市带回来的各种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