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筱卉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说话,就这么离开,没有夸赞,也没有指导,更没有表现不好的怒气。
她锤了锤头,有些惊讶,自己怎么,开始在意别人的想法了。
回到屋子里,打开了一瓶药,谢筱卉倒出一颗药丸,倒是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她是杀手,她不允许自己被感情左右,等回了杨家,他们都不能活。
“掌柜,这琴不错,多谢。”杨迟黎将琴还给掌柜,一身青衣露面,眉眼间刚厉俊美,没了刚才那一分柔和,倒是惊艳了客栈中的人。
掌柜接过琴,笑着,“琴是我儿淘来的好东西,看公子是懂琴之人,方才借与公子,老朽且在一旁也脸皮厚的听了一会儿,我这个外行人不懂,只觉得真真的好听。”
顿了顿,掌柜低了一分语调,又道,“公子与那姑娘当真郎才女貌啊,那姑娘剑花挽得不错,老朽也是听入了迷,看入了迷。”
“哼,爹,你们外行人只知道看热闹,《饮酒赋》他可是弹错了一个音的。”一个青年走过来,将琴抱过去,细细检查着,杨迟黎又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了。
“嘿~这人怎么这样,明明就是弹错了。”
杨迟黎不予理会,他往客栈后走去,客栈后面有五间院子,他们就租了一间,旁边院子是掌柜一家人住的,能听到他弹的琴倒是不意外。
可是,真的是他弹错了吗,是的,他弹错了,这首他弹了几十遍的曲子,竟也错了音。
因为,他也看入了迷。
三巡往事过,谢筱卉已经能和杨迟黎一起面对敌人了,看着他越来越信任,谢筱卉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
眼神不停看向他,甚至不希望那些暗杀的人出现。
甚至她想知道,是谁要暗杀他。
时间如流云,到了他朋友家的势力范围,便有人来接了,这下便一路无阻了。
“这次你来得还算快,还有几天呢。”这人墨青衣袍,手搭在杨迟黎肩上,又被杨迟黎抖落下来,但能看出两人很熟。
“来了几个。”
杨迟黎淡淡的开口,那人细数了数,才说道,“咱几个,就你和我,还有远远到了,三哥说不知道能不能来。”
“嗯。”杨迟黎本就不善言辞,那人好似也明白,就自顾自的说着。
谢筱卉在他们的谈话中,和自己得来的资料,那人说的“咱几个”应该是杨迟黎当初在蕈阳学府,认识的一群朋友。
这群朋友里唯有一个女子,名叫常远远,而这位,应该就是姚珣了,
“大哥,迟黎来了。”姚珣大喊了一声。
再次见面,几人倒是又见难得,聊了许久,谢筱卉就这么低着头,不说话。
夜,杨迟黎被安排在一个院子,谢筱卉跟着杨迟黎,睡在了偏房。
“醉酒当歌对明月,公子喝酒,可今儿个没有明月啊。”本是入梦时,听到外面细索的声音,哪知出来一看是杨迟黎正酒入肠肚,入醉三分。
杨迟黎看着谢筱卉,就这么看着,也不说话,也没挪开眼睛,谢筱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杨迟黎这才说道,“过来,坐。”
“公子有何烦闷事,我说不定能解答一二。”
“无事,就是想起当初,有些感叹。”杨迟黎拿起另一壶酒,递给谢筱卉,“会喝吗。”
“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