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何艾比,伏听完黄舒颖和傅泊的对话,昏暗的灯光下,她趴在门框边,只露出半个头来。
极度的嫉妒使她大脑快要爆炸,长长的指甲用力的划过门框上的木板,留了几道划痕在上面。
为什么?为什么?李镇铎对白梓有所不同也就算了,连傅泊也敢明目张胆的坦言喜欢白梓,自己真的不如白梓吗?
既然这样,白梓你硬要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那就别怪我狠了。
想到如此,何艾比鬼魅一笑,显得阴气深深。
随即,何艾比走回了休息室,只当一切从未发生过。
良久,何艾比的小助理脸色有些发白的走了过来。
何艾比环视四周,确认旁边没有人后,瞪了一眼小助理。
“叫你做点事,你就这样慌慌张张的,以后出去别说是我的助理。”
小助理有些委屈,吞吞吐吐的说着,“何姐…我们…我们这样算不算是犯法啊,要是出事了,白梓那边会不会报警呀!”
何艾比咧嘴笑了笑,“屯放道具的仓库监控一早就坏了,要是真的出事了也只能是剧组背的锅。”
何艾比瞄了一眼小助理,眼神有些警告的意味,“只要你不说,这件事就会烂在我们两个人的心里,知道了没?但只要你说了,虽然我有事,但你也逃不了。”
小助理被瞪得后背汗珠涔涔,“何…何姐,我知道了,我不会说的。”
……
拍摄地内
剧组财大气粗按照原著直接建了一个气势恢宏的将军府。
这场戏讲的是柳忍冬找上门来,在将军府外面的街道上破口大骂,慕容清歌气的一个轻功从围墙里面跳了出来。
白梓这场戏是要吊威亚,所以她就被李家豪提前喊了出来适应一下。
李家豪:“白梓,你以前吊过威亚吗?这场戏我希望你不用替身。”
李家豪导演的戏一直都以严格著称,其精益求精的性格更是让不少演员都苦不堪言。
白梓点了点头,“李导,我以前玩过应该有经验。”
李家豪这才放心下来,“你先熟悉一下,等这边机位弄好了我们就先拍你的戏份。”
白梓:“好,我知道了。”
道具老师帮白梓在腰上穿了一件用来绑定威亚的紧身马甲,然后再用扣环三角固定一下。
白梓吊上威亚后,检查了一遍腰间上的扣环,再往上眺了一眼钢丝,发现并没有什么过错。
吊威亚就是把自己的生命都交给了一条钢线上,要使别人重伤,在这上面下功夫也可以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背锅给剧组,娱乐圈这种手段,白梓何尝不知道。
导演一声令下,随即打板声响,白梓腾空而起,单只脚独然而立,翩翩青衫随风扬起。
一起一落间,慕容清歌怒气冲冲开口道:“柳忍冬,你在的你王府待的是不是太闲了。”
“停,好…这场很好。”李家豪叫停了这场表演。
“不过白梓我们再演一场,我想贪心的二选一。”李家豪对白梓说着。
剧务打板的声音再度响起,白梓身姿轻盈的一跃而起。
突然,背后咔哒一声,像是扣环移位而发出的声音,白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发白。
刚才检查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背后,自己的粗心倒是真的给人可乘之机了。
威亚用的钢丝坚固耐用,但主要靠背后的扣环支撑一个人的重量,白梓感觉背后的扣环越来越支撑不住,像是下一秒自己重心不稳就要摔了下去。
嗯…脸摔下去肯定是不好看的。
白梓很快就想到了应付的手段,她泰然自若的将右手放入背后,那样子就像是很轻松的背道而立,英姿煞爽。
但在背后,右手用力抓住了钢丝,支撑着自己的整个身体,白梓咬紧牙关,右手的重量已经让她白皙的小手上青筋暴起,肿的血红。
白梓的额间已经沁出了薄薄的细汗,但因为摄像机好在拍摄中,她的表情尽量表现地自然。
脚尖碰到地板上,白梓这才悬空落下,因为过度紧张大脑发白的她已经听不清导演后面说的话了。
道具老师上去准备帮白梓脱下威亚,然而看见白梓背后的扣环已经是分裂成两半了,中间的缺口早已不再扣在白梓腰上的马甲里。
道具老师瞪大眼睛感叹道:“白老…白老师,刚刚…刚钢丝的扣环明明…明明已经掉了,难道…”
道具老师的声音很大,足以让剧组的人都驻守回眸。
李家豪从监控器那里赶来,语气焦急:“什么…什么威亚坏了?”
道具老师怕李家豪怪罪自己,结结巴巴的说着:“李导,就是…就是本来绑在白老师腰间的钢丝扣环本来是系在马甲上的,但白…白老师下来的时候,扣环就掉了。”
李家豪:“那白梓也是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你大惊小怪干嘛?”
道具老师震惊的看向白梓:“那…那只有一个可能,白老师…中途意识到后背的扣环已经掉了,用自己的手抓住了钢丝…”
李家豪也诧异的看向白梓,“白梓,你真的用手抓住了钢丝才不至于掉下来吗?”
白梓明亮的眼睛眨了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是抓到钢丝了,但那时扣环应该大概还没有掉。”
白梓苦兮兮,我不要面子的啊!自己注定就不能做个瓶盖也扭不开的女孩啊!
白梓说完话后,现场死一般的寂静!随后大家才反应过来,一阵喧闹声。
剧务:“大力水手!”
副导演:“我一直都觉得白梓很不一般。”
服装老师:“神力女子请接受我的一拜。”
道具老师:“以后女神都可以帮我搬道具了,工资分你一半。”
场工:“……”
画面一度收不住,直到下面还有另一场戏他们才慢慢离去。
自此,白梓有了一个外号,大力水手.白。
芒果在一旁听着都觉得不可思议,她赶忙拿过白梓的手检查了一翻,“白姐,你的小手手没事吧?小手手这么白,要是勒伤就不好看了。”
白梓活动手指,摊开手掌对着芒果道:“放心,这手还是跟以前一样,打人可疼可疼了。”
芒果非常好奇,笑嘻嘻:“白姐,你刚刚在上面吊着的时候脑海里第一个闪现的是什么。”
白梓想了想,目光睨了睨手中刚被拆下来的威亚扣环。
淡淡道:“总有刁民想害朕。”