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筱卉身体不适,杨迟黎也不想再和姚珣说话,便不日带着谢筱卉离开了穆家。
出了穆家势力范围,找了个客栈住下了,谢筱卉还在昏睡,也暂时不能醒,她这两天一直一会冷一会热,若是醒了也是折磨。
辗转反侧,又过了两日,杨迟黎背着谢筱卉来到了拓灵寺。
“施主,有我能帮忙的吗。”一位小和尚见状连忙上前帮忙扶住谢筱卉。
“我要见郭圣医。”杨迟黎沉声道。
“施主,今日是落暮日,圣医不见人。”小和尚抱歉的说道。
“有没有什么办法,我一定要见到圣医。”
“抱歉施主,你可以等到明日再来。”小和尚有点害怕的低着头,毕竟杨迟黎周身的气压真的特别低。
此时,一个人走过来,笑道,“公子别为难人家了,落暮日圣医不见人,很难请出来的。”
“很难……但不代表不行。”杨迟黎看着眼前人,眼神坚定。
而来人笑了笑,“我叫莤祤,如果你放心,我可以帮你看看。”
“莤……莤祤……”杨迟黎一愣,惊讶的看着莤祤,没想到是她,酒后随笔《饮酒赋》的那个商人。
这人可不简单,资产占据了各大小国近三分之一,能做到这般厉害,帮忙看病这种事,也不至于骗他,根本没必要。
“麻烦了。”
莤祤笑了笑,“小和尚,帮忙找个包厢,谢了。”
“阿弥陀佛,莤施主客气了。”
把完脉,莤祤又运气,一手覆在谢筱卉的额头上,啧了一声,杨迟黎轻微皱眉,说道,“她是怎么了?”
“哎,吃了常家的断情丹。”
杨迟黎顿住,他能猜到是常远远给谢筱卉吃了什么,只是没想到,是断情丹。
“她体内有另一种慢性剧毒,断情丹倒是给它添了一把火,剧毒爆发,却没有断情丹来的厉害,这几天下来剧毒倒是慢慢被消磨了。”莤祤说道。
“可有办法?”杨迟黎还是不放心,听那意思,应该没问题。
“没事,几天后就好了,剧毒在消散,不成问题,就这断情丹过于狠毒,就算是和那慢性剧毒相互消磨,她醒了后,应该会受到断情丹影响。”
莤祤顿了顿,看杨迟黎的反应也不是很大,又说道,“也就是说,情脉没封,不过前一段时间的感情她都会忘记那个感觉,甚至可能忘得更多。”
再三谢过莤祤,找了间客栈,喂了谢筱卉莤祤给的药后,谢筱卉也醒了,而且也没再一会冷一会热。
“公子可知,我为何生病。”谢筱卉说道,语气平淡,就像是刚带走她时,平淡中带着一点冷漠。
真的,都忘了吗。
“穆家发生的事,你可还记得。”
“只记得宴会,还有一些别的片段,其余的,不太清了。”
“好好养病。”杨迟黎说完,便出去了。
……
几天前,杨迟黎刚离开穆家,常远远便生生哭了一宿。
任姚珣怎么哄也哄不好。
“远远,你别哭了,咱们不理杨迟黎不就行了,你还有我呢,还有大哥和三哥呢。”
常远远抬起头,眼中泪花刺痛了姚珣的心,“姚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帮帮我……”
“要哥哥帮你做什么,我都答应。”
“你帮我,杀了那个女人。”
姚珣愣了一下,他不敢想,这个可爱的小姑娘,竟然在有一天,给他提出杀人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喜欢呢。
“好好好,远远不哭,哥哥去想办法。”
之后,姚珣也离开了穆家,常远远闭门不出,穆宥来劝了几次,都没用。
叹了口气,他们五个,怕是只能走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