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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平静的小乡镇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神武八年的那一起命案,如果当时本地官吏随意对待敷衍了事的话,也许事情会变得完全的不同吧。”--------《神武演义》

“卖包子咯!可口的包子!”

“馄饨!便宜混沌啦~!比包子好吃~”

“卖混沌的你干啥呢,咋说话的!”

“咋地,你卖的包子就是没我馄饨好吃啊!你不服叫小李评评理!”

“李捕快,你看看这个人,我这包子还咋地卖啊!做生意哪能这样啊!”

两个摊位的老板围着一个身着捕快制服的青年人打着嘴仗,然而李文川却没空理他们,早先时候李文川还会劝解两句,熟悉了之后发现这是二人日常的嘴仗,自我娱乐的点滴乐趣后就不爱在这个事情上再发表什么意见了,能做的也就是翻翻白眼看他们相爱相杀。

“两位,两位,都好吃,都好吃,我一边买点,成不。”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钱袋子“给我来两个肉包子一个菜包子,馄饨来一大碗,我都带走!”

“欸,好嘞,您老拿好了!”两位老板异口同声的说着,麻溜的给李文川包好了食物。

卖混沌的搓着手还不忘叮嘱李文川几句“那个,小李啊,那个碗放县衙就成,收摊了俺自己顺道去拿一下就行了。”

李文川提溜着吃的,高声的喊了两句“没事儿,等会儿巡街的时候我再给你送过来。”说话间便穿过街道绝尘而去。

来到了县衙,李文川随手将包子馄饨放在前院的石桌上。来到县衙大堂里把挂着的打卡簿拿下来签字打卡,随手翻看了一下,今天又是他最早打卡,摇了摇头签下大名,将打卡簿挂回去,坐在石桌前吃起了早点。

说起来不管是馄饨还是包子,都挺好吃的,在李文川看来这满满的饱腹感也许就是新政所说的幸福吧。

心中默念着“神武帝万寿无疆,仙福永享。”李文川就着馄饨汤吃下了最后一口包子。

饭后的消食运动是必不可少的,李文川在前院打起了拳,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捕快,相对高强的武功是进入神捕司的必要敲门砖,李文川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成为神捕司的一员。

神捕司是神武帝建立的直属帝王的机关单位,主要作为江湖和平民百姓之间隔膜,防止江湖人士扰乱民生,捕捉违法乱纪的邪恶分子,基本上只要和武林人士扯上关系的事情,神捕司都需要管,也必须管。

李文川打着拳,县衙的官吏们三三两两的来到大堂签字打卡,自从新政实施以来,办案效率得到了显著提升,毕竟早晚打卡的规定还是带来了规范化的工作时间,以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似的工作方式被杜绝了。

“李哥,你这天天练拳有啥用啊,现在都讲头脑了,皇上不是说了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做衙役的刘三,搬出了民间流传的神武帝的名言来讥讽李文川,也给自己懒惰寻求着心里安慰,贯彻着练拳练功也只会被人安排干活,不会得到升迁和提拔的机会。

“刘三啊,哥哥和你不一样。”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噗噗噗的声音,李文川收了架势,慢条斯理的摆动着身体,做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似乎是一种运动后的强化身体的功法。

一边整理气息舒缓身体,一边和刘三聊着天“现在啊,神武帝设立了那么多的职业等级考试,也许升迁不了,但是高等级的职业证书也能让月俸多那么一点点啊。改变生活不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往上越走越远的吗?”

李文川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因为他很早就知道必须要独立自主的生活,没有人会保护你,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这拳练的不单单是强身健体,还是搏杀匪徒建功立业的根本。

“哼!”刘三说不过李文川,只得发出冷哼来表达不屑之情,灰溜溜的去值班了。

少顷,李文川打了两套拳,感觉到身体中的热流,技艺似乎又增加了一点,心满意足的收工准备出去巡街完成今日的治安巡逻工作,平息邻里纠纷,为平安乡镇做出自己的一份贡献,争取完成月度考核,多拿一点赏银,当然钱不钱什么的无所谓,关键是那一份满怀热诚为人民服务的心意得到肯定之后的愉悦。

李文川整理了一下制服,从木架子上拿起了一个黑漆漆的甩棍插在腰间,穿戴整齐后正要推开侧门却被喊住了。

“李文川,你等会儿!”大腹便便年近40的县令黄惟仁从大堂走了出来叫住了李文川。

黄惟仁在宽大的袖子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一封书信,“我这儿有封信,你等会儿顺道去交给钱老爷。”

“好。”李文川走上去接过了信,插在衣兜里面。

“对了,记得要送给鸿羽楼的钱二老爷,不是丝羽阁的钱大老爷。”

“好,知道了!”李文川应诺着,见黄惟仁没有别的叮嘱了,拱拱手行了一礼,上街巡逻去了。

李文川决定先去送碗,然后巡视一下东边的居民社区,中午去一下鸿羽楼,吃饭的同时把信交给钱二老爷,下午再去商贸街看看就差不多了。

“馄饨刘,你的碗。给你放水盆里了。”李文川一边喊着一边把两个陶碗解了绳子滑到水盆里面和没清洗的餐具放到一起去了。

馄饨刘还在忙着生意,忙不迭的大声应和“好嘞好嘞,李捕快你放那就行了,谢谢啦!”

“包子王呢,这个点咋地就收摊了。”李文川没看到和馄饨刘相爱相杀的包子王随口问道。

“那个剁脑壳的说是今天儿子过生日,要早早的收摊回家带儿子下午玩一玩,庆祝一下。”馄饨刘说着些不着四六的话,简单的告诉了李文川包子王的去向。

“那行吧,你先忙吧,我还要去别的地方巡逻一下。”李文川也没准备多聊,巡逻就得走起来,待在一个地方站着也不是个事儿。

“诶,好嘞,李捕快慢走啊,我这会儿人太多忙不过来就不送了。”馄饨王今日没了抢生意的包子王,吃客倒是比平日里多了不少,忙的脚不沾地的。

“行吧,感谢新政吧。生活真是越来越好了。”李文川摆摆手也不在乎,慢悠悠的迈着奇怪的步子,保持着特殊的呼吸节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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