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飞机降落在水平面上。
白梓和鹿鸣并肩走出通道,白梓黑色牛仔外套里面搭配着一件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洁白的锁骨。
带着鸭舌帽的她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蛋,只露出嫣红粉嫩的嘴唇和小巧的下巴。
他们两个行色匆匆,面无表情的向候机厅外面走。
“鹿鸣,这次我们回M国没有别人知道?”白梓下了飞机第一句话便是问鹿鸣。
鹿鸣脸色坚定,“白姐,绝对没有,我的保密工作可是做的非常好的。”
白梓才稍稍松了口气,自己真的不想一下飞机就被人视作黑社会老大。
想想当初自己回华国时一大群糙汉在这哭的撕心裂肺,还雇了些乐队在机场吹二胡。
自己就站在这条队伍的中央,周围的乘客看见自己都要退避三舍,俨然一副退避猛兽一般。
二胡吹奏,纸花一撒。
“白姐,你这个负心汉,抛弃了我就要走了…”
“白姐,可以不走吗?我以后一定一定不偷你桌面上的零食了…”
“白姐,对不起。我承认了,你那微信里的一百块是我用电脑黑进去然后偷的…”
“白姐,我以后再也不抢你的三级装备了…不要走嘛…”
那场面…那阵仗…简直了。
白梓回想起来都瑟瑟发抖。
自己是真的是想做一个平平无奇的小演员。
白梓刚踏入候机大厅,准备往机场大门走去。
十几个黑衣保镖不知从何处涌上来,把白梓和鹿鸣包围住,黑衣保镖把两人围得水泄不通,那动作看起来很是熟练。
黑衣保镖表示:上次因为没围好,被某个女人踹了肚子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一群黑保镖中,有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男子显得格外醒目。
梁儒越过人群上前来,对着白梓微微颔首:“白小姐,我们先生请您过去。”
白梓一脸警惕地看向梁儒,“你们先生找我?”
梁儒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语毕,白梓转过头扫了鹿鸣一眼,这就是你所谓的保密工作,保的可真好,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鹿鸣也发现自家白姐在盯他。
一脸无辜:“白姐,这…这…”
天啊,我倒是想瞒住啊!能瞒得住那位大佬嘛?真是前有唐总,后有这位。
鹿鸣表示:麻烦你涨一下工资,我好去买保险,我这工作属实有点风险。
白梓扶额,不再和鹿鸣这小子计较了。
眨了眨眼睛看向梁儒:“你家先生找我干嘛?是吃烧烤呢还是吃烧烤呢?”
梁儒无语,也只有眼前这一位对着自家先生想的就只有吃的了。
梁儒摇了摇头:“先生找白小姐您自有他的道理,还请白小姐跟随我们上车。”
白梓自然不信他那冠冕堂皇的话语,眼眸转了转,眸内波光潋滟。
白梓脸色骤白,似是因为剧痛突然弯下了身子,用手捂着胃,指尖颤抖着微微发白,仔细看的话额头处还往外冒着细汗。
白梓身躯倾斜,摇摇欲坠,整个人都脆弱不已,像是狂风一吹就会伴风离去一般。
鹿鸣瞪大了眼睛,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白梓。
神色焦急:“白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梁儒也诧异的有些慌乱:“白小姐…这是…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子啊?”
鹿鸣扶着白梓的手紧绷着,眼眶泛红,像是蒙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声音哽咽:“白姐她从小就有胃病,她才刚下了飞机,你们就这样疾言厉色地找白姐过去,是不是想要了她的命?”
梁儒也没想到白梓身体竟然这样的垂弱,“可是…可是我们先生找白小姐。”
鹿鸣扶着白梓,手背青筋暴起,面色暴红:“梁儒,要是我们白姐有事的话,你家先生绝对也不会放过你。”
这话一字一句戳在梁儒内心深处,以先生对白梓的不同之处,搞不好白梓以后还会是先生的妻子,
那可是会吹枕头风的人哎。想想这层,梁儒也不再犹豫了。
“那我们快点把白小姐送去医院吧!她的脸色太难看了。”
鹿鸣瞪了梁儒一眼,眼神哀怨,“幸好你们还有点良心,你叫这些人先退下,困在这里空气这样的闷,我先带白姐出去。”
梁儒点了点头,眼看着鹿鸣扶着白梓走出机场大门,然后带着一群人跟在身后。
目光落在白梓身上,本来还是虚弱无力的小人儿,突然挺立身姿,然后在再过了几秒,两人长腿一迈,上了旁边的的士车,扬长而去。
那动作…那姿势…那反应…说她有病我都觉得自己才是脑子有病的那个。
梁儒愣了半晌,才慢慢反应过来。真是内心一群草泥马路过,嘴角抽了抽,这配合…这演技…不拿奖都对不起你啊!
旁边的黑衣保镖也是看的目瞪口呆,“梁哥,我们好像又被骗了。”
梁儒瞥了保镖一眼。
请你不要用“又”这个字,我心脏不好。
梁儒语气淡淡的:“我不瞎。”
黑衣保镖又说:“那我们要去追吗?”
梁儒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那名黑衣保镖:“要是你觉得我们这一群人进了白梓的地盘还可以安然出来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
黑衣保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眼眸震惊的瞪大了:“梁哥,那我们还是回去找先生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灰头土脸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