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顾延彦大喝一声,双目也紧盯庭院大门。
很快,一名年轻男子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潘文海?!
许诺见到来人,不由得有些意外。
只是,顾延彦怒气更浓了,“潘文海,你来我家干什么?”
“嘿嘿!”
潘文海憨笑,“顾少,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
“我可是来给你送请柬的,还望顾少届时一定要来送上你的祝福啊。”
“祝福你妹!”
顾延彦又是一喝,“没看到我正饱受煎熬吗?赶紧拿着你的请柬滚。”
“你……”
潘文海沉下了脸,可眼神却扫到了许诺。
当即,身体一颤,赶紧扭身开口,“许,许先生,你也在啊?”
“潘文海!”
许诺笑呵呵地回应,“你这是有什么好事吗?怎么就没给我递张请柬呢?”
“啊!”
潘文海有些恍然,“许先生,你见怪了。”
“我不是不给你送请柬,而是不敢给你送啊。”
“万一打扰到你,我可担待不起……”
哈!
许诺摇头一笑,“说吧,到底是什么好事儿啊?”
“是这样的,许先生。”
潘文海恭恭敬敬地作答,“这周六,我准备在洞庭小栈举行订婚仪式。”
“如果许先生有空赏脸,那将是我们潘家的荣幸。”
“对了,许先生到时候还可以叫上周小姐一起,我到时候定会再向周小姐赔罪的……”
“行了,行了!”
不等他说下去,顾延彦又厉声催促起来,“我们顾家不是你们商量事情的地方,都赶紧给我滚。”
“顾延彦!”
潘文海不乐意了,“你真是越来越狂妄了,我好心给你送请柬,你却要赶我走……”
“啊!”
正说着,顾延彦忽然抱着脑袋尖叫起来,且倒地翻滚。
看样子,确实痛苦。
这?
潘文海有些错愕,也没再恶言相向。
只是,洪启元却懒得再看一眼,且未招呼许诺,就径直走出了庭院。
“龚管家!”
顾延彦见了又呐喊起来,“你快给我拦住他……”
“拦住也没用!”
许诺懒洋洋地接了一句,“就你这病,他洪启元是治不好的。”
此话一出,让又*手阻拦的龚泰稍作迟疑。
下一刻,洪启元已消失在众人眼前。
见状!
潘文海倒是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还冲许诺一语,“许先生,我看顾家的人不太欢迎咱们啊。”
“要不……我请许先生到外面喝杯清茶?”
“不用了!”
许诺挥挥手,却未做任何解释。
“好吧!”
潘文海颔首,“既然许先生不走,那我就先告辞了。”
话落,他含笑而退。
顿时,整个院落,就只剩顾延彦的哀嚎之声。
无助!
所有人都显得无助,只能担忧的看着顾延彦。
良久,顾美娜终于忍不住向许诺开口,“许诺,我知道我哥刚才又得罪了你。”
“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治疗一下啊?”
“哪怕仅仅是止疼!”
哈!
许诺嗤笑一声,“我要么不治,要治就是治本。”
“这么说,你能治好我哥?”
“小问题而已。”
许诺耸耸肩,又道:“别说你哥了,就算是你这张脸,我也能让你恢复如初。”
“啊!”
见许诺提及自己的心痛之事,她不由得微颤。
不过,她还是咬牙再问,“那你赶紧帮他治治吧?”
“不行!”
许诺坚定地摇头,“他刚才不是说了嘛,不需要我的治疗。”
“所以,我若出手,不就是自作多情吗?”
“许先生!”
龚泰急语接话,“这事儿有误会,我家少爷完全是因头疼病犯……”
“许诺,快给我施针,疼死了……”
说话间,又传来了顾延彦悲壮的声音。
这一次,他没有再驱赶许诺,反而是向许诺求助。
那苍白的面庞上,也尽是痛苦。
然!
许诺却上前蹲下了身子,“顾延彦,你刚才不还想撵走我吗?咋现在知道求我了?”
“我错了,你赶紧给施针止疼吧!”
“错了?”
许诺眉头一挑,“那你给我磕个头,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姓许的,你别太过分。”
顾延彦切齿怒吼,就连抱着脑袋的双手也用力了几分。
旁边,顾美娜则急语一声,“许诺,就当我求你了。”
“只要你真能治好我哥,那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嗯?!
此话,让许诺心情大振。
不过,脸色之上还是露出了一抹无奈,“哎,看在顾小姐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试试吧。”
“那个,龚管家,你给我拿两瓶酒来。”
“是!”
龚泰也知许诺医术精湛,便扭身就往屋里奔去。
很快,他便拿来了两瓶老窖酒。
这时,正为顾延彦诊脉的许诺,也将酒接了过来。
旋即,拧开瓶盖递了过去,“顾少,赶紧喝了吧!”
“喝了?”
“嗯!”
许诺颔首,“顾少这病啊,施针已经没用,反而会加剧他发病的频率。”
“所以,我打算用‘挫骨化融’手法给他治疗。”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治愈顾少。”
“呸!”
话音刚落,剧痛中的顾延彦就瞪眼大骂,“许诺,你当我傻呀?”
“还挫骨化融,我看你是想趁机让我挫骨扬灰吧?”
“不信拉倒!”
许诺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不过,他还是懒洋洋地又道一句,“顾少,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
“刚才我将你踢入泳池,本意是让你寒气入体,以此压制你的头疼之症。”
“我想你那会儿也应该感觉到了些许好转。”
“怎奈你急急忙忙的就跳了出来,白白浪费了我那一脚之力。”
“所以啊,你现在要想有所缓解,就只能按我说的办了。”
这?
话落,顾美娜众人皆是错愕。
都不是当事人,自无法替顾延彦表态。
好在顾延彦这一次没有再与许诺作对,仅在愣神片刻,便接过酒瓶‘咕噜噜’地喝了起来。
只片刻功夫,一瓶老窖已经下肚。
“好酒量!”
许诺在一旁赞赏,且再次递去一瓶,“来,把这瓶酒也喝了。”
“哼!”
顾延彦哼了哼,倒也抓起酒瓶就往嘴里灌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庭院门口传来一道讥讽的声音,“两酒瓶就想杀人于无形,真是好手段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